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上我的速度,体力不错啊?”看着跑动后,一脸红润生动的许诺,顾子夕眸子里一片沉静的暖意。
“我拿过长跑冠军,我今天若不是穿着有跟的鞋,你不一定真能赢了我。”许诺笑着说道,因跑动而越发灵动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越发的璀璨与明亮。
顾子夕看着她明亮的眸子许久,才慢慢的转过眸光去看穿着高跟鞋的脚,眯着眼睛笑着问道:“改天我们找个时间比比。除了滑冰、长跑,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体育项目拿得出手的。”
“什么意思?大男人问女人这个,你可好意思了。”许诺瞪了他一眼。
“好了不问、不问,上车吧,刚才还说要累瘫了呢。”顾子夕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后,这才转身回到驾驶室。
“困的话先在车上睡会儿,到了我喊你。”顾子夕侧过头,看着她暖然而笑。
“你开车吧,不用管我。”许诺将椅背调低了点儿,舒服的靠在上面。
“恩。”顾子夕点了点头,发动车子,慢慢往许诺新租的公寓方向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清澈的音乐柔软的流淌,舒缓而静谧,就如他们此刻的相处——轻松而坦然。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
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
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太晚了,我就不上去了。”
“好,路上开车小心。”
“恩,再见。”
“再见。”
高跟鞋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停下,楼道里的灯由黑暗到明亮,由明亮再到黑暗。
片刻之后,她所在的楼层廊灯亮了、然后是她房间的灯亮了,在黑沉沉的夜里,一间屋子的明亮,足以点燃整个夜的温暖。
顾子夕靠在车门上,点燃一支烟,静静的抽着,直到她房间的灯熄掉,他的一支烟刚好抽完。
然后转身,回到车里,发动车子,在夜色里缓缓驶离……
虫儿飞。
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
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城市的另一头,一间豪华的江景公寓里,艾蜜儿却是成夜成夜的睡不着——临江的房子,空气质量非常的好,虽然和山顶别墅相比是差了那么一些,却也是除了别墅区外,最适合养生的地方了。
这里的房子是精装修的现房,补充一些日用品后,就能直接入住了。是艾蜜儿在酒店住了一个月后,托房产中介公司帮她买的。
当然,山顶别墅拍掉的钱,用来买这套两居室的公寓,不仅绰绰有余,余下的大笔资金,她交给了莫律师,由莫律师帮她安排了一个理财顾问,全权帮她打理离婚后,名下的所有资产。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顾子夕和莫律师来沟通处理,即便是离婚了,除了两本离婚证、除了顾子夕不再每周回家外,顾子夕对她的照顾仍和以前没有太多的不同。
而在钟意的事情后,他却就此将她扔下,任她自生自灭。
“子夕,到底,还是眼前人更重要吧,就算思念了五年、就算为了她让我伤痕累累,仍敌不过一个近在身边的许诺。”
“子夕,你对她,是爱?还是欲?到底你也不过是个世俗的正常男人,当身体满足后,爱情便理所当然的转移了吧。”
“只是,许诺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子,有了钟意这一出,她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开你,所以你才会恨我至此吧。呵,我坏了你的好事,你就这样的惩罚我?”
艾蜜儿全身蜷缩着坐在窗前,每想一次,就用针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刺下一针——似乎,这样清晰的疼痛,能减少顾子夕给她带来的伤。
“子夕,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样才能明白?”
“子夕,原谅我好不好?我向你认错,我向许诺认错,不要不管我,好不好?”
艾蜜儿在手臂上狠狠的扎下一针后,忍不住拿起电话给顾子夕打了过去:“子夕、子夕、子夕……”
“什么事?”
“子夕,我想你……”
“没事我挂了。”
“子夕,对不起……”
“……”
电话那边,是顾子夕长久的沉默,听着电波传过来的他熟悉的呼吸节奏,艾蜜儿不禁已是泪流满面。
“照顾好自己,过年我让梓诺多陪你两天。”
顾子夕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没等她回答,便已挂断了电话。
握着被强行挂断的电话,艾蜜儿窝在沙发里哀哀的哭了起来,一整夜,哭着、睡着、睡着、哭着,在没有了他以后的世界,变得那么无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