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西,唐军大营。
“皇帝谕旨:兵部尚书、兵马副元帅、北庭大都护、行营节度使赵子良克敌有功,大展我大唐天威,特加封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开府仪同三司!其他有功将士皆有封赏!”
“臣谢主隆恩!”赵子良带着众将高呼接了圣旨。
中使太监骆奉先笑眯眯地把圣旨交给赵子良说道:“赵大帅,陛下还让咱家告诉大帅,接旨后即刻安排好军中事务,然后返回长安向陛下详细禀报此次战况,另外河西和陇右方面已经再次各抽调了一万人马抵达了长安,领兵之人分别是马璘将军和王难得将军,陛下还有事关平叛事宜之事需要与大帅和诸位将军商议!”
赵子良把圣旨交给身边的儿子赵霆,对骆奉先抱拳道:“劳烦公公先行一步,本帅安排好军中事务就启程返回长安面见圣上!”
“好,如此咱家就先行一步了,告辞!”
打发走了太监骆奉先一行人之后,赵子良带着众将返回帅帐,刚坐下,李嗣业就说道:“大帅,末将奉命对那八万人正在整编整训,这八万人一两个月之内只怕还派不上用场,如今河西和陇右又分别抽调了一万精兵过来,再加上安西军段秀实部,我们就可以用安西、河西和陇右的步兵进行攻城了!”
赵子良走到地图前研究了一会儿,转身过来说道:“打潼关早一点晚一点对我军整体战略并无太大的影响,如今有鲁炅驻防南阳,有张巡驻防雍丘,有李光弼驻守太原,有郭子仪驻防东受降城,叛军想要攻下这几座坚城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这边就算再等两三个月攻打潼关也没关系,本帅如今担心的是陇右和河西的驻军抽调太多,这会导致这两地边镇的兵力空虚,再加上如今西南方向的南诏国也极不安分,前几年鲜于仲通这个无能之辈与南诏大战损失了七八万人马,整个剑南道已经没有多少兵力可用了,如果此时吐蕃和南诏大举进攻,我们大唐则是三面受敌啊!”
李晟闻言大怒道:“一个小小的南诏也如此放肆,真是岂有此理!李林甫和杨国忠这几个奸臣把国事搞得糜烂不堪,竟然让吐蕃恢复实力,又让南诏诸部成功立国,如今又来威胁我大唐西南版图,应该把他们尸骨挖出来鞭尸方解我等心头之恨!”
赵子良摆手道:“事情都过去了,再提这些对如今的局势也是无益!本帅明日就返回长安谢恩,诸将留下来统带兵马盯着潼关叛军,每日都要派人前去挑衅,不可让潼关的叛军安稳舒坦,如果我军安静下来,叛军说不定就要有所动作,我们只有不停地给叛军施加压力,叛军才会人心惶惶!本帅走之后,又行军司马来瑱将军暂时负责军务,诸将必须听令服从,不得有误!”
众将抱拳齐声答应:“末将等遵令!”
这时一个兵士走进来将一个小纸条交给王灿,王灿看后立即对赵子良道:“大帅,孙孝哲和尹子奇败退逃回洛阳之后,安禄山对他们大加斥责了一番,但却没有治他们的罪,如今孙孝哲留在了洛阳任职,而尹子奇则被调去主持攻打雍丘之事。根据可靠消息显示安禄山给潼关叛军增兵一万,如今潼关有守军一万五千人,又在陕郡屯兵一万人马,领兵大将为能元皓!”
“哦?”赵子良闻言不由看向地图,很快就笑道:“看来安禄山一方面是担心我们强攻潼关,另一方面是担心我军从蒲津关出兵沿着黄河乘船东进攻打陕州,陕州一旦被我军攻占,潼关与洛阳之间的联系也就被我们切断了,而且我军又可以直接威胁洛阳,看来安禄山还是有些本事的!严密关注叛军动向,随时向本帅禀报!”
“遵令!”
八月十二日,赵子良带着数百亲兵扈从骑快马返回长安,当晚就在灞桥军营休息。此时河西军马璘部和陇右军王难得部、安西军段秀实部都驻扎在灞桥军营,赵子良的北庭军离开之前还留有三千人马由郑三统带在这里专门负责筹集粮草军资等辎重,而且岑参也留在这里负责征兆新兵和收拢以前的溃兵、整训一些降兵。
马璘、王难得、段秀实等人从前都是赵子良的旧部,这其中马璘和王难得已经有快十年没有见过赵子良了,几人一见面,都是好不激动和亲切,特别是马璘,如果不是赵子良提拔,如今也不可能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河西节度使副使。
赵子良和几人寒暄了一阵,就让人去准备酒菜,几人这么多年不见,如今一见理当好好喝一杯。
酒菜送上来之后,赵子良招呼马璘、王难得和段秀实等人:“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说话,一起喝一碗!”
喝酒是看心情的,此时此刻,众人都喝得很是高兴,各自说了一番自己的情况。
酒过三巡,赵子良问道:“如今河西、陇右还有多少人马驻防?”
马璘说道:“大帅,我部被抽调出来之后,整个河西如今最多只有一万人了,具体数目不太清楚,但绝对不会超过一万人!”
王难得也道:“陇右也差不多,虽然比河西多一些,但也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
赵子良皱眉道:“兵力太少了,如果吐蕃突然发难,只怕河西和陇右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