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倒不担心了,侃侃而谈间倒得了浅歌的欣赏。
浅歌甚至当下直白的对朵朵低语,“为师觉得这个孟公子目光清明,倒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其他方面,还得多相处细看了才知道。”
朵朵恨得牙痒痒,愤愤的说:“是吗?既然大叔也看好,那你今晚就来我的寝宫。”
孟靖阳弄清了来龙去脉,知道有场好戏看,面上甚至还配合的露了一分欣喜的说:“承蒙女皇抬爱。”
朵朵扬着下巴看向浅歌,等着他阻止。
却听他说:“晚上私会怕是不妥,先白天相处一阵再说。”
朵朵重重的哼了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高傲的对孟靖阳点点下巴说:“晚上别忘了过来。”
说罢,夹杂着一身火气出了琼华宫。
这种世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又有几人傻的,眼下的情况,不说十个人全都看透了,起码有六七个人是看明白了。
当下都不急了,心境和孟靖阳一样,甚至还暗暗羡慕起了孟靖阳,毕竟女皇的情事发展,不是谁都有机会能亲眼目睹的。
“诶!我这徒弟有些孩子气,但心性是极好的!你们……日后多相处就明白了!”浅歌说罢,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十人鱼贯而出,其中一二人没忍住,不免轻笑出声说:“这女皇也挺可怜的啊!”
“可不是么!摄政王嫡长女,为了追一个男人,连皇位都从弟弟手里抢过来了,问题是这个男人还不上道,一脸白目的替她相看男人,难怪女皇恼成这样。”
另一人笑着接话,这话一出,剩下的三四人也全明白了。
但就是全明白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一份傲性,总有那么一二个想要走捷径的,毕竟在他们眼中,娶了朵朵,生下儿子,他们的儿子以后就是皇上了,这天下还不就成了他们的。
“靖阳,今晚看了好戏,回来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难兄难弟啊!”一个蓝袍公子朝着孟靖阳挤挤眼。
其他几人一片附和,在愉悦的笑声中,他们跟着宫婢去了早就安排好的宫殿,一个个摩拳擦掌的等着看好戏。
夜晚,朵朵意兴阑珊的拿着酒杯轻晃。
孟靖阳来时,她连眼皮都没有轻抬一下。
“咳,女皇不是看中我了吗?这般忽视对待,我都要开始怀疑女皇的真心了。”孟靖阳带了几分调侃的开口。
朵朵眉眼一扫,哼声说:“你都看出来了,还装什么装,难道想看我的笑话,就不怕我把你拖出去宰了吗?”
孟靖阳挑了挑眉,心下对女皇倒是有了几分欣赏,他刚才也不过是试探性的一句话,不但没用敬语,还带了几分看热闹的闲情。
可是女皇却没有指责一分,反而是很平等的对他说话,最后一句虽是威胁,却也带了几分无力。
孟靖阳好笑的直接落坐,朵朵眉眼都没有动一下,盯着酒杯,嘴里发苦的嘀咕,“你说他今天晚上会不会过来?”
孟靖阳想了下,一杯冷水直接泼了下去,“难!怕是不会过来。”
朵朵眼睛一眯,恶狠狠的说:“他今晚若是不来的话,我就把你办了!”
孟靖阳挑挑眉,对眼前的女皇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有几分可能,调侃说:“女皇若是敢的话,靖阳也不反对。”
孟靖阳双手一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朵朵轻嘲的看了一眼,呸声说:“哼,身无三两肉,我才看不上你呢!”
孟靖阳摸摸鼻子,觉得自己男性自尊受到了空前的打击,有些无奈的说:“我虽然不如你师父长得那般出尘嫡仙,但自认这张皮囊也能见人,至于你说我身无三两肉,这也的确冤枉,我自幼习武,比起一般人来说还是强健一些的吧!”
朵朵像看猪肉似的,自上而下的打量了孟靖阳一眼,才道:“就你这弱鸡,连我都打不过,你还好意思口出狂言。”
孟靖阳深吸了口气,暗自庆幸自身修养到家,不然的话,就凭着女皇这个毒舌,再好的戏,他也没兴致看了。
“是吗?不如我们试试!”孟靖阳很崇拜摄政王清澜。
他也一直拿清澜当奋斗的目标,只是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和清澜对招,也没有可能求清澜指点,如今看朵朵这样的口气,免不得想过几招。
毕竟是摄政王的嫡女,说不定有几把刷子呢!
朵朵挑挑眉,正好一身火气无处可发,当下笑得阴恻恻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噢!拳脚无眼,伤了你,可不许告状。”
孟靖阳心里失笑,只觉得女皇孩子气十足。
以他的身份,被女皇打了,找谁告状都没有地方可哭,更何况他苦练十多年,可不觉得会输给眼前这个矮她一截的小姑娘。
“这是自然!”孟靖阳矜持的点点头。
朵朵眼神一亮,直接出招。
孟靖阳瞳孔微缩,瞬间挡了回去,原还看朵朵是女人,本打算让几招,但看这架势,心里一惊,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