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一名平凡女子吧!”
仿如交代后事,又若丧家之犬碾落尘土粪堆中的卑微祈怜:“尤记得当年,我们在山上,多么的无忧无虑。只有师傅、你、我和师妹,练功愈晚的时候,师傅兴致来临,会让师妹为我们温酒、弹琴、唱诗……那年你喜欢看星星,不苟言笑,师傅和师妹便陪着你整宿整宿的看。今日我田尘生时将近,回头念来,人生最得意之日子,无外乎是如此了……
深吸一口气,目光由缅怀变得冷冽:“聂沌!你不尊师不重道偷窃本门秘典恶害同门,我田尘若有命在,必将你千刀万剐!!!
但师尊念你甚厚,一心一意盼你回心转意,担起青云宗的担子。我死后,望你多加思量,浪子回头,切不可辜负尊师的一片苦心哇!!”
声音悲厉,情真意切。
权集驰的大队长说道这里,嘴巴里呕出血来,他内伤爆发,抑制不住,连续吐了数口,终于停歇下来:“你做了大逆不道人神共愤之事,师尊好面皮,轻易必不原谅于你。我口袋之中,已写好了亲笔文书,等我死后,你若悔改,可拿此于师尊一观,师尊必将一切罪责归咎于我。天道辉辉,不可反复。当你重归青云宗之日,聂沌,希望你不要再辜负师傅的一片苦心……”
扛着巨大的类似斩马刀刀具的聂沌歪着脑袋走到田尘边上,面无表情的从前者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那信封陈旧,看起来已经写了许久,看来田尘队长准备这一日已非朝夕事了。聂沌手里捏着那白信,蹲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如丧家之犬的师弟,后者仰着脖子,面色麻木:“师兄,动手吧。”
略微发黄的信封被几下子刷刷的撕开扯烂,不知想到怎样张狂事的聂沌将它随手一扬,甩在田尘的脸上,仰天哈哈狂笑着。他保持着那张狂的姿态狂笑了一会,眼角抽搐着,几乎要因为对方的愚蠢和天真笑出泪来。
“啊哈哈哈哈,浪子回头……”
某个时间点里,笑声戛然而止,聂沌勐的低下头,狠狠的一脚抽在‘心爱’师弟的脸上。
牙齿夹杂着逆血在空中哗啦啦的吐出去很远,聂沌神情恶毒,一脚抽完又抽了一脚。田尘倔强的扬着头,聂沌表情狰狞恶劣的深吸了口气,又手脚并用的打过去。啪啪啪,啪啪啪……一时间,鲜血、呕吐声还带着碎肉的毛发和怒喝充斥了狭小的空间……
啪啪啪啪啪啪啪……
聂沌一面打,嘴上也不停歇,因为之前的战斗和如今用力过度的缘故,他显得有点气喘吁吁的:“……悔改?!重回青云宗?!不辜负老头子的期望?!喂喂,别开玩笑可,你这是哪门子胡话?!几天不见,师弟花样见长啊,这别扭恶心的苦情戏跟谁学的……什么天地仁义君师,迂腐的玩意儿,不要整天在我耳边念这些,当年在山上的时候,你就这毛病,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我说,差不多得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
“还有一点,你不要搞错了。不是我聂沌辜负了你们青云宗,而是青云宗拖累了我!这么多年,我聂沌什么人,师弟你自然有谱敢挡在我前面的人,统统都要死……”
这话说的霸道而邪气凌然,自有一番宁愿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邪意在,仿若谁挡在其前头,都会被其面皮也不眨的无情碾碎压过一般。田尘队长早已心存死志,但愿以一死,换得聂屯的良知苏醒,换得小师妹的安稳和师傅的安心。但人算不若天算,到的最后,不该死的人都死了,心存死志的却还活着。不知道聂屯如何想的,大概是想要放着田尘继续勒索,田尘队长被暴打一顿之后,竟然没被直接杀死,反而稀里煳涂成功捡回了一条命。
……
……
根据情报系统显示,权集驰增员人员到达现场的时候,蛹组织的三人已经离去。留在现场的,只剩下一片狼藉。倒塌的茅草屋,刮伤的地面,燃烧着残破火苗的墙垣。邱墨队长被一刀分尸,上半身和下半身相隔五六米,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田尘队长却被一刀插在胸口挂在墙面上,披头散发的,昏迷了过去。原本救援人员看到现场根据惯性思维逻辑,认为田尘队长也是遇害掉了的,将其放下来的时候,没想到对方还留着微弱的心跳声。
“快,医疗队,快救他下来……”
当时主持援助的领队是权集驰十一大队长之一的诸葛空空,他见人如此,当机立断,就地搭建了个简易救助点,竭尽所能的对田尘队长进行了紧急抢救。
不知道是该说诸葛大队长的救助及时还是该说田尘队长的运气好,插入田尘队长胸腔的那一刀,刚好擦着心脏和两肺的间隙捅进去,虽然弄破了点嵴柱的骨膜,但相对于内脏破损来说,这种损伤,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了。
“放我下床,我要出院。”
经过简单几日修养之后,田尘大队长不顾医生劝说,坚持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医院。那医院是权集驰下属部门,有着众多权限,而且医者父母心。院长大人原本是要阻止田尘如此作死行为的,要知道其身上和胸口的手术缝合线还在流脓。但被在一旁悄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