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做策划。她在策划方面是有天份的,一直也做得不错。”
“直到做‘卓丝’这个案子,被你盯上,然后,然后她是被你逼着辞职的吧?”莫里安冷冷的看着他:“若不辞职,她一直在策划这条职业通道上走下去,怎么会回头再做间谍?”
“就算缺钱,我可以私人借钱给她、也可以通过公司员工援助通道申请救助款,何至于让她去自毁前程?”
“她是一个不善于求助的女孩子,她从来都以为,她的世界只有她和她姐姐两个人;她的事情,只有她自己能解决。工作这些年,她基本没有朋友。”
莫里安看着顾子夕,冷冷的说道:“顾子夕,你永远不可能理解她这种背景女孩子的压力和自尊。所以,她从来不和你说这些、也从来不会跟你开口要任何一样东西、特别是钱。”
“她和你差距越大,她就越敏感。”莫里安的语气淡淡的——许诺的心情,他都懂。
明知道两个人这样天差地别的距离,却仍然爱上了他。所以,她努力的不让这些差距影响他们的感情;她努力的让这份爱,变得简单、变得纯粹。
只是,成人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简单和纯粹?
她面临的问题,终需解决;而他也终会知道她的一切。
顾子夕沉默着。
许诺的过去,他不知道,他以为,他们有时间慢慢去了解彼此。
他们自认识到现在,一直纠缠在爱与不爱的矛盾里,或喜悦、或沮丧,却没有真正走进她的生活。
他对艾蜜儿没有了爱情,却依然帮她打点好一切,以保她衣食无忧。
他口口声声说爱许诺,对她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付出,任由她在生活的底层苦苦挣扎。
是不够爱?还是他们的爱还太肤浅?又或是他们彼此之间,都还有所保留?
“谢谢你曾为许诺所做的,以后她有我,我不会让她再继续这样的生活。”顾子夕看着莫里安沉声说道。
“我对喊口号,表态度没有兴趣。”莫里安冷冷的说道:“这个案子三天后,她准备全面脱手。但后续‘依恋’公司准备怎么用这些资料是关键。”
“并不是说她从‘怡宝’撤出了,这事就完了。而在于,若‘依恋’抄袭幅度过大,引发‘怡宝’的关注和追究,追查起来,她仍然在责难逃。”
“彻底解决的办法,就是从‘依恋’入手。一个是说服他们不要用这个案子,这件事我已经做过,甚至帮他们做了一套推广案,但他们的目的不在于推广效果有多好,而在于用这种方式拦截对手,扩大市场占有率,所以我做的基本是无用功。”
“另一个是想办法买下他们的品牌,推广自然就不再是他们的事情,这件事我做不了,你或许可以。”莫里安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顾子夕点了点头,对莫里安真诚的说道——无论他有多不喜欢这个男人,他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为许诺做了这许多的事情。
在莫里安为许诺的事情奔走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他凭什么说自己爱她,又拿什么去爱她?
顾子夕点燃一支烟,慢慢的抽完后,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里,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莫里安的眸色一片深沉——原本以为他对许诺,只是富人与年轻女孩之间的一场游戏。
现在看来,他是认真的。
许诺,他认真了,我是不是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不过,总还是希望他能圆满的解决这次的问题,总还是希望,他不要让你伤心才好。
莫里安苦笑着,掐灭手中的烟后,招来服务员买了单,便又重新回到办公室——单身的日子就是这样,无休止的加班,或许是最好的精神寄托。
顾子夕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许诺并没有在书房等他,当然,更不会在床上等他。
“顾子夕,我还有事情要做,先回去了。梓诺的书包已经收拾好,明天早上可以直接出门。”
顾子夕看着留言的纸条,轻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她所谓的有事要做,是什么事了。
“宝仪,帮我查一下‘依恋’公司所有的资料。”顾子夕顾不得时间太晚,拿起电话给谢宝仪打了过去。
“是的,公司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也要,最迟明天12点。”顾子夕挂了谢宝仪的电话后,打开电脑,开始查询‘依恋’公司的官方信息和市值估价。
从公司角度来说,顾氏目前的主营业务是日化,若没有顾东林事件,将公司拖到现在这个境地,他的规划里,也确实有涉足化妆品的打算。
但这个规划,在近五年已经是不现实的事情了。
而且,以公司现在自身运营都有困难的情况下,也确实没有余力去收购一家规模不小的化妆品公司,更重要的是,对方公司的发展是呈上升趋势,也并不存在要卖的可能性。
莫里安所说的收购一途,几乎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