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坟后,聂锋几个人又到后面一点的小树林里找到父亲聂友良及弟妹聂正与聂英。
两个弟妹见到哥哥,非常高兴,兴奋地跑过来拥抱哥哥,尽管聂锋比他们大十来岁,但兄弟妹之间的感情非常好。
至于赵军良两兄弟都认识聂友良,相互寒喧,又帮忙提了几捆树枝湿柴回家。
接着聂友良又是杀鸡,又是弄菜,几个年轻小伙子都上阵帮忙,不一会儿,一桌满满当当的饭菜上了桌,虽不是大鱼大肉,但也琳琅满目,满屋飘香。
周传从车内取了些好酒,大家都畅饮欢淡,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王淑芬好久没见过家里这么热闹,喜欢得不禁低下头悄悄拭去泪花。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一顿中饭吃了将近二个小时,大家都有些醉意,意兴阑珊。
只有周传因为要开车,就没怎么喝酒。
聂锋喝得最多,虽然他母亲知道他饭量大,特意煮了很多的饭,但他几乎都是在喝酒,仅仅只吃了三碗饭就说饱了,当然他是故意这样的,其间他又拿出在光子手上借的二千块钱,放在母亲手上,只留二百块自己用。
聂友良得知儿子既将到大阳市工作,也很高兴,所以多喝了一点酒,他身体不太好,酒不胜力,就早早歇息去了。
饭后,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聂锋又交待聂正聂英这对双胞胎弟妹,要他们听父母的话,不要在外面惹祸,放学后早点回来,多读书,多帮家里做家务等等。
接着一行人便上了车,与母亲弟妹告别。
临行时,赵军良特地拿过一张纸条对聂正说:“这是哥的电话,有事打电话给我,我会叫人帮你们的。”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一千块钱塞进聂正口袋里面。
别克商务车好不容易驶出崎岖不平的山路时,赵军良对聂锋笑道:“聂锋啊,赶紧赚钱啊,你这屋子得重新盖了,这路也得修了。要不然,等你买了好新车,还不舍得在这路上开呢。”
“是啊,得努力,赚钱,盖房子,买新车,哈哈。”聂锋拍了拍赵军良的肩头,表示很认同他说的话。对于这次去当保安的工作,他很有信心。
车子行了约莫二里路,快要出村口时,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将正昏昏欲睡的聂锋与赵军良几个人惊醒。
但见车子前面拦着十多个人,个个面带不善,瞧着他们。
其中一名大汉上来敲着车窗,道:“下车,都下车。”
周传摇下车窗,道:“你们谁啊,凭什么要我们下车。”他是这个村子长大的,从来没见过这些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笑嘻嘻地说道:“就凭我是这里的村主任,这样行不行啊,周传。”
“啊,王叔啊,原来是你呀。”周传不禁头皮一紧,一路上他还一直在想,可千万别碰上王天发这条恶棍,可这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王叔,你虽然是村主任,但也不是交警,好象没有权利要我停车,更没有权力让我下车吧。”周传故作镇定的说道,他知道王天发突然找这么多人拦车,绝对没有好事,他就纳闷,王天发家离这儿挺远的,怎么会知道他们回来呢。
“周传,我不为难你,我跟你老爹是多年的朋友,当然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看看你这车里有没有一个人在上面,你打开车门让我们瞧瞧吧。”王天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人倒有几个,都是我的朋友,他们又不认识你们,你们这样象搜逃犯一样,好象很不礼貌吧。”周传装着生气的样子,面对那些人的来者不善,他才没那么傻去开门呢。
如果真的让王天发看见聂锋在里面,那还了得。
要知道,聂锋一直可是王天发眼中钉,肉中剌。
“那不行,必须打开看一看,就算我相信,但我们这里这么多人,恐怕他们不会相信。贤侄啊,你识相点还是打开车门吧,别逼我们动粗的,那就伤了彼此的和气。”王天发依旧强硬说道,那样子没有一点儿村干部的形象,倒象是一个混混头子,粗野,狂傲,嚣张。
说这话时,几个年轻人上来抓住车把儿,要强行打开门。
但这台别克商务车是进口的,哪有那容易从外面打开门。
坐最后面的聂锋瞧着外面人群,奇怪地问道:“周传,他们这么多人挡在前面,这是干什么呀。”
周传回过头低声说道:“你别作声,把头低下。”
“好好的,干嘛要低下头呢。”聂锋仍然不解地问道,他感觉那些人个个象光子他们一样,流里流气。
周传没作声,只是表情有些古怪,暗道,聂锋这家伙难道失忆到连脑子都有毛病了吧,没看出来这些人都是来找麻烦的吗?
赵军良他们更是紧张不己,他们当然认识这些人,都是古桥镇混混头子光子的手下人马,奉天龙会王子龙的命令来小琅村保护他家人的。
那个王天发对于他们而言,更是烧成灰都认识,因为当年就是他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