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说道:“大家的圈子不同,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她先生是做生意的,很疼她……”曾蔚然低低的说道。
“恩。”谢琅微微笑了——他不知道曾蔚然见许诺的过程,但仅凭她当天赶回来的行为、凭着她评价顾子夕与许诺关系的这句话,便明白了:顾子夕夫妇,并不乐见她这个母亲的出现。
以后,两个家庭之间,不会再有交集——这正是他想要的。
从道义上讲,他该支持她去见女儿;从私心里讲,他不希望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变化。纵使那个顾子夕再有钱、那个许诺再有名,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人,和他现在这种学术圈,当然不在一个层面上。
所以谢琅在确认了曾蔚然不会与那个女儿有更多的交集后,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略提了一下谢晴晴出国旅游的事后,便先回房休息了。
曾蔚然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虽然她自己原本没打算让女儿来影响自己现在的生活,可谢琅这个态度,也让她微微的寒心。
而她的生活,在这次的事件后,真的还能恢复到之前的平淡与平静吗?
这真是只有天知道了。
三天后,顾朝夕在一片舆论声中回国。
一回国,她便钻进写字楼里,与财务、法务一起没日没夜的研究公司售卖的文件和数字。
所有的文件和数据都出来后,通知顾子夕,他却让她去医院。
“我在医院办公,这边电脑打印机都有。”
“你这是疯了吧!不过怀个孕,你有必要天天陪着吗?这是怀皇太子呢?”
“皇太子关我什么事?这是我的孩子。”
“你……”
“你可以在9:30到11:30,14:30到17:30这两个时间段过来,其它时间我都要陪她。”
“你……我现在出发。”
顾朝夕心里一阵恼火——现在是什么时候呢?为了这个计划,所有人都在拼着,他却还要陪那个女人。
虽然心里发恼,却也知道顾子夕坚持的事情,没有人能拗得过。当下收拾了电脑和资料,与财务总监一起,外加一个保镖,匆匆离开了写字楼。
顾子夕到医院的时候,顾子夕和林晓宇都埋头在电脑里,一片忙碌的样子,倒不是她想象中的——正陪着许诺聊天说闲话。
这让她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
“大小姐这边坐。”林晓宇见她们进来,忙起身轻手轻脚的去到许诺那边拿了两个椅子出来放在桌边。
“头上的包好了?”顾子夕从电脑里抬起头来看了顾朝夕一眼。
“还知道关心我呢?”顾朝夕沉着脸坐了下来。
“我只关心你接下来出镜的状态。”顾子夕看着她微微一笑:“顾朝夕的狼狈,也只是那一刻而已。你说呢?”
“嗯哼……”顾朝夕轻哼了一声,沉凝的表情透着微温——他们姐弟,关系不算太好,但这样的理解与相互扶持,却一直都在。
“法院已经受理了我们的破产申请,交给法院的资产报表与负债清单,傅总(财务总监)说你都看过,从这份清单上来看:主要是员工工资和保险、银行债务、上游客户帐期内的债务、经销商承诺的奖励和返点。”
“我和法官有过交流,说到我们并不准备卖不动产来还债,一来这些不动产以拍卖的形式售卖的话,价格肯定高不起来,仍然是资不抵债的结果;二来我们除了这些不动产,顾氏的品牌在日化行业,还是有不低的品牌价值的。”
“所以我向法院申请了破产决议前的时间,告诉法官,我会说服我的投资人买下公司、品牌,当然,也包括债务。”
顾子夕将法院的进程向顾子夕简单复述了一遍,看着顾子夕说道:“我觉得,大约在下周一、或下周二,与所有买家碰面是比较合适的时间,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话柄。”
“可以,就周二。”顾子夕点了点头:“顾东林的投价单位是哪里?”
“蓝鼎。”顾朝夕将顾东林的收购文书递给了顾子夕。
“蓝鼎?秦蓝?”顾子夕接过来后,草草翻看了一下,不禁疑惑——虽然以秦蓝的眼光是可以看得到顾氏破产后的市场价值的。但以他现在的资金实力和精力,全力争取市里的PE能源项目,已经是捉襟见肘的事,为什么会在这时候选择和顾东林合作?
这样一来,他的蓝鼎倒是和黄宪的云鼎一样,同时竟投了市里的PE能源项目,和顾氏这家刚刚破产的上市企业。
“或者,他是想以小博大,用自己的壳儿,借顾东林的力,挂上收购顾氏的牌,在争取PE能源项目的时候,能够增加筹码?”顾子夕看着顾朝夕,低声自语着。
“你和他很熟?”顾朝夕疑惑的看着他。
“是许诺前公司的前中华区负责人,后来改做投资。”顾子夕简单说了下秦蓝的情况后,对顾朝夕说道:“通知所有买家、股东、还有那五个特大散户,周二召开会议,会议当时就拍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