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叹了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跟着走了进去:“怎么样,决定好睡左边,还是右边了吗?”
“什么啊,谁要睡这里。”
夏喜竹闻言大惊,抄起床上的枕头就丢了过来,砸向陈默。
然而,却被他稳稳地接住,顺便连她自己也被带到了她跟前:“不睡这里睡哪里?我可没有和自己的老婆分房睡的癖好。”
“你……”
夏喜竹怒,这人怎么这样啊?
以前在电视上一本正经的模样,怎么现在是却是这样一副流氓德性。
“宝宝,我们结婚吧。”
陈默搂过夏喜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
“这……就算求婚啦?”
夏喜竹脸红心跳,埋在陈默的怀中嘟囔:“也太没诚意了。”
陈默闷声笑了起来,搂紧夏喜竹:“我出生在N市,到十二岁的时候,跟着父母到了北京。父亲家是北京的,当年,父亲到N大念书,遇到母亲,为了母亲在毕业后又留在这里十多年。十二岁的时候,爷爷病逝,将家里的生意交给父亲。你看到的资料,其实也没错,我的童年是在N市,少年却是在北京。”
陈默详细的介绍自己的出身,将夏喜竹疑惑的地方一一解答。
夏喜竹听得认真,与自己所持有的那些对照,一些出入,却合情合理,便也彻底释然了。
“鑫磊是我从出生开始就一起玩儿到大的朋友,三哥却是到了北京以后一起读书的朋友。刚到北京的时候,我的普通话讲得不好,讲起话来,都是一口江南的生硬口音,很多学生因此嘲笑我,欺负我,三哥那时候开始罩着我,教我普通话。”
“所以,你对三哥,算是两肋插刀的朋友了?”
夏喜竹终于理解了,当初宋之珩筹备婚礼时,要瞒着乐斯翎,陈默忙前忙后,一句怨言都没有。
“是啊,现在太平盛世,少有过命的交情,可是,三哥于我,却是等同于过命的交情。”
陈默点头。
“我知道了。”
夏喜竹彻底释然了。
纵然她不足够了解他又如何,他们总会在一点一滴中了解彼此,所以,她再也不会为了她所不了解的事情感到委屈了。
“我困了,要睡了,你快出去。”
夏喜竹说着,就将陈默往外推,谁知,却被陈默反手一个用力,把她推倒在床上。
“好巧,我也困了。”
说着,陈默还配合的打了个哈欠。
“讨厌啦,快出去,快出去。”
夏喜竹一阵慌张,身子被他重重地压住,她丝毫用不上力气。
“别闹。”
陈默扣住她的手腕放到她的头上,不许她再乱动。
“陈默……我……”
夏喜竹彻底慌乱了,她不是不懂男女之事的纯情少女,可是,她确实没有做好准备就这样发生。
可是……
可是……
如果……
他当真要这样发生呢?
夏喜竹不禁问自己,是不是也就这样愿意呢?
“好了,不要闹了,我是真的困了,先去洗澡,回来睡觉,好不好?”
陈默无奈地笑了笑,这丫头,什么都写在脸上,完全没有防备。
只是,这脸上的百感交集,叫他,很是受挫呢。
“好。”
夏喜竹闻言,连忙点头,推开他,往浴室跑去。
关上浴室的门以后,夏喜竹才彻底的松了口气,轻轻地摸上自己的胸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宝宝,开门。”
陈默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啊……”
夏喜竹深吸了一口气,才转身开门。
“换洗的衣服,给。”
陈默将一叠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递进来,顺手揉乱了夏喜竹的头发,才又将门关上。
夏喜竹彻底红透了脸,还好,他送了衣服进来,如果,等她洗完澡以后,才发现没有换洗的衣服的话,那么,她到时候,要怎么出门去?
可是,这一叠女生的衣服,似乎,刚好是她的尺寸……
所以……
他是知道她的尺寸?
他……
于是,夏喜竹同学,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脸好似被蒸熟了的大闸蟹,又烫又红,烧得她的皮肤都要着火了似的。
慢吞吞地洗完澡,夏喜竹终于在浴室中磨蹭不下去了,才打开门,走了出来。
原本以为,是会看到陈默等待她的样子,却没想到,入眼看到的却是,陈默靠着床头,沉沉睡着的样子。
他刚刚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困了。
虽然,他在说话的时候,却仍然眼神清明,语气平稳。现在,却是一脸疲惫地沉睡了过去。
夏喜竹轻手轻脚地走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他身侧跪坐下来,心疼地摸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