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二狗子就是不起,南极也是没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狗子也没起来,南极又去问了苏鸾凤那边,苏鸾凤也道柳三升如今也在气头上,见谁都不顺眼。
今天一大早就看见那柳蓉挎着包袱走了,大概是投奔她娘林招弟去了。
罗阿妹来给柳三升赔礼道歉,想求个宽恕,中午的时候王小莲征得了柳三升的同意,在宅子里打包了几份饭菜让狗子给送到了柳大家里了。
那张氏是完全不行了,完全没了当时在公堂之上的气焰,今早柳蓉走的时候,还来她房间里头,将她带了几年的一些值钱首饰给一并收走了。
如今,正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但是却完全无法了。
夏寡妇也在养殖场里给柳三升做工,今早一来,便时常往那宅子里看,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见谁都流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赵隆知道她是在看谁,内心也煎熬着。
南极又去推床上的二狗子。
“头儿啊头儿,该起床吃午饭了,你没见着刚才柳姑娘的脸好阴沉,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误会的,快点澄清了不行吗?”
“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就不能——”
“说什么胡话!”北极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别乱用比喻,头儿和柳姑娘是夫妻吗!”
南极缩缩脖子,又出去了,给二狗子带了午饭回来,摆了半天也不见他起床吃一口。
北极坐在床头,沉默不语,二狗子躺在床上,偶尔醒来,也是看着床帐不说话。
北极终于是斟酌着出口了:“爷,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二狗子没说话。
“今天我看见柳姑娘眼睛都肿了,想必昨晚也是不痛快的,您不如与她说清楚了吧。”
“……”
北极向来果断,道:“以前让您离开,您非说要留下来帮她,现在可好了,弄得两人都不痛快。”
“……”
又沉默了一会儿,北极才道:“不如,我们尽早离去吧,柳姑娘她还年轻,将来会有好姻缘的。”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才听二狗子道:“收拾东西,我明日离开,至于你们想不想走,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那声音,透着难言的嘶哑和绝望,如果一个垂死之人最后的遗言。
北极眼色一暗,突地往那床边一跪,磕得地板一阵震动,似乎膝盖都磕碎了:“属下无能!”
二狗子没说话,北极便一直跪着。
直到门外传来了南极的惊呼声:“头儿,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他咋咋呼呼地进来,进来就看见北极跪在床前,房中的气氛异常怪异。
南极什么都顾不得了,使劲地去拽二狗子:“又来媒婆给柳姑娘说亲了!头儿您快去看看!”
二狗子魏然不动。
南极使劲拽:“要是以前那些个媒婆,我也不来烦你了,柳姑娘自己就知道打发出去了,今天来的媒婆不一般,柳姑娘把她给欢欢喜喜地请进了客厅里头去说话了!”
“那是卫家的媒婆!给卫家那会做菜的小白脸说亲的媒婆!”
卫瑾请来的媒婆!
听见这话,二狗子突然如猛兽般乍然而起,力道之大,直接便将南极给推了开去,起床,穿了鞋袜衣裳,草草地抹了个头,便推开门出去了。
南极大喜,果真,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能hold住的话,他恐怕要失望透顶了。
他忙追上去,“头儿,他们在客厅呢!”
北极长叹了一口气。
这一次,司空绝真的载了。
司空绝是个绝顶的人物,何时看见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哪怕是被太子打败了,他若是想东山再起,还是有可能的,但是如今,他的雄心壮志都没了,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他也便跟着出去了。
三人大步霍霍地去了客厅方向,那客厅之中,正有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与柳三升热情地说话。
“这卫家二少爷卫瑾,可是咱们宁山县出了名儿的大人物,人品相貌家室都是上上之选,如今才十九,还无婚配,柳老板对他也是了解的,生辰八字那也是绝配,要是柳老板您答应了,就是天作之合!”
柳三升低头喝茶,没有说话,再细细地思考着。
门外的二狗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心中默默祈祷柳三升千万别答应。
但却有自嘲,自己有什么资格让她不答应?
卫瑾,确实是最适合她的人啊!
与卫瑾接触的这么一两年了,生意之上多有合作,他确实是个好人,柳三升与他成婚,一定能幸福。
而自己……
二狗子面色越发的寡淡了。
那房中的柳三升也是沉默着,媒婆又撺掇道:“昨天的事情那是闹得满城风雨的,柳老板您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的家业,不知道多少人能眼红呢!他们就是见您一个弱女子,没个男人当家好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