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见这些兵士们竟然认识这半块调兵兵符,心中有些诧异,看来唐军当中对于军中有些知识普及得还是很到位的。︽,..
无视这些兵士们跪地求饶,赵子良抬起右脚放在板凳上,右手撑在膝盖上指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求饶的兵士道:“这是干什么?赌钱嘛,算我一个啦,来来来,再来再来,怎么,不给面子是不是?信不信本将军下令砍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啊?”众兵士吓得惊叫,竟一起站起来掏出所有钱放在桌子上。
赵子良见状很是高兴,端起装着骰子的瓷碗一边摇一边笑道:“好,下注、下注!”
众兵士却是有些犹豫,全都看向刚才庄家大汉,那大汉看着赵子良,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虚汗,他想着是不是要故意输给赵子良,但赵子良刚才许诺的两倍赔率让他的贪婪之心大盛,不过他很快心中警醒,这位可是右卫将军啊,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都是这位的下属,赢了这位的钱,有命花吗?
想到了这一点,大汉见堆在自己面前所有的铜钱推到了“单”的区域,其他十几个兵士见状,全部都把自己所有的铜钱也推到了“单”的区域,他们没有跟赵子良赌过钱,不清楚他的路数,也不了解他的赌性,在这种情况下想要赢,只有跟着赌技最精湛的大汉一起下注。
“都下好了?那某可要开了?”赵子良看了看赌桌周围所有兵士笑道。
兵士们当中有人根本不知死活,这个时候竟然有一人出声催促道:“快开快开,磨蹭什么?”
赵子良一愣,看了看这说话的兵士,笑道:“好,俗话说赌场无父子,更何况是上司呢?看来你这个小兵深得赌中精髓,有前途啊!这一把。如果你赢了也就罢了,某不与你计较,但是如果你输了,以后每天早上沿着长安城跑两圈,跑完三个月为止,少跑一圈,某都斩了你的狗头!”
那兵士吓得面如土色,连忙双手合十祈求道:“满天神佛、三清道尊,求求你们抱保佑我赢这一把,小字一定给你们上香磕头”。
众人面面相觑。这位的赌劲也太大了吧,这已经不是上瘾那么简单了,只怕是已经走火入魔。
“某要开了,都瞪大眼睛看仔细了!”赵子良看着众人说道,说完右手慢慢向上提起、挪开,瓷碗中露出了三粒骰子。
“四四六,双!哈哈哈,不好意思,这把某赢了!”赵子良大笑着把桌子上所有铜钱都聚拢在一起。差不多有两贯之多。
先前那庄家大汉连忙道:“小人等输了,这些钱自然全部归将军!将军的手气真好!”
众兵士反应过来,都轰然附和:“对对对,将军的手气真好!”
赵子良听了这话。脸色突然一变,冷冷道:“怎么?就想这么着蒙混过关?”
“啊——不敢不敢,小人等自知犯错,愿受惩戒!”众兵士又惊又恐。
“哼!”赵子良看着这些兵士们冷哼一声。对后面的录事参军陈青吩咐道:“把这些兵士的姓名和所属番号都记下来!”
“诺!”陈青答应一声,立即从行囊中掏出笔墨纸砚铺在桌子上,询问兵士们的姓名和所属番号。并一一记录下来。
赵子良又喊道:“高怀德,某不希望今日之事传到其他将校和兵士耳中,让他们有了准备,某想看到左金吾卫右卫所属兵将在执勤过程中最真实的情形,包括你们在内,不管何人向下面透漏消息,只要被某查出来看,他就等着回家种地!都听懂了吗?”
几个将军、左右街使、长史和录事参军全都立即答应:“诺!”
赵子良又对十几个跪在地上的兵士说道:“你们在巡逻执勤期间不去巡逻,却在这里聚众赌博,按道理本将军要重罚你们,不过这也并非完全是你们的错,与你们的上司管束不严、右卫郎将们监督不力也有关系,现在你们都穿好盔甲,拿好你们的兵器,给本将军排着整齐的队伍去巡逻,再让本将军发现你们在执勤期间干与执勤无关的事情,绝不轻饶!再有,今日之事,你们要是有一个人敢说出去,泄露了消息,让其他巡逻兵士有了准备,某就以泄露军情罪处决你们,听见了吗?”
“是是是,小人等绝不说出一个字!”众兵士战战兢兢齐声答应。
几分钟后,赵子良等人在街边看着十几个兵士在壮汉什长的带领下排着一长排整齐的队伍沿着巡逻而去。
“走吧,去西市!”赵子良说着向穿过金春大街向对面的西市走去,身后高怀德、贾明远等人互相看了看,个个都脸色堪忧,只有陈青没有反应,他和龚仁前两天才被赵子良从左监门卫调到左金吾卫,刚刚接手公务,赵子良要整肃也搞不到他头上。而杨玉环则是一脸的好奇和兴奋,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衙门中人如何处理公务,也是第一次看见赵子良居然微服私访,这让她充满了好奇感。
西市比较接近平民化,这里的货物、商品相对于东市的东西来说要便宜得多,东市是专属于贵族和长安上流社会的消费场所,卖的基本上都是奢侈品。
在西市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