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的时间,大郎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和言昕碰面,两人私下细谈了一番,而大郎也自言昕口中问得了一些新消息。
那批跟着他一起来汉国的人,都被太子收押在太子府的密室里,言昕甚至在浅浅到太子府前就已经混了进来。
会好运的混进来,也多亏了小俊子。
他因面容问题,一直畏畏缩缩,终日低垂着脸,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最重要的是他脸上的胎记与言昕长得一模一样。
如此巧合的情况下,言昕不利用这等机会就太傻了,因此,他潜伏在暗处观察小俊子数日后,将他说话行事学了起码七成,这才趁着他体弱风寒的时候,将其取代。
至于真正的小俊子去了哪里,大郎问了他的行程,言昕没有明说,只说他不会有机会出来坏事。
对于这个答案,大郎想到了,怪不得言昕下了黑手,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危险,若不牺牲一二人,最终可能是整个国家的灭亡。
大郎和言昕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暗号,两人也不敢再多嘘寒,各自回去了,毕竟这是太子的地方,若是被人看到了的话,两人可能都会有危险。
浅浅正在屋里编写故事,看到大郎缓步走来,也没起身相迎,清笑一声,闲话说:“大哥可是觉得闲?”
大郎心里急着说事,面上却是气定神闲,毕竟门口仍守着两个婢女,他就算有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
“可不是么,这太子府都快被我踩烂了,也不知道我想出去走走,太子会不会同意?”
大郎话音落下,浅浅笔尖一顿,侧目噙着笑看向门口的两名婢女说:“这就要看太子心情了,若是他心情一好,指不定也是会同意的!”
大郎撇撇嘴说:“我们现在可是阶下囚,被人软禁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同意我们出去,就怕我们跑了!真怀念当初策马奔腾的日子,早知道有朝一日会被太子软禁,当初在魏国时,就不救他了。”
大郎满是抱怨的话,听得两名婢女都低了脑袋。
浅浅眉眼一挑,对着她们说:“你们先出去,把门带上,走远一些!”
最后一句话,对两名婢女而言,就像废话一样,但是浅浅每次和大郎私下谈话时,总会加上这么一句。
门刚关上,浅浅劝慰的声音就响起了。
“大哥,算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能忍则忍!别多生事端了,等我把羊皮纸全部内容想起了,我们就能离开了。”
“你真信太子会让我们走吗?我觉得就算默写出羊皮纸上的内容,他也不会同意放过我们的。”大郎不满的声音附和的响起。
兄妹俩人明着说一件事,暗地里又在交流另一件事。
“刚与言昕碰面,他查得侍卫全关在太子府,虽没有查清具体位置,但清楚应该是在太子住的院子里。因为小俊子的姑母每天神神秘秘的往那边送饭菜,且每餐都有十几人的用量,他也打听过了,他姑母也不清楚是什么人。”
浅浅眼神一亮,满目赞赏。
俩人嘴里说得不停,手下也快速写着。
“言昕早已向七哥军报信,相信不出数日,魏国就该有举动了,本来七哥是想让言昕在军营等消息的,是他自己放不下这边,又潜了回来。七哥派了几个人来帮他,所以他行事上才会方便许多。”
浅浅高兴的写下一个大大的好字。
兄妹俩相识一笑,满目都是激动。
大郎又写说:“太子的院子就跟铁桶一样,言昕根本没办法潜入,所以想看我们有没有办法。”
浅浅若有所思,写下冰月公主的名字。
在这太子府里,除了太子,大约也就冰月公主能随意跑进跑去而不被怀疑了。
浅浅这才提起冰月公主,门口就是一阵吵杂的声音,冰月公主的声音由远至近而来。
大郎惟恐桌上的水渍让人起疑,忙拿起帕子擦干了水,又不放心的用内衬衣袖擦了擦,见桌上干净得不见一滴水渍才算放心。
“言浅浅你赶紧给我出来。”冰月公主一声娇斥,门便被猛然推开。
大门打开,阳光洒满了室,原本微暗的室内瞬间变得有些刺眼,再配上冰月公主脸上的笑容,浅浅目光顿时一沉。
“冰月公主,你有礼教去了哪里?你到别人的房间,就不需要敲门的吗?”
蛋糕和奶茶是掳住了冰月公主的胃口,她这两天也一直往这里跑,但这也说明了,浅浅受了她的脾气已经两天了。
“你管得着吗?倒是你,大白天的关在屋里,谁知道你偷偷摸摸的在做什么,说不定正在图谋不轨。”
冰月公主眼珠子一转,先声夺人的娇斥出声。
浅浅眉眼一扬,配合的说:“对,我就是在图谋不轨,我想着怎么杀了你和太子。”
冰月公主大眼一瞪,并没有把浅浅这话放在眼里。
毕竟这几天,浅浅说了太多次要毒死她,她就早免疫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