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的!”
李欢重重的喘息了一声,目光三分不解,三分了然,三分无奈的看向容锦,稍倾,脸上绽起抹自嘲的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手里,我无怨无悔!”
话落,身子一顿,重重的瘫软在地上。
“王爷!”
围在两人身侧的灰衣人,连忙围了上来。
等看清李欢脸上一瞬间乌青的脸色,以及变成黑紫的薄唇时,“呛啷”数声,一人快步上前在李欢身上连拍数下,余下的人则齐齐拔剑,剑尖直指容锦。
“解药拿出来!”
容锦垂眸,目光在那些架着脖子的剑上缓缓掠过,最后停在靠坐在地上,脸上犹存一抹惨笑的李欢身上。
“放我走,解药我给你!”
“王爷!”
灰衣人朝李欢看去。
李欢不知道容锦到底给他下的是什么样的药,只这一小会儿的功夫,他便觉得整个人一瞬间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一瞬间又如同被浸在冰水里淋一样,那种撕裂的痛,好似浑身上下有无数把钝刀子在他的身上割。
明明是冰天雪地,可是他的内衣已经湿了一片。
听到灰衣人的声音,李欢抬头,缓慢而坚决的摇头。
目光直直的看向容锦,“别异想天开了,我说过,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的!”
“呵!”容锦嗤笑一声,垂眸,冷声问道:“死?你舍得吗?你别忘了,你娘和楚惟一还在等着你君临天下。你死得了吗?”
“那又怎样?”李欢重重的喘息了一声,目光凶狠的看向容锦,嘶声喊道:“我告诉过你,那个位置,我根本就不想要。我不能选择出生,我不能选择父母,我什么都不能选择,你知不知道!”
容锦撇头。
她不知道自已能说什么。
也许,一个人的命运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便被决定的。
如同李欢所说的,他没有办法选择他的出生,选择他的父母,可是,他却必须承受,因为这一切而给他带来的后果。
也许,皇位确实不是他想要的,但皇位却是他必须去争取的!
李欢的吼声仍在耳边响起,因为怒极,崖壁上的积雪也被震得“簌簌”而落,若是换个地方,说不得就是一场雪崩。
“王爷,有人追来了!”
前方负责警戒的人,匆匆跑来报信。
李欢的吼声嘎然而止。
容锦也在听到这话后,猛的抬头朝前方看去。
只是,眼前除了苍茫林海便是皑皑白雪,哪里有人?
容锦黯然的收了目光。
“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怎么,你脸上却没有半点的喜色,反是一脸黯然?让我猜猜,噢,你失望了是不是?你以为你在他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可是……”
容锦抬目,看向被灰衣搀扶着站起来的李欢,稍倾,她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凉笑。
“谁告诉你,我失望了?”
李欢唇角微勾,目光阴沉的看着容锦,“不失望?”
“为什么要失望?”容锦迎向李欢的目光,淡然一笑,说道:“难道就许你为了一对奸夫淫妇不择手段,就不许他对亡母尽孝,让公主早日入土为安!”
“容锦……”
“生气了?”容锦吃吃笑着,看向面孔扭曲的李欢,“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娘和楚惟一不是奸夫淫妇是什么?一个男人勾搭上一个是有夫之妇,还妄图抢了人家的江山,这天底下,还有比他更耻的人吗?”
“他是无耻!”李欢呵呵笑着点头,“那么燕无暇呢?她不无耻吗?她堂堂一国的公主,这天底哪个男人嫁不得,却偏偏自甘堕落看上一个有妇之夫,失德败行在前,无媒苛合在后!她不无耻,不下流吗!”
容锦:“……”
燕无暇和先帝之间的事,别说是容锦,就连燕离都知之甚少!
现在被李欢这样一说,她还真是,连反击的话都找不出一句。
她相信,以护国公主的骄傲,哪怕,先帝再如何的貌比潘安,再如何的仙人之姿,公主也绝不会自甘与人为妾。这里面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原因!
容锦才要开口反击李欢,却在这时,前方匆匆走来一抹身影。
“王爷,楚护卫,让小的来告诉王爷,请王爷不可多做停留,即已得手,便按之前商量好的行动!”
容锦在听到“楚护卫”三字时,心头霍然一沉。
楚惟一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