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一定有人捣鬼,老子要的是能打仗、能带兵的将校,而不是一群只知道打架斗殴、吃喝嫖赌的纨绔少爷,骂了隔壁的,我草!是哪个王八蛋把这群纨绔送过来的?
赵子良心中狂骂不已,脸色极为难看,盯着堂下这些名臣名将之后眼神之中精光大盛,这眼神让堂下这些纨绔们一个个如身处冰窖一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事已至此,赵子良也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只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对堂下这些新来的纨绔们问道:“各位,本将军想问一句,到这漠北苦寒之地来从军,到底是你们自己的意思还是你们家人的意思?又或者是你们听别人说了什么才决定要这里的?”
其他人都互相交头接耳地低声互通消息,倒是苏定方的孙子苏继烈站起来拱手道:“侯爷,其他人怎么想的在下不知道,要在这里并且在侯爷的麾下从军是在下自己的意愿!”
赵子良点了点头,苏继烈看上去不够言笑,生性耿直,应该是一个不会撒谎的人,他的话可以相信,不过其他人就难说了,只看这些人听他问这话的时候都低下了头就看得出来。
这时薛嵩站起来瓮声瓮气道:“我也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在长安常听人说你赵子良如何如何厉害,什么武功盖世、什么所向披靡,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就不相信你有多了不起,我薛嵩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我就服你,你要是输了,那你也没资格做这镇北侯,乖乖向皇帝提出把镇北侯的位置让我薛嵩做!”
其他人听了都吃惊地看着薛嵩,心想这薛嵩是不是吃错了药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一想薛嵩在长安的所作所为和平日的为人,说出这话也不算稀奇,一个个心里都开始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着赵子良,看他如何处置。
赵子良帐下将校们听了这话一个个对薛嵩怒目而视、群情激愤,高秀岩直接站起来指着薛嵩大喝:“大胆?敢对侯爷无礼?本将军看你是不想活了!”
张守瑜也盯着薛嵩冷哼一声道:“哼,你这黄毛小子真是大言不惭,不知天高地厚,侯爷带领我等大破吐蕃,斩杀十几万吐蕃蛮子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尿床吧!侯爷带着我们耀武漠北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侯爷的战绩,就算比起你的爷爷薛仁贵大将军也毫不逊色,你小子竟然敢当众挑战侯爷,好好好,想要先挑战侯爷,先过了我张守瑜这关,你要是打赢了我张守瑜,我这个岢岚军使的位置立马让出来让你坐!”
薛嵩铜铃大小的一般的眼睛一瞪,“此话当真?”
张守瑜正要说话,站在赵子良身侧的赵虎出声道:“且慢,张叔叔,你乃大将,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大将亲自出场?再说了,杀鸡焉用牛刀?”
说吧,赵虎对薛嵩拱手道:“在下赵虎,是侯爷的亲侄儿,我的功夫都是跟叔叔学的,你我年岁相当,我来跟你打,也不算我镇北侯府欺负你!如果我输了,我立刻滚回云中再练个十年八年!”
薛嵩斜着眼睛看着赵虎,不屑地问道:“你?你是何官职?又是何军阶?有资格与我对战?”
赵虎沉声道:“在下翎麾下校尉,在侯府做前门校尉,军阶确实没你高,但我赵虎这军阶是用手上战刀和弓箭杀出来的,而不像某些人的军阶是承袭祖上余荫所得,哼!”
薛嵩听了这话如何受得了,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赵虎怒道:“你好好,老子就跟你打,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屎来!”
“且慢!”赵虎又出声阻止,问道:“如果你输了又当如何?”
薛嵩立即道:“如果老子输了,老子一辈子给你当小弟,任凭你驱策!”
赵虎冷冷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
薛嵩接口:“驷马难追!”
赵虎转身对赵子良拱手道:“二叔,请让侄儿与这憨货对战一场,让他看看我镇北侯府并非浪得虚名!”
所有人都看着赵子良,赵子良看着薛嵩,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叛逆,不过看这孩子长得五大三粗,特别是一双臂膀又粗又长,臂力定非常人能及,也难怪他如此骄横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孩子调教好了日后肯定是一员猛将,引导得不好就是一个祸害。
赵子良沉吟片刻点头同意道:“好,既然如此,那就去校场比试吧!来人,去校场准备!”
“诺!”
不一会儿工夫,赵子良和众将校都骑马来到了校场,众人在看台上坐下,校场上刚才还在操练的兵士们也停了下来,在军头们的指挥下把中间空出一块地来供两人比斗。
两人很快拿着长兵器骑着战马上场了,很多兵士都开始议论谁会赢得这场比斗,薛嵩在客观条件上是要比赵虎有很大的优势,赵虎从十二岁才开始跟着赵子良到长安习武骑马练习骑射,尽管有赵子良每日给他用药水泡澡改善体质,但时日毕竟尚短,而薛嵩乃是将门之后,从小就开始习武,习武的时间要比赵虎多得多,而且薛嵩天生神力,所以在客观条件和先天方面要比赵虎强一些,不过薛嵩在长安可是一个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