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唇,明亮的大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Eric,我愿意!”
“安心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我们再仔细商量。”莫里安看着她轻声说道。
声音里柔软的暖意,不算太温柔,却足以让严若兮感觉到满足——爱一个人,不过是想和他在一起:如此而已。
“Eric,真的——好开心好开心,怎么办?”严若兮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闪亮的眼睛里一片喜不自胜。
“吃饭了,一会儿你洗碗。”莫里安伸手在她的额头重重的敲了一下,不知道是叹息她的没出息、还是叹息她如此轻易的满足。
“吃饭了吃饭了。”严若兮象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轻快的走到餐桌边,主动盛了两碗饭,将其中一碗放在莫里安面前后,看着他情不自禁的又傻笑起来。
“严若兮——”莫里安无奈的喊了一句,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从未见过她这样不知矜持、不知掩饰情绪的女孩子。
虽然简单了些,却依然不失可爱与温暖——或许,这样的简单,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所以,看着她在买菜时候的兴奋、看着她认真的趴在操作台上写纸贴、看着她将身体温柔的靠在自己的背上,他真的没有办法,利用与她的婚姻,来转移媒体对许诺在与他关系上的依依不饶。
这样就够了吧,与她相处、带她回家,就够了。
他在心里承诺过她——给她该有的尊重、给她尽可能的呵护、他在爱许诺之后所余的温暖与温柔,全部给她。
餐后,果然是严若兮主动洗碗。
“我虽然不会做饭,洗碗还是很熟练的。”严若兮边收拾碗筷边说道:“伯安最讨厌洗碗,所以我们家的碗都是我洗呢。”
“是吗。”莫里安帮她将碗收拾到洗碗池,对她说道:“我先去洗个澡,身上的油烟味儿太重了。”
“哦,你去吧,不用管我,我保证你出来的时候,厨房已经是干干净净的了。”严若兮抬眼笑眯眯的看着他。
“当然。”莫里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往卧室走去。
看着莫里安的背影,严若兮只觉得心里涌起一股满满的幸福;此刻的她,和他如此亲密的同处一室,就象——一家人一样。
推开窗看天边白色的鸟。
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
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怕。
看咖啡色夕阳又要落下。
你说要一直爱一直好。
就这样永远不分开。
我们都是好孩子。
异想天开的孩子。
相信爱可以永远啊……
莫里安洗完澡出来,看着严若兮在厨房忙碌的背影——她这样的年轻、这样的快乐,即便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却怎么看都不像主妇。
她就有这种本事,可以在任何时候,保持这种轻俏的少女模样,像一个快乐的精灵一样。
严若兮用洗手液洗了手后,脱掉围裙转过身,看见莫里安正抱臂靠在巴台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严若兮快步的跑到他的身边,将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快乐的说道:“Eric,我太开心了。”
“你一身的油烟味儿都弄我身上了。”莫里安伸手圈住她的腰,看着她低声轻笑着。
“哎呀,那可怎么办呢?”严若兮收回手放在鼻子上用力的闻了闻——果然很重的油味儿呢。
“去洗个澡吧。”莫里安笑着说道。
“可是我的衣服都在车上也。”严若兮皱着眉头看着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闻到他身上好闻的肥皂香味儿,只得点头说道:“好吧,车钥匙给我,我去拿行李。”
“你先去洗吧,我去拿行李。”莫里安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脸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哦,你帮我整个儿拎上来就好了。”严若兮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他没告诉自己,浴室在哪边呢:“浴室在哪儿?”
“你右手边的卧室里面。我这里平时没什么客人,所以只有一间浴室,东西都是我平时用的,你凑和着先用。”站在门口的莫里安,边换鞋边说道。
“哦,好。”严若兮轻应了一声,见他出门后,才进去他的卧室——和伯安的卧室完全不同,异形的空间设计、大块的抽像图案,很有些康丁斯基的抽像风格,既充满想象、又满带温柔。
就象,他的人一样:有时候难以琢磨得让人抓狂、有时候又温柔得让人沉醉。
严若兮从卧室的写字台上抓起纸笔,在纸上快速的画着整个房形的构图——这间卧室的设计,当真是很有特点。
莫里安刚把严若兮的行李从后备箱拎出来,便感觉到两道隐蔽的闪光灯自右斜方闪过。
莫里安的眸色微微沉了沉,不动声色的拖着行李箱往回走去——步子不急不徐,从容而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