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誉当然清楚凌博的人品,也明白凌博只是失言,否则也不会只是轻点一下。要是凌博的人品真不好,他肯定会假装配合,借机带高小桐离去的。
洛誉看气氛尴尬,加上自己也不想做凌博的弟子,便要告辞离去。
凌博也看出形势不妙。本来只是想看看洛誉是否适合学习阵法,没想到洛誉的天赋让他惊喜之下,反而弄巧成拙,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地说道:“既然来了,就把第三关也考完吧。”
也许这只是凌博缓解气氛的一种方式,却让洛誉留了下来。洛誉想来,高小桐还在凌博手下,不能太拘他的面子,同时自己也想看看第三关有什么奥秘。
凌博恢复了一下神色,把洛誉带到另一图板前。这块图板用布盖着,洛誉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倒也充满着好奇。
凌博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下盖布,露出图板的内容,洛誉只看了一眼,便大为扫兴。看凌博小心谨慎的样子,还以为上面有什么重大秘密,不成想只有一句话:“何为阵法?”
何为阵法?洛誉心里有无数个答案,如由阵基、阵纹、阵心组成一体的可为阵法。巨阵、大阵、小阵可为阵法。杀阵、困阵、隐阵也可为阵法,等等答案,不一而足。
但是这些答案,洛誉都不想回答,凌博不是问何为阵法吗?他也来个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给你想要的答案,我也来个故弄玄虚,便上前写道:“何为武学?”
凌博本指望洛誉能给出个确切答案,就算答案不贴切,他也能理解,毕竟洛誉接触阵法时间还不久,没想到洛誉却给出这么一个狗屁不通的答案来。
看凌博惊愕的望向自己,洛誉又上前写道:“何为天地?”
若洛誉只写出第一个答案,凌博还认为是在糊弄自己,当洛誉写出第二个答案,凌博倒是心中一动,好像一种若有若无的东西存在,只是他还抓不住。
看凌博疑惑的望向自己,洛誉上前说道:“天下阵法无不遵循法理,大阵**,小阵小法,无不为法。法行则道成,道成则阵显。阵法之道可比武学之道和天地之道,三者虽有迥异,却殊途同归,所以阵法即为阵道。”
洛誉也不明白何为阵法,对阵道更是一知半解,不过他也不是胡诌,之上言论出自无阵,无阵来自无阵女神,阵法之道自然不会有错,所以洛誉才借鉴过来卖弄。
不成想,洛誉一说完,凌博便陷入了沉思之中。洛誉也不便打扰他,任由其思考,自己只是在旁边静候。
“妙呀,法行则道成,道成则阵显。阵道、武道、天地之道,虽有迥异,却殊途同归,原来是这样?”良久,凌博自语出声,不过,他好像意犹未尽,又抬头看向洛誉,希望能再多听听他的见解。
洛誉明白卖弄不能过头,应见好就收,何况自己也就知道这么多,其它的也说不出啥来了,便道:“小子浅薄,在宗主面前卖弄了,我还是告辞吧。”
凌博这才回过神来,看洛誉要走,定是自己把洛誉逼狠了,便道:“洛誉,请听老夫一言可好?”语气中再也不现丝毫的傲慢,反倒像与老朋友交流一般。
洛誉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只得拱手道:“愿听宗主教导。”
凌博稳了稳情绪,又理了理思路道:“老夫当年十九岁,武士二段水平,开始学习阵法,师傅当时也让我考核了这三关,除第一关还让师傅满意外,其余两关只算凑合,特别是第三关,并不是师傅想要的答案。师傅是六级阵法师,一直没明白何为阵法,所以才出此题目,希望弟子能给他一些提示,他也能借机更进一步,晋升七级阵法师。
然而多少年来,终没有如意答案,令他郁郁寡欢,离我们而去。这个图板也是师傅所留,因此我格外珍惜。
我学习阵法以来,用半年晋级一级阵法师,一年晋级二级阵法师,三年晋级三级阵法师,五年晋级四级阵法师,十年晋级五级阵法师。
如今我为五级阵法师多年,一直无法晋级六级阵法师,主要原因还是面临师傅同样的问题,我遍寻多年,苦苦不得结果。
没想到今天你的一番道理,虽未能尽兴,却犹如抛砖引玉,令我茅塞顿开。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晋级六级阵法师了。
洛誉,你是一个奇才,我教不了你,更不敢当你的师傅。我看出来,你也想研究阵法,只是苦无定所,我这里会时刻向你敞开,只要你愿意,我们也可以相互探讨阵法。”
凌博的一席话,可谓声情并茂,推心剖腹,令洛誉十分感动,他想不到凌博还有如此至情至胜的一方面。
洛誉正要答言,凌博接着说道:“我给你的玉牌,可以打开这间屋子,你可以自行过来。至于你的杂役期,过场还是要走的,就减成两个时辰的殿外清扫吧。还有,这个送给你,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
洛誉接过凌博递过来的东西一看,是两本书,一本是凌博学习阵法的笔记,另一本的书名为:法术。
虽然不清楚,法术为何物,想来凌博送的东西,应该不会错,洛誉便爽快的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