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祁皇朝,皇城城门。
整个紧闭的城门打开,城门前,莫修染率领着近百名侍卫静立而站。他抬首,眸光远远的朝着前方望了过去,他那一头垂落在身前的银丝挽起,额前,蓝色的宝石点缀下,将男子眉宇之间的刚硬和冷然尽显。
此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响彻云霄的马蹄声,身后的侍卫闻之顿时猛地一震,脸上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悦。
只见,不远处一支精锐的铁骑兵缓缓地逼近,为首的严浩和流云看到莫修染,顿时扬起手,示意身后的铁骑兵停下。严浩翻身跃下马背,他走上前,微微颔首,“严浩见过莫将军。”
莫修染点了点头,眸光越过严浩和流云,朝着那排列整齐的铁骑兵望去,却未见到北冥爵的身影。“尊皇王殿下还未到皇城么?”
“莫将军找王有事?”
“严浩,你该知道,按照规矩,尊皇王殿下理应回宫面见圣上。”莫修染抬眸,迎上了严浩的视线,开口道:“攻占整个西陵国这件事情上,尊皇王殿下竟然凯旋而归,怎么说,也该进宫见一见皇上才是。”
“莫将军应该明白,王什么时候需要按照规矩行事?”严浩和莫修染心里自然跟个明镜似的,很清楚,北冥律让他莫修染出马,不过是想要尊皇王府的人知道,北冥律如今将莫修染拉到了自己的战营,整个皇朝,他北冥律掌握着三分之二的兵权。
仗着这三分之二的兵权,想要一点一点的压制尊皇王府,这一点上,谁都明白,绝不可能。
只是,如今北冥律让莫修染出马,断然是已经将整个斗争拉到了台面上。一旦,北冥爵不入宫面圣,势必会落下不将皇上放入眼里,漠视整个风祁皇朝的律例,一时之间,定然会将整个尊皇王府置身于风口浪尖。
只是,北冥律忘了一点,从先皇开始,北冥爵就从不将风祁皇朝的律例放入眼底。多了三分之一的兵权,也改变不了任何的事情。
流云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下。
他向来记仇,焚天炼狱上,那北冥律摆明了想要将整个尊皇王府连根拔起。如今,不过是多了个莫修染,连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莫将军和丞相府的婚事,没几天了,还是应该好好的筹备筹备婚事才是。”流云开口,道。
闻言,莫修染握着利刃的手,紧了紧。他沉吟片刻,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让开一条通道。
见状,严浩跃起,落在了马背上,“莫将军大喜之日,尊皇王府定然会送上一份大礼。”
说着,他扬起手,身后的铁骑兵顿时收紧马绳,骑着马,缓缓地朝着城内走了进去。城内,闻讯赶开的百姓早就守在了街巷的两侧,手中准备着大米,鸡蛋,一些粗粮。当他们看到铁骑兵走进城门时,顿时上前,纷纷将手中准备的粮食送上。
整个风祁皇朝里,一片闹腾,处处洋溢着欢呼声,整个尊皇王府,在百姓的心里,愈发的神圣。
此时,偌大的皇宫里,一片静谧。
过分安静的气息里,透着几分诡异,令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宫墙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北冥律手握着城墙上的龙腾石柱,抬眸,眸光远远地朝着宫外望了出去。空气之中,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阵闹腾的欢呼声。那一声声的尊皇王,如同一根尖锐的刺,一点一点的没入他的心,一寸寸的凌迟着他心底的肉。
身后,那些侍卫和为首的太监总管都不敢吱声,生怕掉了脑袋。
一阵脚步声扬起,众人抬首,看到严若舞时,原本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顿时落下。虽然在皇上的心里,一直有的只是雪羽郡主,但是,皇后那样的人,却才是最懂皇上的。
至少,这个时候,也只有皇后才敢上前。
严若舞走上前,她摆手,示意身后的人退下。她那垂落在地面上的裙摆,流转,摇曳生光。脚步顿下,她伸出手,那涂满蔻丹的指尖一沉,落在了北冥律的肩上。
怵地,北冥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指尖在她那细嫩的肌肤上泛起了一道道印痕,“滚。”
“皇上。”严若舞不觉得疼,只是觉得心里难受。她知道他难受,“皇上,慢慢来,总有一天,胜利会落在我们的身上。”
闻言,北冥律眸光一暗,甩开手,“听到了么?明明是朕的天下,朕的百姓,却口口声声念着他的名字。”
“皇上!”严若舞伸出手,一把抱住了北冥律,眼眶里泛着一丝湿意,不自禁的,泪珠滚落,“皇上,这只是暂时的,不要听,不要听。”
说着,她伸出手,捂住了北冥律的耳朵,“臣妾一直会陪着你,陪着你振作起来。迟早有一天,整个风祁皇朝的百姓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他们的神,只能是皇上。”
“所以,皇上一定要振作起来。只有皇上强大了,才能打败对手,拿回属于自己的。”
话落,北冥律顿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严若舞,唇瓣落下,发泄似的撕咬着她的唇角。这一天,北冥律发了疯似的折磨着严若舞,在她的身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