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民有常年在外打工,虽说并没有发财,但也算是黑山村的富裕人家,一年在外面能有个两三万块的收入,除去一些必要的支出外,也就没有多少地方需要用钱的。
独门独户的院子在黑山村是最多见的,相比起大部分都是一层楼的红砖房来说,李民有加的二层小楼还算不错的,屋外还贴了瓷砖,屋顶是大红色的琉璃瓦,还有一个双龙戏珠的造型,年初在黑山村建起来的时候,那可属于是实打实的别墅了。
可是如今这栋几乎快是黑山村最豪华的楼房中却是一片慘云,一个妇女在哭哭啼啼,抹着眼泪。怀中还抱着个孩子,这应该就是李民儿子了。
“你个妇道人家,哭哭啼啼的算个什么事儿;孩子又不是不行了,春秋叔说了,应该只是轻微中毒,没什么大碍的。把孩子放床上,让春秋叔看看。”
李民有看着自家堂客这个模样,也是一阵心烦,将自己堂客好好的说了两句,转头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春秋,眼中的担心之意清晰可见,虽然说这么说着自己的堂客,但是说自己心里不担心,那是假的。
“民有啊,别太担心,将孩子放到床上我好看些,这个样子抱着我也不太好观察。”
李春秋看着李民有和他堂客的样子,知道他们心中的担心,危险的对着他们说,脸上一脸的不必担心,这只是小事情的样子。其实往往有经验的医生都是这样子,无论碰到什么样的病人,都会一副自信的样子,毕竟如果家属在你这看到的都是不自信,家属可能就会怀疑如何如何了,会不会这个医生对我家人的病情无法把握或者是不是这个病很难治。
果然,看着李春秋的样子李民有心中放心了不少,从自家堂客手里接过孩子,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李春秋连忙坐在床沿,将两指搭在小孩的手腕之上。
这是中医常见的一种手段,搭脉,外面也常常会见到这种中医疗法,可是现在除了一些正规的药行过医院外很多打着中医名号名号行走的人都当不得真;毕竟,中医没有十多年的学习和一定的传承还真学不来。
两指搭在孩子的手腕之上,李春秋的脸色时而迷惑,时而惊疑,微闭着眼细细想着些什么;又仔细在孩子的脸上看着什么,最后变成了然。短短的几分钟,四五种神色在李春秋的脸上转换着,若是有人看见,还以为是在玩变脸呢;不过可惜没有人看见,因为李春秋面对着床内,背对着人。
恢复正常神色的李春秋转过身来,李民有和他堂客一脸紧张的看着李春秋,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好的结果来,毕竟现在社会比较普遍的还是西医,尤其是在出现了不少拿着中医装神弄鬼的丑闻后,对于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而言,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可言了。然而那些硕果仅存的一些名家,却深居不出;现在的中医,已经渐渐的走向了没落。
“春秋叔,我儿子,到底是什么问题呀;不管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们两公婆,我们都能接受的。”
看着迟迟不肯开口的李春秋,李民有两口子的心可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不怎么相信中医,但是李春秋用医术为自己树立起来的权威还是在的,尤其是那些个老人家,可是把李春秋的医术捧上天了。
谁知李春秋对李民有的问话仿若未闻,在那儿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李民有两口子看着李春秋点头心中一喜,紧接着又看他摇头,心又沉到了底,这一惊一乍的让两口子的那小心脏很坐过山车一样,刺激的不行。
旁边的唐狰看着师父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可是这场合笑出来又实在不好,只好捂嘴死死的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可把自己给憋的满脸通红,一脸的怪异模样。
对自家师父再也熟悉不过了的唐狰如何不知道自己师父肯定是碰到了什么弄不懂的地方,只好憋着不说话,有过几次给病人检查都是碰到这种情况,好在有几次自己跟随在一起,让自己给提出来才算了让他没失面子,最后大伙还直夸李春秋教出的好徒弟;已经有了他这师父的几分真传。
李春秋还一直跟大伙说自己这徒弟已经超过师父,大伙还以为李春秋是在谦虚呢;谁又会想到这其实是真的,回头李春秋还一直跟唐狰说,看到没,这社会,说实话没人信,说假话信得但是挺多。
李春秋看着唐狰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管他在想着什么,若是李春秋知道唐狰想的是什么,不知道会不会气的直接跳脚大骂。
不过他现在也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也亏得唐狰跟来了,不然李春秋还真不知道这场面自己应该如何收场了呢。
“民有啊,你两先莫急,我已经知道你儿这是什么原因了,放心吧,只是小事一桩。”
李春秋看着李民有夫妻两着急的模样便先出言安慰着两人,不过这话说的倒不是假话,李春秋确实是看出了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引发出现在的模样,治疗好也是小事一桩,不过却又一个小小的事物有一点没有弄明白。
李民有夫妻两听李春秋这么一说,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李民有他堂客也到堂屋去帮忙去了,既然李春秋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