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大声训斥张献甫,应该留着杨策的活口,挖出他背后是否还有主使之人。不过鉴于张献甫刚刚上任,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破获了此案,赵子良还是对张献甫进行了嘉奖和勉励,赏给了他一些金银财物。
别人不知道,代宗却是很清楚,杨策根本就不是什么刺客,后面更没有什么主谋,杨策是他和李忠言最近从左金吾卫中拉拢过来的武将,就这么被赵子良安上了一个刺客的罪名当场杀死,这无疑是赵子良在警告他。
皇宫刺客案总算告一段落,不明真相的朝臣们都松了一口气,朝廷总算能够安宁一段日子了。
接下来,裴冕等人消停了几天,没有再四处联络,也不敢进宫见皇帝,唯恐被人盯上。不过再观望了十来天之后,裴冕发现朝廷中风平浪静,于是他不甘寂寞,再次活动起来,并开始频繁联络长安各卫军中将领,经过细心挑选,他把目标定在李怀光、尚可孤等人的身上,同时又派人去陈州见神策军大将骆元光。摄政王府一直没有动手,只是派人盯着他们,看看他们与哪些人来往密切,机警的朝臣大臣们在见过一次裴冕之后就再也不见他,意志不坚定的朝廷大臣就被裴冕等人说动,与之密切往来。
陈州,臧希晏大军大营,神策军驻地。
骆元光是波斯人,长着一副伊朗人的相貌,瘦脸、大胡子,他身材高大、瘦长,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骆元光看着坐在旁边的文士问道:“先生从何处来?有何事要见本将军?”
文士笑道:“在下曾在令尊骆公府里讨口饭吃,自从骆公出事之后,在下为了糊口,不得不另投他人!今日来是特来转告将军关于令尊之事!”
骆元光脸色一变,豁然起身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义父出事了?出了何事?”
文士装作诧异道:“将军不知道?令尊骆公在一个多月前被摄政王下令抓进了大狱,现在正在被御史台审讯期间,听说不久就要开刀问斩了!”
骆元光眯着眼睛看着骆元光,问道:“我义父到底因何事被抓进了大狱?摄政王为何要这么做?”
文士冷笑道:“还能有什么?无非是派系之争、权利之争呗!如果说当年李林甫、杨国忠之流是权倾朝野,那么当今摄政王却是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如今皇帝已经被赵子良彻底架空了,太子在荥阳作战时受伤,回到长安没过几天就死了,太子一党也土崩瓦解,宰相派被赵子良打击得损失惨重,元载等人害怕,不得不当起了缩头乌龟,皇帝被困在深宫无法插手朝政,朝廷上下都是找某人一个人说了算,大唐离改朝换代不远了!”
骆元观听了这文士的话后没出声,一直盯着他看,突然变脸喝道:“你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文士拱手道:“将军,在下肖侃!念在当年骆公对在下有知遇之恩的份上,在下特来把这些消息告诉将军,将军是骆公的养子,却又统领神策军大权,赵某人只怕不会放过将军,神策军是一支战力不凡的军队,他怎会允许它掌握在政敌的义子手里?在下奉劝将军一句,还是早做打算为好,以免赵某人的刀架在了将军的脖子上,将军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骆元光盯着文士,直到一盏茶的工夫过后突然大喝:“来人,把这个间隙抓起来!”
文士大惊,“将军,你你怎么这样?在下特来给将军通报消息,将军怎么能过河拆桥?”
骆元光却不听,喝令兵士们把他带走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