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良久之后,郑仪群淡淡点了点头:“东林,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子夕是我儿子。他若无事,我也乐得轻松。他若有事,我必倾力相帮。”
“在商场上,你们如何竟争我不管,子夕的能力和手段,也用不着我替他求情服软。但他若因为你出现什么闪失,我就只能顾他了。”郑仪群看着顾东林,一字一句的说道。
顾东林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后慢慢的抽了起来,在一支烟吸完后,才抬头看郑仪群:“子夕的能力和手段你我都清楚,他对你、对我,以前、现在、以后,都不会谅解。所以,我若不全力以赴,怕是会被他打得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那时候别说是生意,怕是养你和儿子都成问题。”这么多年来,顾东林第一次将自已对顾子夕的顾虑摊在明面上说出来——和自己的继子、侄子争这个家产,最后以失败告终,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只是他太清楚顾子夕的个性与手段——对于对手来说,不打得你没有还手之力,他是不会罢休的。
上次一战,虽将自己赶出了顾氏,但也让自己借着顾氏的势大赚了一笔、也让顾氏元气大伤。
所以,顾子夕怎么会放过他?又怎么能放心他!
而以顾子夕的手段,他必须主动出击,方能或有胜算。
“仪群,我知道你对子夕的感情,所以我不要你帮我,但你也不能去帮他。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子安还是个婴儿,我总得为他以后的生活着想;虽然以你的能力,也用不着我来养,但我是个男人,我希望以的能力让你维护现在的生活品质。”
“仪群,顾氏有你已经成人的、恨着你的儿子;而这里,有爱你的丈夫、需要你的小儿子,这其中的份量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我不求你帮我,只求你中立。”顾东林看着郑仪群,诚恳之中,带着些沧桑和伤感——无论他为她做多少,在她的心里,死去的哥哥、和恨她的儿子,始终是最重要。
郑仪群端起面前精致的咖啡杯,慢慢品啜着,直到一杯咖啡喝完,才慢慢将杯子放回到桌上,看着顾东林淡淡说道:“你是在后悔?还是在责怪?”
“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顾东林恼怒说道:“作为一个丈夫,我不能要求我的妻子与我站在同一条线上吗?”
“作为一个母亲,我不能让你如他亲生父亲一样待他,已经是我的失败。”郑仪群沉沉看了顾东林一眼,慢慢转身往外走去。
“仪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东林突然感到一阵心慌。
“话面上的意思。”郑仪群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淡淡说道:“天下的生意千千万,哪有一定要做对手的?既然你执意要做日化、执意与他做对手、执意从他的份额里拿生意,我们,就算了吧。”
“东林,首先我是个母样,其次我才是个女人,这意思,你该懂。”说完后,郑仪群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你嫁给我,是为了帮他争取时间;现在他长大了,可以与我抗衡了,你就离开我。”
“郑仪群,我曾经以为,你对我除了利用,至少还是有一点儿感情的!”顾东林站起来,脸上是沉怒与受伤的表情。
“再多的感情,也不能让我看着你把我儿子当敌人来斗。”郑仪群淡淡说了一句,便再不停留的离开。
看着她决然的背影,顾东林颓然坐下——这个女人,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这个女人,和他儿子一样手段狠辣,将自己利用完了就一脚踹开。
可是,可是他就是生得贱,爱她放不下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她,他当然不会轻易的放手。
但顾子夕,他同样也不会放过。
他要将拿回顾氏属于自己的股份——他要让顾子夕倾家荡产,让郑仪群回头来求他。
顾东林阴沉着脸,直到天色全部暗下来,才起身离开咖啡厅。
某天,深夜的茶馆。
“股市看起来动荡不平,但这都是顾子夕在暗里操作。”顾氏的股东之一张仲仲秋说道。
“你看这情况是会继续拉升、还是会做空下跌?”另一个股东忧心忡忡的问道。
“老钱和老节,将股份转给了顾子夕,从这个行为上看,顾子夕是想要一个做大,所以在这个时候将价格拉低,让我们心慌,让他以一个好价钱将股份收回。”张仲秋沉吟片刻,谨慎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意在收回股份,收回对公司完整的控制权,而不是公司业绩不行了?”刚刚进门的顾东林,接着问道。
“公司的财报,这两个月有些异常的虚高,正常渠道的销售业绩是下滑的,但大量产品流向一家不知名的公司,也有税票和结算开过来。但在销售统计中,却没有这家公司的数据。”张仲秋看向顾东林,只觉得一阵疑惑。
“想办法查到库存流向,以及这个结算公司的资料。”顾东林点了点头,颇有信心的说道:“渠道上的大客户已经被我拦截了,这几天合同就会签下来,没有渠道,他的货往哪里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