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铁锤记事之时,牧老头就已经在这小镇上了。铺子生意清淡之时,就去他家玩,牧老头本就无儿无女,看见小孩心中自然也是喜爱。两人这一来二去,感情便渐渐深厚。牧老头闲暇之余,就教小铁锤识语认字,也教些雕刻的手艺。
小铁锤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看牧老头忙时就静静的呆在一旁观看学习,顺带搭把手。牧老头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小铁锤带些“稀有”物品,比如食物、衣服等等,也会为小铁锤讲述出门的经历。牧老头的言语风格与老铁锤完全两面,朴实无华却又引人入胜,听的小铁锤浮想连绵、羡慕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当事人一般。
看清铺子外站的人后,小铁锤大喊一声:“爷爷!”
扔掉手中的东西,就向着牧老头冲了过去,牧老头笑着张开了双手。待冲至面前,小铁锤猛的急停,生怕用力过大会撞到老人家,然后两人便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牧老头用手轻抚着小铁锤那脏乱的头发:“又瘦了!”
老铁锤早已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不由的呸了一口:“牧老头,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怎么,这么烂的路就没把你颠死?”
牧老头轻轻拍了拍小铁锤的肩膀,两人牵着手便分开来,牧老头轻轻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
说完完全不顾老铁锤变成猪肝色的脸,又拍了拍小铁锤:“走!带你去吃好吃的!”小铁锤兴奋的点了点头,对老铁锤说:“中午我就不回来了,胚子还在炉子里,你拿出来打一下吧!”然后两人就转头牵手离开。
老铁锤楞了片刻,看着两人已经离开,重重的哼了一声,又从腰间摘下酒葫芦,恶狠狠的灌了一大口:“哼!要是依老子当年的脾气……”
两人只是走了几步路就到了隔壁牧老头的小铺子,铺子外的门并没有锁,一推打开。
小铺子的整体样式和老铁锤的一样,就一间小茅草屋,只是里面干净整洁太多。铺子里放了一张四方小桌,三把小凳子,还有角落里的一堆木材,下面用粗布铺着。桌上放了一个也已经洗的发白的深色包袱,鼓鼓囊囊,显然有东西。
两人就凳子坐下,牧老头面带笑容的解开包袱,露出里面黄油纸包裹外加细红绳缠绕的厚实青砖大小的物体,小铁锤搭眼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应该是糕点之类的。看黄油纸的质地,完全不是王厨子用的那种可比,里面一定是高级货。
牧老头解开红绳,打开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黄油纸,露出了里面的糕点。自打开黄油纸的一刹那,就有糕点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小铁锤不由得口水便多了起来,牧老头把糕点放到小铁锤面前:“来来来,尝尝味道!”
小铁锤却没有伸手:“爷爷咱们一起吃!”
牧老头呵呵一笑:“爷爷出去的这几天吃的不少,这是专门给你带的,快快快,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小铁锤闻言便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拿了一块,也不顾手的脏度,直接开口大吃起来。牧老头看到小铁锤的这个样,笑着说:“别着急,别着急,还有不少呢,尽管吃!”
说罢,又取出几个小一些的,一一解开红绳,打开黄油纸,都堆在小铁锤的面前,牧老头就这么慈祥的看着小铁锤大吃,心中的幸福满足感早已无法形容。
小铁锤只是吃了一些就停住不吃,拍了拍肚皮,还故意打了个饱嗝,道:“额……吃的好饱!”
牧老头看到小铁锤这个样子不由一乐:“你啊你!就知道你小子怎么想,走的时候给老铁锤带些回去,也让那个老家伙解解馋,免得天天喝酒都喝疯掉了。”
小铁锤闻言羞涩一笑,挠了挠头皮,不好意思的说:“爷爷真好!”
牧老头笑着摆了摆手,又从布包袱里拿出了最后一件东西:“来,试试这个,让爷爷看看合身不合身!”那是一件深色粗布长袍,从做工上来看,无论是领、袖、衽等裁剪都是小铁锤平生所见之最,还有一条同样颜色的束带放于其上。
自长袍一出现,小铁锤的目光便被它完全吸引,人都僵在那里。直到牧老头笑着又对小铁锤说了一遍,小铁锤才反应过来。
两人站起身来,牧老头为小铁锤展开长袍,小铁锤先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与新长袍相比,感觉就是拿来擦地都不够格,顿了一下,便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相对干净的短衣。
牧老头走到小铁锤身后,为他穿上,小铁锤站在那里,由着牧老头为他穿戴、整理,感觉前所未有的局促,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
直到牧老头又叫了小铁锤几声,小铁锤才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下恢复过来,牧老头说道:“来,转转身,让爷爷看看!”
小铁锤闻言转身,看到全景的一瞬,牧老头心满意足的捋了捋胡子,笑着点头:“不错,不错!”
小铁锤虽然只有十三岁,但长年累月的体力劳动,让他比同龄人要壮实高大不少,衣服的形体能够更好的体现出来。再加之,此刻三星光芒几乎最盛,虽在铺子内,光线已然是最佳,而少年人的那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