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八岁的孩童,两道剑眉直冲天际,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透出智慧的光芒,他姓刘名辩,正是汉灵帝刘宏与何皇后的嫡长子,历史上都说他胆小怕事,但是又哪里知道,这是智者的明哲保身之举,谁不知道那皇帝的位置似一张火炉,将人放在上面炙烤。
当他听到黄巾贼造反的时候,却不如他父亲般的慌乱,因为刘辩知道,就算黄巾军多么的声势浩大,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仅仅凭借这自己的舅舅何进再带着几个中郎将手下的地方官军,就完全能够剿灭这伙叛军。
可是,令刘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让竟然让蹇硕和大将军一起去剿贼,这简直就是裹乱,外戚和宦官,一辈子都不可能搞到一起去,朝廷这些年从上到下腐败不堪,不正是党争之祸加上卖官鬻爵惹的祸?
“天啊,难道真是天要灭我大汉!”刘辩跪坐在地,无力地叹息着,双手紧握,叹息着就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朝廷内部仍然在争斗不休,一种无力感从心中油然而生。
尽管他知道,自己在宫中是强敌环伺,虽然母后与舅舅能够挡住董太后和宦官的锋芒,但是一旦闹起来,母后他们仍然不是宦官等人的对手。
当秦明在颍川的酒馆里面听到黄巾军全力攻打洛阳的时候,不禁对张角的胆识感到佩服,能够采用方磊的建议,尽然情不自禁地赞叹了起来。
然而,当方磊听到的时候,仍然是叹了一口气,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虽然秦明不懂,但是郭辰却猜了个七七八八,毕竟郭辰在高中的时候还是一个好学生的,对于历史上的这些东西了解的还是比较详细。
“三弟,你是在担心张角的寿数吧?”郭辰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听到郭辰的解释,秦明也是恍然大悟,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原来根据历史上的记载,黄巾军在刚刚进军的一段时间,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毕竟这些泥腿子们的父母就有可能充当各城各县的内应,打开城门,迎黄巾军入城。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秉承了《太平经》的张角却没有学习到延长寿命的功法,一病不起,最终驾鹤西去。自张角死后,黄巾军便被各地的官军一一剿灭,只剩下一些渠帅在各地坚持反抗官军,慢慢演变成了强盗。
最终,仍然是方磊出来打了个圆场,说道:“本来我也没有指望黄巾军能够真正的攻下洛阳,洛阳毕竟是大汉煌煌国都,城高墙坚,农民军装备简陋,很容易在城下被歼灭,但是现在外戚和宦官又斗了起来,真正如何,还犹未可知啊!”
四肢发达的秦明最是没有心肠,连连说了几个就是就是,随后,三兄弟便谈论起了关于到颍川的一些计划。
郭辰不愧是接受过正规权谋教育的儒生,是左慈的高足,首先提出了要震慑群雄,再收其心的策略。
“然也!不过我还是想见见传说中的鬼谋郭奉孝。”方磊收捋胡须,身披道袍,像极了街边算卦的活神仙,不时地摇头晃脑,更是让人觉得此人的头脑有些问题。
正当兄弟三人议论的欢快的时候,柜台上的掌柜的却适时地发出了声音:“哟!郭公子又来打酒了?”
听到这个声音,方磊心中一喜,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郭奉孝了。
三兄弟转头看过去,这少年却是显得病恹恹的,双眼之中毫无生气,满身的酒臭味,虽然身上披着一件华贵的衣服,但是瘦弱的身躯完全不能显出这是一个富家公子,这让本来期待已久的三人大失所望。
这郭家本来在颍川也算是一豪族,可惜到了郭嘉父亲一代家道中落,只能变卖家产过活,算来算去,到郭嘉这里,若是算成分,只能算是贫下中农了,也仅仅是比真正的穷人家房子大了点,有家族墓地,家族祠堂而已。
秦明不由分说,就上去一把抓住了这个少年,凶神恶煞地逼问这少年是什么人,在一旁的郭方二人也不去管,就任由秦明去闹了。
也许是生无所恋,这少年打了个酒嗝,毫不在意秦明的威胁,手一招打掉了抓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拿起柜上的酒葫芦,跌跌撞撞地喝着,要走出店外。
自从秦明得授武学以来,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这样无视于他,这一点也是颇让郭方二人感到震惊,心中不禁想到不愧是面对千军万马,弹指间灰飞烟灭的鬼谋。
秦明气的哇呀呀直叫,但是醉醺醺的郭嘉仍然跟没听到似的,仍然向前迈步,在其身后的秦仲武一把夺过郭嘉手中的酒葫芦,猛掷于地,一巴掌打到了郭嘉的脸上,连声呵斥:“你这算是什么,你这样还能算是风流倜傥的郭奉孝吗?”
方磊最不希望见到的情况还是见到了,根据记载,郭嘉在母亲死后便是意志消沉,不肯出来做官,直到好友戏志才因病去世,荀彧找到了他,才肯出来为曹操效力,自从郭嘉投效曹操以后,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才能得到曹操“鬼谋”的赞许。
被一巴掌打到地上的郭嘉似乎仍然没有什么感觉,将手伸向了酒葫芦,却不料秦明一脚踩扁了,葫芦中的酒洒了一地,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