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刚发亮,一队宫廷侍卫就来到了圣索菲亚大教堂,一个黑太监让人敲响了教堂的大门。
虚弱的塔拉修斯被一个年轻的神职人员叫醒了,他让神职人员在房间外等着,他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问道:“什么事?”
神职人员说道:“大主教,外面来了一队宫廷侍卫说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见您,让您立刻准备去皇宫觐见!咦,大主教,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生病了吗?我去叫医生来!”
塔拉修斯摆手道:“不用了,是昨夜没睡好,我没事!你先去让他们稍等一下,我洗漱一下就来!”
“是,大人!”
塔拉修斯此时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皇帝为什么派人来圣索菲亚大教堂找他?难道皇帝已经知道昨晚带人围攻秦氏商行的刺客首领就是他?不,不可能,除了他自己,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是一个刺客组织的首领,皇帝也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那么皇帝为什么派人来找他?按理说他一会儿就要去皇宫外院的教会办公处处理教会事务,皇帝就算有事也不应该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到皇宫再看。
在太监的引路下,塔拉修斯迈步走进了黄金议事宫的大门,在一个月以前,他还是这里的常客,但是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没有被招来参加御前会议。
“君士坦丁堡大牧首塔拉修斯拜见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塔拉修斯来到大殿中间向君士坦丁行了一个礼。
宝座上的君士坦丁说道:“大主教,刚刚有官员来报告说昨夜拉加塔的商贸区的城卫军全部被人杀死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城卫军士兵的尸体,我听了之后非常生气,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还有比这胆子更大的吗?竟然敢攻击城卫军向整个帝国挑战?接下来报告的官员说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拉加塔的城卫军被杀有修行者参与的迹象,我一想也只有这种可能,试问普通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在一夜之间杀了拉加塔所有的城卫军、就连驻地都被焚毁了,也只有修行者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还不止一个!你是大牧首,涉及到修行者的事情一直是你们教会负责的,在帝国的都城竟然发生了修行者攻击军队的事情,你们教会是干什么吃的?你这个大牧首是一个摆设吗?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啊?”
塔拉修斯依然弯着腰,也不说话。
君士坦丁一拍宝座的扶手大怒道:“塔拉修斯,你是不是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这个教会大牧首不作为,我看你也没必要呆在这个位置上了!”
塔拉修斯直起腰,慢慢起身抬头看向君士坦丁,“陛下,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也知道是什么人杀了那些城卫军士兵,但是我却没有第一时间来向陛下报告,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塔拉修斯的语气前后截然不同,他这番话可谓是很不恭敬了。
君士坦丁脸上出现了怒色,“我倒要听听是为什么,说!”
塔拉修斯道:“因为这件事情虽然不陛下直接造成的,但也与陛下有很深的关联!”
“我?与我有关?塔拉修斯,在这黄金议事宫胡言乱语,你这个老东西疯了吗?”君士坦丁身体向前倾斜盯着塔拉修斯,大有他不说清楚就让他付出惨重代价的意思。
塔拉修斯脸上看不出丝毫慌乱和害怕,他脸色平静淡然,问道:“陛下知道齐特拉子爵赛尔多特这个女人吗?”
君士坦丁脸色一变,冷冷道:“你提她干什么?”
塔拉修斯好像没有看见君士坦丁的脸色变了,也好像没有感觉到君士坦丁那要冰冷的目光,毫无顾忌的问道:“我听说陛下与这个女人关系匪浅?这君士坦丁堡上上下下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碰!”君士坦丁猛的一拍宝座的扶手大怒道:“塔拉修斯,你放肆!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塔拉修斯右脚向前跨了一步,这时站在大殿两侧的御前侍卫们见状也立即上前一步,集体把腰间的剑抽出一截,对他虎视眈眈,只要他再敢前进一步,大有把他斩杀在当场的意思。
塔拉修斯毫不在乎,他大声道:“陛下,何必发怒呢?你就算要把我怎么样也要等我把话说玩完!前些天,赛尔多特这个寡妇看中了一个保加尔商人手里一批皮货,她仇视保加尔人,既想得到这批皮货却又不想用市场价买下这批货,因此放出风声不准任何人收购保加尔商人手里的皮货,在他放出风声之后,市面上没有任何敢收购保加尔商人的皮货,这批货积压了两个多月依然没有卖出去,前几天有一支西秦商队来到君士坦丁堡,这是西秦秦氏商行,在西秦国也算是背景深厚、靠山很强的一家商行,他们也看中了那批皮货,但他们并不知道赛尔多特早已经把这批货视为囊中之物,他们以比市场价稍低的价格买下了这批货,这下可就惹怒了这个寡妇,她派人给城内各官方执法官员和军队军官打招呼,让他们寻找各种不可理喻的借口给西秦商人们找麻烦,还封了他们的店铺和仓库,让他们无法做生意,最后还闹得西秦使臣刘崇文亲自去找外交大臣和市长才解决这件事情。可是赛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