马海洋的脾气虽然不好,但钱勇却从未见过他爆粗口,当听到“老子”一词时,让他很是吃惊,由此可见,马县长生气到了何种程度。
钱勇这会很是庆幸,若不是之前他去询问了门卫,这会便答不上话来了。
“老板,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张纸极有可能是三沟乡的党委书记吕德昌塞进来的,今天早晨上班前,只有他来过,并说给你送什么东西。”钱洋实话实说道。
马海洋听到这话后,很是一愣,当即反问道:“你说什么,吕德昌来过了?”
看见马海洋一脸怒容,钱勇心里有点没底了,结结巴巴的答道:“是……是呀,门卫老韩说的,就……就是他,不会错!”
“老韩头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拦着他?”马海洋怒声斥道。
“他……那什么,我也……”钱勇结结巴巴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事就算错那也是老韩头的事,和他并无关系,何况吕德昌是乡党委书记,老韩头只是个看门的,他又怎么拦得住对方呢?
看见钱勇的表现后,马海洋更是火大,冲着他怒声喝道:“行了,给我出去,这儿没你的事了!”
钱勇巴不得早点离开县长办公室呢,不过马海洋不开口,就算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离开。听老板发话后,他连忙低着头快步向门外走去,生怕马海洋改变主意将他叫过去一顿训斥。
马海洋看见钱勇的身影消失后,拿起手中的文件用力砸在办公桌上,低声怒骂道:“这老东西,想不到竟是他在背后搞的鬼,他妈.的,气死老子了!”
昨晚警察突然出现后,马海洋便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和吴莹是分开进入酒店房间的,按说不该有人知道,但还没等两人成其好事,警察便找上门来了。若是这事没人从中搞鬼,打死马海洋也不信。
今天早晨的事更是印证了有人在幕后搞事,他本想让钱勇去查个水落石出的,谁知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搞事之人便主动现身了。
马海洋从未将吕德昌放在眼里过,三沟乡本就是穷乡僻壤,老吕的年纪也一大把,眼看就要到退休年龄了,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入堂堂一县之长的法眼呢?
马海洋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他眼里什么也不是小人物使得他在全县人面前出了一个大丑,而且这丑颇有几分请不得医生告不得人的意思。
一番思索之后,马海洋意识到不能任由这事发酵下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他仰躺在老板椅上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捏着鼻梁两侧的睛明穴,头脑告诉运转起来,思索着应对之策。
若是其他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马海洋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将其置于死地,但吕德昌是吴莹的公爹,他这么做也算是情有可原,不过想让马县长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却是不能。
片刻之后,马海洋坐直身体,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通讯录,找到吕德昌的电话号码后拨打了出去。
自从得知儿媳妇和马海洋的事情后,吕德昌便动了鱼死网破的念头,这才有了早晨的那一番动作。他是在上班前离开的县政府,不过却没有回乡里,而是去了招商局对面的翠竹园吃早饭。
翠竹园的早点远近闻名,尤其是小笼汤包堪称一绝,皮薄馅足,只要的轻轻一咬,鲜美的汁水便会喷涌而出,让人回味无穷。
吕德昌非常喜欢吃翠竹园的汤包,每次到县里开会或是办事,都要过来一饱口福,然而今天的汤包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蜡,一点滋味也没有。
吕德昌之所以没有立即回乡里,就想看看马海洋的反应,为此,他还特意找了县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让他关注着马县长的表现,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给他打电话。
就在吕德昌将最后一只汤包放进嘴里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以为是县政府的那位关系户打过来的,低头一看,见是马海洋的电话,心里暗想道,你他妈.还有脸打电话给老子,我倒要听听你想要说什么!
“喂,哪位?”吕德昌佯作不知是马海洋,看似随意的问道。
“我是马海洋,老吕,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电话那头的马海洋气呼呼的问道。
经过之前的一番深思熟虑之后,马海洋决定态度要强硬一点,否则,姓吕的更要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听到马海洋的话后,吕德昌心头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你睡了我儿媳妇,反而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你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呀!
吕德昌虽只是乡党委书记,但好歹也是一把手,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当即便冲着电话说道:“马县长,我觉得你在问这话之前应该先扪心自问一下,你都干了些什么,哼!”
马海洋和吕德昌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少,以往对方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儿,他没想到这老货今天竟会如此强势,当即便冲着话筒说道:“吕德昌,你现在就到我的办公室来,我有事找你!”
吕德昌见马海洋这会还摆县长的架子,心里很是不爽,当即冷声说道:“不好意思,马县长,我现在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