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飞摔落到地上时,内脏早以被震得粉碎,人也咽了气。
上官飞方死,那边的土丘上便涌现出了近百名黑衣弓箭手,这些黑衣弓箭手才是上官飞暗藏的杀手锏,原本按着上官飞的布置,在他和那六个毒水护卫牵制住陈千洛时,这些弓箭手便会由土丘后冲出,然后以箭雨攒射予以陈千洛致命一击。
只是上官飞的打算虽好,却不知陈千洛的精神感知的神妙,这些黑衣弓箭手以及六个偷偷潜伏过来的毒水护卫,还没有露面就被她发现。在有所准备之下,上官飞和六个用做奇兵的毒水护卫甚至没有发挥作用,就被陈千洛以雷霆万钧之势击杀,而这时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才出现,却是以经晚了一步。
“射!”发现情况和预想的不太一样,但这些日月神教的弓箭手却都是训练有素,不管现在是为了狙杀大敌,还是为了替堂主报仇,他们都要拼命一搏。在一位舵主的喝令下,倏时万箭齐发,数以百计的长箭便如密密麻麻的飞蝗,铺天盖地的激射出去。
如果这些弓箭手能更早一步出现,面对这群弓箭手,六个毒水护卫,外加一个一流高手上官飞这样的组合,陈千洛可能还会有些头痛。但这世间本就没有如果,现在用做牵制的六个毒水护卫以死,而此行的首脑上官飞更是被陈千洛抢先一掌击杀,场中就只剩下了这些黑衣弓箭手,虽然黑衣弓箭手人数众多,但没有高手牵制,要对付像陈千洛这样的绝顶高手却是远远不够的。
陈千洛只是将身晃了几晃,便以经飞掠出十数丈远,径直脱出了弓箭的蔟射范围。随后,陈千洛将轻功展开,人以如箭般向土丘上的黑衣弓箭手扑杀过去。
扑入人群的一刹,陈千洛手中的长剑以然出鞘,整个人便如一道狂风由一众黑衣弓箭手中刮过。
“快,她在哪里。”
“快动手。”
“杀呀!”
在陈千洛冲入人群的一刻,这些日月神教的黑衣弓箭手便以抛下了手中的弓箭,抽出刀剑进行围攻,但奈何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人多势众可以拉近的。
陈千洛脚下不停,一步杀一人,人影不断在黑衣人中闪掠,随着她的身形转动,手中一柄长剑或劈或挑或刺或抹,紫色的身影所过之处,一具具要害被刺,身躯僵直的尸体,便扑扑如下饺子般摔倒在地。
不过几十个呼吸,这片黄沙岗上大部份的黑衣弓箭手就以被灭杀,仅剩的十余人也都吓破了胆子。发一声喊,这些残存的黑衣弓箭手转身便逃,但他们又如何能够逃得过陈千洛的追击。
几个起落间,随着手中长剑连续贯刺,这些黑衣弓箭手便被陈千洛给杀了个干净。
黄沙古道,满地尸体。
滴滴的暗红色血水,不断由下垂的剑尖处滑下,将地面松软的黄沙给染成了一片赤红色。
风尘刮过之处,这片土丘下,除了背剑而立的陈千洛外,就再没有一个活人。
看着满地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沙地,陈千洛转身向那间黑店走去。不用去看,她便可以感知得到,在这片方圆百丈的天地之内,除了自己和那匹仍在桩头吃着干料的白马外,就再没有一个生灵的气息了。
这一次她杀死了日月神教白虎堂的堂主,以及这多达百余人的教众,可说是替长青子报了当年被伤之仇,但同样她也得罪当今天下第一大势力日月神教。
相信不久之后,得到西方白虎堂被自己屠戮的消息后,日月神教的高手和人马,便会由四面八方聚集过来,赶来围杀自己了。
陈千洛虽然不怕日月神教,但被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虎视眈眈,也绝不是一件好事。陈千洛心里琢磨着该怎样才能解决这一次的麻烦,片刻后,她隐约有了打算。
嘴角绽出一丝笑意,陈千洛将身一闪,便下了土丘,然后快步走入小店。
陈千洛进到了里面的灶房,在收拾了一些没有被死人血肉沾染的干粮薄饼包了一包后,便出店胯上了白马,然后一路往着洞庭湖方向而去。
就在陈千洛离开后不久,数名穿着土色衣衫,头扎黄巾的日月神教的教众,在一个高大壮汉的带领下赶到了野店。当看到这黄沙岗下遍地的尸体和血迹时,这些新赶来的日月神教的来人皆是面露惊色。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快看看,是不是我们的兄弟?”
看到这如修罗场般的死地后,猛然惊醒过来的几人连忙扑入尸体之中,开始仔细翻找起来。
“坛主,不好了,是堂主,他也死在这里了。”片刻后,一个黄衣教徒终于在那间野店外找到了白虎堂主上官飞的尸体。
很快,领头的壮汉便看到了白虎堂主上官飞的尸体。
上官飞的尸体仍是一身白衣,只是胸腹深陷,更在后背鼓起一个大包,在他身前的沙地上还喷洒着无数血水和内脏碎块,足见厮杀的惨烈。
见到上官飞的尸体,那领头的壮汉心中暗惊:“果然是上官堂主,没想到竟连他也遭了毒手,这灵鹫宫主的紫衣妖姬还真是好狠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