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来看了发话之人一眼,苍白的面容满是冷笑之色。
“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巴山真武宗明奎道友!你说杂家是在冒天下之大不讳,那杂家也想请教明长老,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明奎道:“既称天下,自然是天下人的天下,韦公公以为呢?”
“哼哼……明道友好胆色,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出口,你就不怕陛下将巴山真武宗抹掉吗?”韦泰来眼中杀机渐起,话语中更是有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明奎冷笑站起,目光如剑,盯着韦泰来那苍白冷傲的面孔:“你威胁我?”
明奎说话的同时,元婴中期的强大气势瞬间满布全场,将大殿内少数金丹期修士压迫得失声惊叫起来。
面对明奎刻意释放的元婴期威压,韦泰来面色丝毫未变,再次干巴巴地冷哼了几声,虽未说话,但是大殿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韦泰来的意思——我就是在威胁你。
一时间,所有修士纷纷面露怒色。
韦泰来的态度,不仅仅是在蔑视巴山真武宗,也是在藐视整个中州大陆修道界。
当然这其中也有例外,云横秦岭中南派修士何芸生就是唯一一个脸上带笑之人,因为他知道韦泰来代表的,乃是李崇吾、那个曾经在中南派修道十载的中州大帝、自己的同门。
对于中南派来说,李崇吾想要一统道门是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数年前那道册封中南派为道门祖庭的诏令就是最好的例证。
中南派自开宗立派以来,最为辉煌的一页,就是收了中州大帝李崇吾这个门人,如今这位千古一帝横扫中州,一统大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中南派的辉煌,已经指日可待。
所以****笙看着韦泰来笑了,笑得那么开心,还有那么一丝肆无忌惮。
和****笙的笑容相反,此时的明奎眼中杀机浓烈,对着韦泰来所在之处缓缓抬起了右手……
一股犀利的剑气无声而动……
巴山剑道,在整个中州大陆声名赫赫,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只分生死,绝无胜负。
同等境界之下,剑修的攻击力要高出其他修士一倍有余,在中州大陆历史上,那些如凤毛麟角般能够跨阶战斗的修士,几乎都是专修剑道的剑修。
明奎作为专修剑道的巴山真武宗传功长老,其元婴中期的恐怖实力加上剑修身份,足以跻身中州大陆十大高手之列,和那些元婴后期老怪平起平坐了。
这样一位逆天级人物陡然爆发的怒火,绝非寻常修士能够承受!
整个大殿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那些小宗门的金丹期修士,更是吓得从座位上慌乱站起,纷纷退避。
就连大殿内修为最高的正一教张凌,也是满脸肃然地站起身来……
韩闯陈芸生等几名元婴老怪也跟着纷纷站起,暗暗运转功法抵御明奎逸散开来的剑气。
犀利的金之杀伐剑气,让整个大殿人人自危,如临大敌。
然而却有一个人例外——那位原本最应该心生恐惧的大-内总-管韦泰来。
面对一干怒目相向的修士以及随时可能猛下杀手的明奎,韦泰来不仅毫无惧色,脸上不屑之色反而更浓了。
“杂家只是陛下身边的奴才,是死是活都微不足道,但是……你确定巴山真武宗能够承受陛下的雷霆之怒吗?”
韦泰来的话,并没有止住明奎心头的杀机。
修道之人心如磐石,岂能被一两句话所震慑?
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犀利至极的剑气划破空气,向着韦泰来面门激射而来。
剑气所过之处,无色无嗅的空气中陡然现出一条白线,有筷子粗细、泛起阵阵灼热气息,将空间撕扯得几欲裂开。
大殿内,除了几名元婴期老怪,所有人感觉整个空间仿佛被密密麻麻的利剑封锁,剑气直透肌肤,阵阵刺痛、彻骨生寒。
光是逸散开来的剑气就有如此威力!
所有人终于体会到了巴山剑道的恐怖!
剑气一闪而逝,转眼射至韦泰来额头,离眉心位置只粒米之隔……
也就在这个时候,韦泰来的另一句话又告出口。
“你比天台宗主如何?”
嗤
原本直指眉心的剑气陡然拔高数寸,将韦泰来头顶巧士冠绞碎,如枯叶抛洒。
明奎的留手、并非惧怕,而是奇怪韦泰来为何忽然把自己与天台宗主相比较。
那天台宗主陆羽乃是化神中期的绝顶强人,明奎即使身为剑修,却也有自知之明,自己元婴中期的修为在化神修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作为一名元婴中期的剑修,明奎也有自己的骄傲,韦泰来忽然提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自然要弄个水落石出。
不能比,并不表示自己不敢比!
暂时遏制住心头杀意,明奎厉声喝问:“比什么,如何比?”
韦泰来并未作正面回应,而是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