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大楼二楼,急救室前面。
沈若琪靠在走廊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今天她实在太累了,可以说是身心疲惫,一连串的事件让她几欲脱力,所以只能靠在椅子上休息,缓一口气。
今天她与周茗等人打算先在古桥镇的月芽湖游湖赏荷,再去周茗家玩几天,算是为暑假生活添彩。
这时节正是夏天,天气炎热,再加上几个人在月芽湖里四处游玩许久,让她感觉很累了。
后来在周记大排档遇见让她想忘记但怎么也忘不了的男朋友聂锋,更是惊喜过度,导致晕倒。
幸有周茗将她弄醒,与聂锋欣然相逢,那份失而复得的情感让她喜极而泣。
不料,在她与心爱之人柔情脉脉之际,突然传来母亲秦月英住院抢救的消息,一时让她心急如焚。
于是含泪告别恋人,匆匆赶向医院。
到医院时,她母亲己送入抢救室,但因为没交费用而中断抢救。
因为她母亲是急性脑溢血,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所以医院必须让她家预交十五万块钱的手术费,才肯给她母亲动手术。
然而,她父母几年前就从单位上下岗了,一直靠父母俩的微薄低保,再加上他们四处打零工所赚来的钱,来支撑着家里每一项支出,根本就没什么积蓄。
另外,弟弟沈剑军正读高三,正是用钱的时期,而她自己也在读大三,每年花费也不少,她家里虽然如此清贫,仍供着两个学生,实属不易,能让收支平衡,就说明她父母亲真的很了不起了。
这会儿母亲突然发病,并生命垂危需要紧急抢救,可高昂的医药费如巨山一样压得他们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这无疑让这个本来清贫的家庭如同塌了天一般,用雪上加霜根本就不能形容她家现在的惨象。
医院向来冷血无情,是富人的保命之处,也是穷人的丧命之所。
当人得大病时,有钱人用钱来挡,没钱人就用命来扛,能扛过去,就是老天开恩,扛不过去,就是命不好。
沈若琪面临如此大变,向来坚强的她也无法承受,不禁急得低声哭泣。幸有周茗在旁边不停安慰她,才让她歇住,却也头疼如裂,浑身乏力,只好靠着椅子休息。
幸好有周茗与李东帆两个好朋友在帮他们想办法弄钱的事情,才让她稍稍有些安心。
至于沈若琪的父亲沈国平,他是一个极其老实本份的人,一直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当家遇巨变时,一时间手足无措,无计可施。
他们是二十年前从外地搬来的,在大阳市可算是举目无亲,又因个性孱弱,性格内向,所以朋友也很少。
此刻,他正可怜兮兮的蹲在门边,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走廊,这次巨大的压力,让他觉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沈若琪的弟弟沈彬则坐旁边,一边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机,一边望着不远处正打电话的李东帆与周茗,眼神里充满了希翼与忧伤。他都有十八岁了,当然知道母亲的危险性,也不知道这次家庭巨变会怎么改变他的生活。
“周传,你们到哪里了,快点来,另外,你身上有多少钱,若琪她妈动手术,要交十五万块,大家都在为她想办法,什么,到楼下了,快上来,一起想办法。”周茗站在走道中间,举着手机不停讲着话,安排周传聂锋他们快点过来,一起想办法。
接着,她又打电话给另一个闺蜜,“程小莹,你个疯丫头在哪儿疯,有事找你,若琪她妈在医院进行抢救,要十五万块才能动手术,你能拿多少钱出来应急。不管那么多,把你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我等会发个账号给你。”周茗急忙说完挂了,又打电话给她家里。
“爸妈,家里有钱没,有赶紧打给我,我要急用,什么,才几千,太少了,我要几万,越多越好。不用你们操心,我要钱帮人,若琪她妈住院抢救,急需钱,等会你们用电脑转账过来。”
周茗把电话一挂,又自言自语,“差点儿没给程小蓉发账号,这丫头有钱,得多向她要点钱。”
沈若琪睁开眼睛,对周茗道:“茗子,真的谢谢你,帮我这么多,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了。”说完,眼圈又要红了。
“别说那些话,咱两个是姐妹,我做这些事情这都是应该的,你要帮我的忙就是坚强起来,不要再哭了,否则我都会跟着你一起哭花脸的,到时我可要找你麻烦。”周茗道。
一席话说得沈若琪破泣为笑。
这时李东帆一脸难看的走了过来,沈若琪见了心里一沉,却不敢问什么。
“那个,李东帆,我这边可能能借到五万块,还有十万的缺口,你那边呢,借了多少钱?”周茗问道李东帆。
“我本来是向家里要十五万的,但因父亲生意投资了一大笔钱,没剩多少钱了,所以磨破嘴皮都才要了七万块,若琪,让你见笑了,我真的很没用,就只能帮这些小忙了。”李东帆很是惭愧的说道。
“不,东帆,你己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