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这是不是过了点?”北冥律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初心抬下去,开口,沉声道。
初心身为雪儿的贴身侍女,方才,她在大殿那般求着他北冥爵,已经表明了初心的地位。如今,他北冥爵却当着雪儿的面,亲自将初心杀了,这无疑是狠狠地在雪儿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北冥爵收回手,手上的金色弓箭隐去。他脸上的神色未变,迎上北冥律的眸光,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怎么,本王倒是不知道在整个风祁皇朝,连杀了一个小小的侍女的权利都没有了?”
“更何况,这个侍女还动了本王王府里的人。”
话音落,只见整个空气中,开始蔓延着一丝冰冷嗜血的危险气息。
火光,四溅。
严若舞心猛地一沉,她上前,微微地俯身,道:“尊皇王误会了,皇上只是觉得一个小小的侍女,竟然犯了死罪,就交由大理寺处理就好。尊皇王亲自动手,岂不是脏了殿下的手?”
如今,国宴之际,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风祁皇朝。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能乱了自家阵脚,给别人钻了空子。
闻言,北冥律敛下脸上的神情,他伸出手,将莫雪羽拦腰抱起,猛地转身朝着身后的大门走了出去。一旁,莫修染抬眼,看了一眼北冥爵,脸上的神情并未透出怒意和不悦,只是眸色复杂,似有所思。
他转过身,迈开步子,朝着北冥律的方向跟了上去。
“娘娘……”霂清望了一眼北冥律走远的身影,担忧地看了一眼严若舞,低呼道。
严若舞摆手,示意霂清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抬首,望着北冥爵,微微地颔了颔首。
她缓缓地转过身,瞬息之间,眸子里那一抹平静和淡然隐去,露出了一丝狠意。她垂帘,掩住了那一抹稍纵即逝的深意,迈开步子,朝着北冥律的方向走了出去。
严浩和流云站起身,扫了一眼地面上那一滩血迹,微微地皱了下眉头。
“王……”严浩眸底里露出一抹担忧,道。
王方才那一箭,可是同时狠狠地将一巴掌甩在了北冥律和莫雪羽的脸上,这无疑是将北冥律再一次逼到了墙角。
兔子逼急了总是会咬人的,更何况,北冥律那样的人,还是一只隐藏在暗夜里的猎豹。
流云向来心直口快,皱眉,道:“国宴上龙君墨的出手,摆明的是那人的授意,为的不过是想要用龙君墨探一探王的武功如何。如今,王出手杀了初心,惹怒了他,一旦让他知道王受了伤,他势必会有所行动。”
他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她莫璃满心思的想要对付王,根本就看不到王的好,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白眼狼。更何况了,他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她莫璃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胆子肥了点外,根本就没有女人该有的千娇百媚。
他们的王是不是接触的女人太少,所以眼力劲不行?
北冥爵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流云,只见流云心猛地一惊,愣是将心中的想法硬生生地逼了回去,生怕被北冥爵窥探了去。
“有所行动最好,本王就担心一不小心把他给憋坏了。”他开口,嗓音里透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冰冷,肆意,“他竟然想要折腾,情绪不够,这场戏岂不是不够味?”
“想要除掉本王,他还不够资格。”
说着,他抬起手,轻抚了一下血狮那如火焰般的毛发,那深邃的眸底里掩住了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嗜血杀意。抬眼,他收回手,只见血狮纵身一跃,顿时消失在了暗夜里。
严浩和流云垂首,神情恭敬。
血池里,风离殇一身雪色的霓裳,静静地躺在一张晶莹剔透的玉床上。她双眸紧闭,神情恬静,衣衫在身下散开,那如墨色般的青丝随意的散落,在身~下折叠成一抹谜魅的弧形。她那纤细白~皙的颈项上,血色的莲花肆意的盛开,在衣衫间,隐去。
血色在女子那如雪般的肌肤上,愈发的灼眼。
北冥爵上前,伸出手,指尖似有似无的轻抚着她那精致的五官,最后缓缓地停落在她的唇瓣上。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指尖蔓延着令人心跳的暧~昧气息,蛊惑万分。
他手落下,最后漫不经心地轻抚着她颈项上的那一抹血莲,眸色透着几分复杂。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与严家还有如此牵连。”他俯下~身,那薄唇落下,在距离她唇瓣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时,停下。“只可惜,本王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一个秘密的存在。”
“这一份血债,本王倒是不介意亲手帮你讨回来。”
血莲降世,皇朝将灭。
没有他的允许,她身上背负的血莲的秘密将永远成为秘密。他不许,任何人将她推上那样的风口浪尖。
说话间,他俯下~身,唇瓣落在了她的嘴角上,轻咬,似乎在感受着她的气息。久久地,他伸出手,将手中的那一瓶药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药丸,放入了她的嘴里。
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