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将她惊醒了,见众人已经到了一个黑暗无比的地方,似乎是地牢一类的地方,十分潮湿,就算是墙上有烛光,也依旧驱不散这里的黑暗。
镇南王在前,开了一道道的铁门,往那深处去了,阎璃抱着夏锦华跟在后面。
每一声脚步,在这幽深的地牢之中都被无限的回放着,低沉而苍凉,刺得夏锦华耳朵疼。
走了几道门,过了窄小的甬道,终于是豁然开朗,到了一处大房间之内,却迎出来一个人。
见到来人,他似乎是很惊异,“父王,皇兄?”
那人正是阎罗,阎璃面无表情:“开门吧。”
阎罗看了看阎璃怀中那面色苍白的夏锦华,还是转身,将那最厚的一道门打开了。
那道石头门异常厚,移动的时候发出了厚重的低吟,摩擦着地面,那声音带着无比的苍凉,门一开,一声男人的嘶吼声猝不及防地从那房中传来。
“啊——”
那声音,撕心裂肺,带着无尽的痛苦,似乎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部撕裂了才能抒发心中的痛苦,惊得夏锦华浑身一震,已经泪若雨下。
那分明是司空绝的声音!
厚厚的密室将他的声音掩藏住了,那该是一种何等痛苦、绝望的声音啊。
夏锦华啜泣着,挣扎着要去看司空绝,阎璃已经随着阎罗步入,入了那房间之中,见房间异常大,深埋地底,四周都是光滑的石壁,夏锦华的目光在那房中寻着,微弱的烛光之下,还是第一眼便看见了司空绝。
他与方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口中咬着一块木板,掉落在了地上,阎罗上前,忙将那木板又放入了他的口中。
司空绝被捆在了一张铁床之上,四肢已经被铁索拴住,动弹不得,那本来是行刑之用的,但此时却是为了防止他经受不住那痛苦,而伤害自己。
夏锦华还看见,他那古铜色的皮肤之下,无数的黑色正随着血管蔓延,青经暴起,浑身豆大的汗珠若雨下,一块块肌肉颤抖着,痉挛着,是从未有过的惊悚。
因为那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司空绝五官无尽扭曲,双目赤红,但是在看见夏锦华进来的那一刻,眼中巨震,瞪圆了眼。
“绝哥——”
夏锦华缠绵地唤了一声,泣不成声,挣扎着要去司空绝的面前。
阎璃将她放在了一边的石床之上,与司空绝遥望,阎璃将那红色药丸送到了她的嘴边,笑道:“锦华,可要说话算话。”
夏锦华望着那红色的药丸,再看看那旁边的司空绝,泪水飞溅,又看了看阎璃,最终还是将那药丸吞下了。
她的身子方才经历了一番火热,吃了第一颗药丸之后,浑身却又是一阵冰冷,此时吃下这一颗,便是浑身一暖,这才感觉自己是真正的重生了。
但是那地狱折磨般的痛楚,依旧是在脑海之中盘旋着,每每想起,便毛骨悚然。
很明显,那便是皇室用来管理护龙队的皇室迷药,若是到了特定的时间不服药,便生不如死。
这一次,阎璃没给司空绝服药。
夏锦华也被传染了,或许说,不是她被传染,而是她腹中的孩子胎里带毒,怕是已经……
想到如此,夏锦华心如刀绞。
“锦华,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成现在这般模样——”
阎璃道歉道,他眼中的后悔却是真真实实的,他也没有料到,这毒药竟然会遗传,让夏锦华受了这份罪。
方才她给夏锦华的那两颗药丸,一颗能够暂时遏制,但过一段时间若不服用解药,一样生不如死,护龙队便是每月服用这种药物,若不服用,那便是生不如死。
若是再加上另外一颗红色,便能根治了。
他自然是舍不得夏锦华再有下次,便将两颗药都给了他。
夏锦华看了看司空绝,她能看到他的痛苦,他的绝望,她尝试过,知晓那是一种怎样的痛,她祈求阎璃:“你能再给我一颗吗?”
阎璃知晓她的意思,笑道:“好。”
他将一颗蓝色的送到了夏锦华的手中,那只能遏制一个月,待得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司空绝不服用药物依旧是生不如死。
夏锦华看着那蓝色的药丸,追问道:“另一颗呢?”
定要红色和蓝色搭配才能将那毒彻底地解了。
而她,要的正是司空绝的痊愈。
阎璃的笑容是无比的僵硬:“我匆匆出宫,只带了这一颗,其余的都忘在宫中了。”
夏锦华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不会将那蓝色的交出来的。
又听见他道:“若是锦华急需的话,便随我一道入宫去拿吧。”
但入宫之后,出宫再不可能。
那便是要让她入宫为妃的意思。
夏锦华摇头,却泪若雨下:“皇上,后宫之中,恶人太多,您忘了上次锦华入宫之时吗?他们是如何待我吗?后宫对于锦华来说,是虎狼之地,劳烦皇上代为取出可好?”
阎璃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