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西下,沈风和王顺天告别了莱昂,佩姬开着车,到安全部队那里拿了私人物品,离开了诺福克,沈风转头向后,看着在落日余晖中的镀上一层金色的巨大战舰,想着刚才莱昂的话,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佩姬开着车很快来到了克莱家族在里士满郊区的祖屋,克莱家的祖屋,其实是一个农场,一个很大的平房,后面一个巨大的谷仓,外面停着拖拉机,这里平时冷清,只有佩姬的爷爷居住,不过今天明显热闹了起来,平房前面的停车道上,有四辆凯迪拉克停在那里,外面站了不少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三辆是佩姬的父亲保罗克莱的安保和座车,一辆是佩姬的哥哥雷开来的,显然,还不是参议员或者fbi主管的他,享受不到像父亲或者妹妹一样的安保待遇,佩姬的三辆车停下,整个车道都被停满了。
雷等在门口迎接四人,“晚饭已经做好了,爷爷和父亲都等在那里了。”
“糟糕,”佩姬看了一下手表,“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
四人连忙进屋,脱下外套,走到餐厅,就看见两个老头坐在那里,沈风见过保罗克莱,那么坐在主位上面充满了老人斑的应该就佩姬的爷爷了。
保罗克莱看到几个人到来,在雷的介绍下,和蔼地和沈风,珍娜和王顺天握手,而佩姬的爷爷压根就没站起来,只是冷冷地一点头,表示了一下。
四人坐下之后,佩姬的爷爷说道,“赶紧吃饭吧,佩姬,你来做餐前祈祷。”
“亲爱的上帝。。。”沈风和王顺天也跟着佩姬闭上眼睛,拉着手,现在沈风已经逐渐习惯了美国人的这个习俗,这件事情其实有时候让他很不自在,毕竟,他不信基督教和天主教,可去豪斯家或者和珍娜吃正餐,他们都会虔诚地做餐前祈祷。
还有一件事情,之前也让沈风有些不自在,就是在现场看nba比赛的时候,没开场之前,现场是要奏美国国歌,作为一个外国人,看着全场起立,就他一个人坐着,也不太好,站起来吧,别人都激昂地唱着歌,尤其是美国国歌有一段高音的部分,好多人根本唱不上去,扯着嗓子喊破音,最后国歌结束,还全场欢呼鼓掌,沈风每次都闭着嘴冷眼旁观着,可他不张嘴,就会有身边唱的激动的美国人斜眼瞪他,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唱?
妈蛋,我一个中国人,干嘛要唱美国国歌?沈风每次在那个时候都觉得自己无辜躺枪。直到在现场看过了几次nba比赛,第二天早晨,沈风做早饭的时候,竟不经意间哼起了美国国歌的音调,珍娜在一旁还有些惊讶,“亲爱的,你这已经在为入籍唱国歌做准备了?”
我真是听得多了自动就会哼唱了啊。。。沈风默默地不解释,不过耳濡目染,他确实学会了美国国歌起始的几句,ohsaycanyousee,bythedawnsearlylight。。。
沈风在一旁神游天外的时候,佩姬已经祈祷完了。
在刚刚来的路上,佩姬就跟沈风和王顺天交代过,千万,千万不要提到朝鲜战争,当时两人还好奇为什么,佩姬说道,“朝鲜战争比越南战争更是美**人心中的痛,越南战争的时候可以说二战老兵该退役退役,该升官升官,失败是因为新兵经验不足,而朝鲜战争,当时美军刚刚打完二战,尤其是陆战一师,也就是美国第一海军陆战师,在太平洋战场上打得风生水起。”
“我明白,美国陆战一师是正宗的出道即巅峰,一成立和小日本在太平洋上血战,打了瓜岛战役,后来冲绳战役,仁川登陆。”王顺天说道。
“没想到你对这段历史还挺了解,”佩姬笑着说,“你说的都对,直到在朝鲜战争中和中**队打了那么一仗,我爷爷常说,如果不是中**队武器和装备都太落后,他们整个陆战一师很可能第一场战役就回不来了,后来他做了十几年的噩梦,美军内部对于从比自己装备武器差那么多的志愿军中逃出来,感觉很丢脸,所以包括我爷爷在内,二战老兵们,他们都不愿意提这件事情。至于后来的越战,他们不是参战的部队,没有亲历,嘴上随便说说批评,当然无所谓,谁让当时这帮老兵们掌握话语权呢,。”
“我明白了。”王顺天说道,“你爷爷他们自己失败了不愿意提,但下面一代越战失败,他们就无所谓了,放嘴炮,反正话语权在他们手里,他们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都由他们决定,放心吧,等下我们的确不会提朝鲜战争的,这都六十多年过去了,跟我们也没关系。”
“那就好。”佩姬说道。
众人刚刚开始吃饭,佩姬的提醒犹言在耳,王顺天个不长眼睛的清了清嗓子,问道,“老克莱先生,听说您参加过朝鲜战争,我一直有一个想问一下,请问你觉得长津湖战役你们和志愿军谁赢了?美国人说美国人赢了,中国人说志愿军赢了。。。”
全场一片安静,佩姬拿着沙拉的手僵在空中,保罗和雷两人惊讶地看着王顺天,沈风和珍娜也瞪大了眼睛,卧槽,王胖子这是又在作死!沈风恨不得立刻踹他一脚,而佩姬的爷爷则重重地把叉子扔在桌子上。
“听说你们今天谈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