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源酒楼的老板陈鸿源见韩立诚进来后,忙不迭的起身相迎。这两天,陈老板心头的压力不小,李文海的事虽说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是挪用的是乡里给他的招待费,为此,县纪委为此都找他谈了两次话了。
将韩立诚迎进小包间以后,陈鸿源面露犹豫之色,有种欲言又止之感。
“陈老板,你我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只管说!”韩立诚在说话的同时,递了一支烟过去。
陈鸿源接过烟后,连忙帮韩立诚点上火,然后再为自己点上,猛吸了两口烟后,将心一横道:“韩乡长,我知道您是个好人,自从李乡长的事情出了以后,我这心里一点底也没有,除了您和姜所以外,乡里便再没有一个人过来吃饭,你说以后我的生意还怎么做?”
韩立诚听到这话后,心里暗想道,想不到李文海被纪委拿下还能产生这样的链锁反应,看来和头上的乌纱帽相比,什么都能舍弃。
“陈老板,这我可帮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想办法。”韩立诚轻弹了一下烟灰,笑着说道。
陈鸿源见状,忙道:“我不是想请您帮我,我只是想咨询您一下,我要不要去找一下吕书记,将这事说清楚,李乡长的事情真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陈鸿源也是急糊涂了,这时候去找吕德昌谈这事,别的不说,吕德昌愿不愿意见他都成问题。
“陈老板,按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该掺和,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我们彼此间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就说说我的意见吧!”韩立诚沉声说道。
陈鸿源忙开心的说道:“韩乡长,您请讲!”
“关于李乡长的事情,你我都清楚,我只想问一句,这事当中,你有过错吗?”韩立诚问道。
“没,没,李乡长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一分钱没给的时候,我都没那啥,那天,周主任已经松了两万块钱过来了,我怎么可能再……”陈鸿源疾声说道。
韩立诚听后,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道:“既然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向别人解释呢?”
陈鸿源没想到韩立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愣在了当场,不知该如何作答。过了好一会儿,陈鸿源觉得眼前一亮,开心的说道:“韩乡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谢谢,真是太谢谢您了!”
韩立诚见状,轻点了一下头。
姜凯过来之前,陈鸿源已让服务员将饭菜全都上来了,而且特别申明,这顿饭他请,谁给钱他也不收。
韩立诚看到陈鸿源一脸开心的样子,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两句话帮他搬掉了心里的那块大石头,这是诚心向其表示感谢呢,便不和他争了。
姜凯走进包间时,见韩立诚已经坐在里面了,他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道:“我好像没迟到,你这是?”
“你没迟,我没什么事,便提前过来了,坐吧,边吃边说!”韩立诚招呼道。
两人这顿饭吃了将近半小时,此时虽未颁布公务员禁酒令,但两人却滴酒未沾。韩立诚借此机会,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姜凯说了一遍,并将两只信封递了过去。
姜凯将信封放进随身携带的拎包里,然后对韩立诚说道:“立诚,这事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办妥,但有件事我觉得要提醒一下。”
“姜哥,以你我之间的关系,何须如此慎重,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俗话说,无利不起早。某人之所以处心积虑的搞出这一幕来,冲的便是李文海屁股底下的位置。据说那位之前曾不止一次对李文海说过,要将乡长之位让给他,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应该比我清楚。”姜凯一脸郑重的说道。
韩立诚听后,轻点一下头,沉声道:“姜哥,你的意思我懂,我会认真考虑这事的。”
“行,立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姜凯临了仍不忘叮嘱韩立诚一句。
回到办公室以后,韩立诚想了许多,他由陈鸿源联想到自己。陈鸿源没有任何过错,他同样也没错,为什么不能争这个常务副乡长呢?
陈学军虽说在三沟乡任职的时间比他长,但干部任命可不完全是认资排辈,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放弃这次机会。至于周倚翠,他将他能做的全都做到位了,对方如果仍然不认可的话,他也没办法。
这个下午对韩立诚而言,可谓是非常关键,他想通了在这之前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剩下的便是积极进取了,在这事上,他是占有非常大的优势的。
常务副乡长属于县管干部,乡里只有建议权,最终还得县委组织部拍板。吕德昌一定会力挺陈学军,不过县委组织副部长赵长河和其可是冤家对头,就算没有他掺和其中,陈学军要想上位也不容易。
这段时间,陈学军将乡党委书记吕德昌几乎当菩萨一样供着,不光早请示晚汇报,而且上下班都亲自开车接送,乡里的人都笑说,陈乡长又做回吕书记的儿秘书了。
陈学军对这些话一点也不介意,只要能当上这个常务副乡长,成为一乡之长便是迟早的事情。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