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聂锋直愣愣地站着,目送赵军良一行人背影苍凉的离去,傻了一样。
刚才赵少峰那番感人肺腑的话儿让他心中翻起大波浪,差点儿也要感动得眼眶发酸。
“呃……”聂锋欲言却止,刚刚抬手,又放下,他只看见走在最后的赵军良双肩微微一颤,然而继续往前面走。
虽然他不记得以前与这五个人有过怎样深厚的交情,但今天至少己经重新认识他们——赵军良,赵少峰,阿宝,强子,奔子,这五个人的形象他都重新刻在脑海当中。
“永远的好兄弟,不管我如何,他们都当我是永远的好兄弟。这话说得多么的真挚感动,热血沸腾。唉,我以前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生活经历,老天爷啊,你为何对我如此残忍,让我失去那段记忆。不管那段记忆是悲伤还是欢乐,我都不愿失去它,至少,让我知道在那段时光里从来没有白活过,因为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可这样一来,那段时光仿佛活在狗身上,让我一无所知。我真是可怜可悲啊。”
聂锋感慨良多,暗然神伤。
转念一想,既然如此,一切都有上天在冥冥中安排,该过去的就让它痛痛快快过去,该忘记的就让它忘记得一干二净,日子总还是要过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过得开心,爽快,不憋屈。
朋友嘛,如果真的有缘,再天涯海角,都会走到一起,心意相通,进退与共。
对了,今天可不是触景伤怀的时候,应该属于欢乐开心,要不然就对不住口袋里那二千多块钱呢。
想到这儿,聂锋的心情再次明朗起来,不禁嘟起嘴吧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弄得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中年胖妇女朝他直翻白眼,小声骂道流氓。
聂锋装着没听见,转身朝高欢所住的方向行去。
可他没有注意,在他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人,这人正是最善于追踪的阿宝。
傍晚,大阳市北郊,丽景山庄,青山相依,绿水环绕。
山庄内一间偌大的练功房里面,灯火通明,呼喝声不绝于耳。
六名光着膀子的年轻人满头大汗的围攻着一名身材极其高大壮实的白衣大汉。
尽管这六名年轻人出拳如风,招式狠辣,但落在壮汉身上如同打在败革上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杀伤力,倒是把他们手臂给震得酸痛无比。
相比起壮汉的动作轻柔似流水,又如闲庭信步,悠然自得,他们几个人的拳脚显得无比的迟滞压抑,倍感吃力。
忽然白衣壮汉大喝一声,道:“留神!”
但见他跨步扭腰,屈膝弹腿,一招旋风腿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闪电般踢向一名大汉,立即将他踢飞三米远。
白衣壮汉身形不动,双臂倏忽探出,变掌为爪,快速抓住最近两名大汉的肩头,双手用力一撞,顿时将那两名大汉脑袋撞得七荦八素,急退后几步,倒在地上捧着脑袋痛嚎不己。
紧接着,白衣壮汉的旋风腿变为大鞭腿,如一条巨蟒摆尾一样,狠狠抽向快要冲上前进攻他下盘的两名大汉,彭的一声,将他们两人踹飞,跌倒在一起。
最后一名年轻人己经冲到白衣壮汉面前,双臂一展,一招双耳贯耳,猛袭向大汉脑袋,意在将壮汉击晕。
但大汉突然矮身,避过此招,伸出老树根一样大手,将那名大汉拦腰抓住,用力向上一举。
那大汉如同被巨钳夹住一样,被凌空举起,立即动弹不得,吓得他直求饶。
白衣壮汉哈哈大笑,将那年轻人轻轻放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是真正没有出力,否则我也不会赢得这么轻松。”
一年轻人奉承的笑道:“会长,我们都己经尽力,你看看,大家几乎要脱力了,简直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指着几个或弯腰喘气或靠墙体息的年轻人。
另一年轻人又说:“会长真是神力,居然连我们护卫队二十八个人的车轮战都赢得如此轻松,并且打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都不累,真是神人也。”
“是啊,咱会长可是武曲星下凡,一身武功盖世,天下少有,咱们天龙会在会长的带,必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得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们也不必再奉承我,记住,明天你们的训练得加强一个小时,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我的人个个都象怂包。”王子龙淡淡地说,心里却很高兴。
半月前,他用自己强悍的实力对付天龙会的精锐护卫队二十八人的车轮战,用了将近二个小时才将他们一一击败,今天居然只用了一个半小时,看来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在他认为,只有通过残酷无情的实战训练出来的护卫队,才是合格的护卫队。虽然他不需要护卫队的保护,但另外几个天龙会高层领导必须好好保护。否则,他的天龙会就无法长足发展下去。
“会长,您的电话。”一名侍者从门外进来,将一台精致的手机递给王子龙。
王子龙见是古桥镇光子打来的电话,不由微微皱下眉头,于是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