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脸色如常,拱手还礼道:“大帅客气了,瀚海军的要求相信大帅也清楚,不知大帅有何打算,给下官交个底,下官也好和瀚海军的将校们去谈”。
王正见沉吟片刻,说道:“军饷可以立即发放给他们,赵子良还是兵马使,本官无权撤了他兵马使的职务,本官之所以让人代替他瀚海军使之职,只是想减轻他的压力和负担,让他一心在兵马使府任职而已,他们这些人杀了本帅委任的陆文通,实已经犯了大罪,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朝廷必定会视他们为叛军,届时他们的家人都会受到牵连,本帅希望杜大人把这些情况跟瀚海军的将校们说清楚,如果他们退兵回营,本帅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他们一意孤行,就算他们攻破庭州城又如何?叛军始终是叛军,朝廷必定会发大军讨伐!”
杜渐鸿沉吟片刻问道:“依大帅的意思,下官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军饷可以发放,但赵子良的瀚海军使不能再复职,他们要求恢复赵将军定下的规矩也驳回?”
王正见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官员急切道:“大帅啊,赵子良定下的军中规矩本来就很不错,您派去的那些人乱改一气,触动了所有将士们的利益,谁还敢给您卖命?答应这一条吧,先让他们退兵了再说,大军围城,任何人的心情都是很烦躁的,玩意惹毛这帮骄兵悍将,他们不顾后果的攻城,届时大帅身死事小,全城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呀!”
王正见听了这话气得差点吐血,吗的,当初不是你们这帮混蛋鼓动老夫对付赵子良的吗?现在你们倒是先怂了,我擦!
王正见铁青着连瞪着刚才说话的官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但他还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一万六千人在城外围着,任谁都不能视若无睹。
叹了一口气之后,王正见说道:“此事可以谈,但他们要先退兵!”
杜渐鸿犹豫了一下,建议道:“大帅,下官以为他们现在提什么条件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够退兵,这些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下来,等他们退兵了,我们再慢慢处置,您要知道现在是兵变,弄不好整个北庭都会乱起来,那时候朝廷最先追究的不是叛军的问题,而是要追究大帅您镇守不力啊!”
王正见经杜渐鸿这么一提醒,清醒过来,他是封疆大吏,北庭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是有责任的,更何况是叛乱这种事情,朝廷的板子肯定会先打到他的身上来。
他一拍你脑门道:“对,杜大人提醒得对,现在不是和他们讲条件的时候,他们有什么条件,你先只管答应下来,只要他们退兵就好!”
“明白!”杜渐鸿拱了拱手。
这时吊篮已经准备好,一个滑轮架子已经准备好了,滑轮上吊着一根粗麻绳,下端分成四股系在吊篮上,杜渐鸿走进吊篮抓住绳索,粗麻绳的另一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军汉拉着,绳索被拉起来之后,吊篮也被拉起,一个兵士把滑轮架子扭转一个方向,吊篮便悬在城墙外了,军汉们慢慢放下麻绳,吊篮渐渐下降直到落在地上,杜渐鸿活动了一下手脚跨步走到护城河边,吊桥被放下来,他走上吊桥向对面的瀚海军军阵走过去。
此时城墙上的王正见等人都十分紧张地看着杜渐鸿,唯恐对面的瀚海军兵士们对杜渐鸿不利,如果对面的人对杜渐鸿动手,那就说明根本就没有谈判的余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