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道:“好一个绝世奇女子。星辰银河照光辉,春花秋月做点缀。玉肌如雪伴轻风,绰姿轻盈点秋水。恐怕便是形容的离儿。”
离儿道:“公子过誉了。公子气质出尘而内敛,便如未出鞘之剑,一出定然是灿烂无比,耀目惊空。果真是有宁无缺前辈之风采,更是让我想起秦叔叔。”
说起秦叔叔,离儿眼神闪过一丝迷离,似乎有些哀怨,让人不由得心中一颤。
段天心中一动,道:“哪位秦叔叔?”
离儿道:“自然是你们人族的斩天子秦若海。”
段天伢道:“离儿认识斩天子前辈?”
敖定坤道:“我们怎会不认识,斩天子说起来还是我妹夫呢,当年他们夫妇到我这里游历,见到离儿也是心痛。”
“雪宜教授了离儿许多炼器炼丹之法,可惜后来出了变故,此也算是我敖家家事。我爷爷更因此事和敖擎天完全决裂。”
离儿道:“当年姑姑还教我许多酿酒之法,段公子既然到访,又怎能不备酒略表心意。请。”
掏出一个精致玉壶,还有数个玉杯,玉手为段天斟满一杯金色的灵酒。
一看到这酒,段天便知道这就是当年司空夜月曾给他喝过的母亲亲手酿制的金风玉露。
离儿道:“此酒是姑姑所赠,依靠此酒,让离儿残弱之躯总算能略微有些提升,然此酒性子太烈,十瓶酒我喝了六百年,也没有喝完。段公子修为不凡,当可痛饮。”
段天仰口喝下满杯,这一杯可比当年司空夜月拿出的杯子要大多了,当然那时候以段天金丹后期修为,司空夜月也是心里有数,再大的杯子便不是段天能承受的了。
以段天如今修为,喝下这么大一口之后,也是同上次一样,觉得有一道金色闪电刺入身体,引爆整个血液,将全身血液刺激的如同开水一般沸腾,连元婴受到这刺激也是不断翻滚,良久方才压下酒气,道:“好烈的酒。”
敖定坤也是伢道:“你竟然这么快就把这酒给吸纳了?我初到六级后期时似乎也没有你这般能力。宁无缺的弟子果然是不同凡响。”
段天道:“前辈过誉了,不过是段某好酒,酒量尚可。”
离儿道:“可惜如论我如何学习,限于修为,终究是无法炼制出这等品质的金风玉露,公子既然喜欢此酒,我这里还有两瓶,便送给公子吧。”
段天道:“此事怎可,离儿不是还要喝吗?”
离儿微微笑道:“此酒对我如今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美好之事太多,然离儿却无缘去看。段公子气质动人,若是和公子共游天下,想必是一件美事,可惜离儿身躯废弱,却是无这等福分了。”
“我见公子喝下这金风玉露的感觉似乎比任何人喝下此酒都要舒坦,让我有种感觉似乎此酒专为公子酿制一般。可惜我修为不够,不然定然也可以酿制这等品质的金风玉露。”
妖族女子果然豪爽,毫不掩饰对男子的好感。
段天道:“若是段某有办法让离儿修炼,不知道离儿是否愿意为我酿此美酒呢?”
离儿闻言一震,一向风轻云淡的眼神中也是闪出一丝喜悦,但随即又黯淡下去,道:“原来段公子是专为离儿而来,离儿多谢公子好意了。但我这废弱之躯,根本无药可治。离儿不想多让公子费心。”
即便离儿如何自信,如何领袖绝伦,但一旦说起她自己的身体,也是再无半分信心,眼神中的绝望虽未现出,但以段天之能,却是完全能够感受得到。
以她家族之能,此界最顶尖的人物恐怕都去拜会过,但依旧无法医治好,恐怕有再大自信的人在这数百年的折磨中也是会将信心折磨殆尽。
但从离儿眼神中一闪而没的喜悦,却是表明,离儿依旧不想放弃。
段天道:“离儿被天命所困,所受挫折之多,段天亦是知晓。但天命真不可违?我段天第一个不信。离儿若当我段天是朋友,还请让我出手一试。”
离儿道:“段公子远道而来,专为离儿治病,若再拒绝,恐怕是我不懂人情。但离儿这些年,已经失败的太多了,信心已经完全丧失,绝不再想让家族为我浪费。段公子想要如何医治?”
段天道:“我需得查探离儿筋脉,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敖定坤道:“离儿,你便让段天出手一试吧。你既能算到神机天宗的弟子过来,神机天宗向来有种种玄奇不可测的手段,或许段天真能医治好你呢。若海曾传于你许多神机天宗秘法,说起来,你也算是段公子的师姐呢。”
段天道:“原来还有这等渊源,既然是我师姐,我怎忍心见得师姐被病痛折磨。反正已经失败了这么多次,难道还怕多一次吗?”
离儿笑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段公子看看吧。需要去密室吗?”
段天道:“无需,便在此地看看即可。”
单指一点,一缕极为细弱的灵力带着神识进入离儿的身体,即便是如此微弱的灵力,但离儿却是娇躯一颤,明显有些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