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祸害到你很得意吗?”许诺毫无气势的瞪了他一眼,边将薄毯叠好边说道:“我们现在下山去吗?”
“我们吃了早餐再下去。”顾子夕接着她的手整理着薄毯,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喂,我起床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啊?”许诺用手捧起脸不给他看。
“谁说的,美得不得了,嫩得让人想咬一口。”顾子夕笑着说道。
“那你还一直看我,一定是很难看。”许诺当然不信这个狡猾的商人的话,伸手拎过角落的随身包,拿出镜子照自己初醒的狼狈模样——可是她?
明亮的眸子满是春色妖饶的情,色,娇艳而妩媚,连她自己看了都脸红,哪儿有半分的狼狈;花瓣儿似的双唇粉红水润,诱人采撷——只是似乎有点肿胀?
“顾子夕?”许诺伸手捂住唇,呆呆的看着顾子夕。
“许诺,我爱你。”顾子夕伸手将她捞入怀里,低头看着她说道:“如果面对这样的你,我还能无动于衷,我就不是个男人。”
“那你就不是男人好了,你怎么能偷吻我?”许诺捂着嘴,似要哭出来的样子。
“许诺,我真的情不自禁的,你?你真的很介意吗?”顾子夕知道自己不对,在她熟睡的时候偷偷的吻她,还欲罢不能的又啃又咬。
“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就这样!”许诺怒目瞪着他。
“那……”顾子夕看着她,脱口而出:“那不算,我再给你一次。”
“顾子夕,你去死。”许诺大叫着,松开捂住唇的手,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只是在看着他薄削的双唇时,想起自己睡着后被他那样的吻过,整个脸都发起烧来,松开双手便冲出了帐篷——
在那个强势而霸道的男人身下,她曾哭着拒绝他的贴唇之吻、哭着说她还要有未来。
她为自己的未来而保留的吻,就这样给顾子夕了吗?
她似乎若有所失,却又并不真心生气——或许,还有些小小的欣喜。
她要的未来,是自己真心爱上的那个人吧,而不是最终能伴着走一生的人,若是这样,就是顾子夕了吧——这初吻,该给他的。
许诺伸手轻抚着微微肿胀的唇,想起梦里的他的温柔缱绻,一阵加速的心跳,让她的脸生生的发热。
“许诺,小心些,地上会有虫子。”顾子夕喊着她。
“虫子?哪里、哪里有虫子?”沉浸在羞涩与喜悦中的许诺往后跳了一步,慌张的看着脚下。
“晚上处理过一次了,但说不好还会再来。”顾子夕走过来,从背后将她揽进怀里,温柔的说道。
跌进他的怀抱、靠进他的胸膛,许诺的心又狂乱的跳了起来——这个男人,说话就是这么不靠谱的,明明没有虫子,他却吓唬着她;明明说他会控制好的,却明目张胆的偷走了自己的初吻。
“对不起,让你的初吻就这样没了。”顾子夕用力的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我也想喊醒你的,可你实在是睡得太熟了。”
“还说!”许诺红着脸低吼着——她当然知道自己睡得太熟了,唇上还有他啃出来的齿印呢,这样重的深吻,她居然还睡得着,许诺,你真是睡神转生啊。
只是,昨晚晚的梦里,他是那样温柔又宠溺的吻,她其实很是喜欢。
“顾子夕,以后不许这样了。”许诺低头轻声说道。
顾子夕只是看着她,却不答话——要怎么答应她?
他说好的,控制的事由他来做,最终失控的人仍是他;面对她,他无法再承诺与控制有关的事情。
爱了,他便情不自禁了。
“许诺,我尽量。”看着许诺慢慢黯淡的眸子,顾了夕轻叹一声,低低的应了下来。
“恩。”许诺轻应一声,黯淡的眸子微微放松,只是,那里面隐藏的酸涩仍让顾子夕心疼——若能让她一直如今天清晨般的明亮、明媚,该有多好。
他,可以吗?
“喂,都怪你,这下要怎么下山麻。”两人收拾好帐篷回到车里,发现车胎似乎是破了——而顾子夕,似乎是没带备胎。
“走下山,这么好的果园风光,你不觉得应该好好儿欣赏吗?”顾子夕却并不沮丧,给景阳打了电话,让他安排人过来换胎后,便牵着许诺的手慢慢往山下走去。
各式的果树高高低低的成片在眼前,早晨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打在林间小路上,两人牵手漫步其间,听着间或的虫鸣鸟叫,只觉心情一片飞扬——阳光正好、花儿正红、果儿正香、一切正美好。
“走不动了?”顾子夕见许诺的额头已渗出汗珠,伸手帮她抹了一下,笑笑问道。
“没有,不信我和你比赛,看谁先到下面那棵树下。”许诺打下他的手,仰头挑衅的说道。
“我有没有说过你,太过的争强好胜?”顾子夕歪头轻笑:“女孩子有时候要学会示弱,知道吗!”
“为什么要示弱?不管是示弱还是逞强,自己的路始终得自己走,既然如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