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再则,万一北齐传国玉玺在他身上的事,东夏的皇帝也知情,怎么办?”
燕翊脸上狠厉的神色顿时便僵在了那。
他不担心韦氏一系知道,必竟在韦氏反应过来遣人入境时,他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可若是真如沈叔所言,东夏的皇帝也知道玉玺的事,他岂不是引狼如室?白白将一块肥肉送到别人嘴里?
这么一想,燕翊顿时便打消了将燕离身份公布于众的念头。但,他却也没忘了自已将容锦的身份透露给韩铖的目的!他要的是娶容锦为妻,然后韩铖助他夺储君之位。而不是,他父女团圆,容锦花落别家!
“那沈叔,你有什么好办法?”燕翊抬头看向沈真,沉声说道:“这个人肯定是不能再留了的。”
沈真到是能理解燕翊为什么非要置燕离于死地才甘心!
以现在容锦与燕离出则成双,入则成对的情形来看,这两人之间肯定已经是情愫暗生。假以时日,说不得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生米做成了熟饭,到时,殿下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别说这人做不出来,他可没忘记他有个什么样的娘……沈真眸底掠过一抹阴鸷。
只是,杀死燕无暇的儿子?不,这可不是他的打算。
燕无暇不是常说,死往往是最大的解脱,而让一个人活着,却夺尽他的所有,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所以,他是不会让他死的!
唇角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沈真看向燕翊,轻声说道:“殿下或许可以找人合作呢?”
“找人合作?”燕翊看向沈真,失声问道:“找谁合作?”
沈真抬头,目光落在头顶树梢上那些细小如米粒的花瓣上,轻声说道:“储位之争,可不仅仅是发生在我们北齐。我听说,东夏皇帝膝下也是子嗣众多,而东夏皇帝最喜欢的那个却不是中宫所出,而是元贵妃膝下的二皇子,睿王李恺。”
燕翊猛的抬头看向沈真,“沈叔是说让我跟睿王李恺结盟?”
“为什么不呢?”沈真琥珀色的眸子朝燕翊看去,淡淡道:“殿下难道不觉得你们的遭遇很相似吗?明明是各自父皇最喜欢的子嗣,却成为陈俗旧规的牺牲品!”
“不,我比李恺更冤。”燕翊咬牙,一字一句说道:“我本就是中宫嫡子,皇储之位原就该是我的!”
“是啊,你本就是中宫嫡子,又是皇上最喜爱的儿子,皇储之位舍您取舍?”沈真含笑点头,附合着说道。
沈真的话让燕翊胸前顿时生起一股豪然之气。
是啊,他本就是中宫嫡子,更是父皇最喜欢最看重的儿子,储君之位除了他,谁还能继承?!
“好,沈叔,就依你的意思,我立刻派青元去打听下睿王李恺的消息。”燕翊说道。
话落便要喊了青元进来,沈真却在他出声前打断他,说道:“殿下稍安勿燥,还是等王爷的客人走了,再让青元去打听吧。”
燕翊想了想,点头道:“沈叔你说得有道理,既是如此,我们继续喝茶吧。”
沈真点头,将续满茶水的小杯递到了燕翊跟前。
百川奉完茶后,如进来时一样,低眉垂眼的退了出去。
但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动声的觑向坐在韩铖右手下则,正端了茶盏准备浅啜的容锦。
百川知道自家王妃便是极美的,不然也不会一眼便相中了王爷。而现如今的荣安小郡主,更是将王妃的相貌传了个十乘十,只是……百川的目光落在低眉垂眸的容锦身上,眼前所见当真是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秀丽绝俗的几疑身在梦中!
便在百川深深震憾于容锦之容时,一道锐利如寒刃的目光,却突的便朝他睨了过来,那样冷寒的温度,让他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不由自主的想要逃离。
百川心思一颤,立刻收了偷偷打量容锦的目光,急急的退了出去。但百川也是跟着韩铖的老人,虽说适才的那道目光太过寒厉慑人,一时的惊悚后,他便定下心来,趁着退出去时,自然的抬头朝容锦身侧的燕离看去。
燕离仍旧是易过容,遮去了他如雕似刻惊为天人的容貌,显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一张略显清秀的脸!
就在百川朝他看来时,他也跟着抬头朝百川看去,两人目光对个正着。
因着适才百川对容锦的窥探,这让燕离很不高兴,原以为他刚才的一道目光已经震慑住了百川,想不到百川在临去前还敢再度来窥视他!顿时原本温煦的目光陡然间如同出了鞘的剑一样,寒光四射的似要将百川一劈为二一样!使得百川下意识地身子一抖,垂了目光,急急的离开了花厅。
就在百川匆匆退下时,一直没出声的韩铖忽的便抬头朝燕离看来,漆黑深遂的眸中,满是浓浓的不悦之色。
燕离的这番作为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是故,对上战王对他看来的目光,他也不过就是扬了扬眉梢,给了韩铖一个“你有意见?那又如何!”的脸色。
韩铖顿时就觉得胸口好似塞了团棉花一样,当下便拿定主意,这个人,哪怕容锦再喜欢,他也绝不能让容锦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