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伙人聚在一起,正在大谈特谈“江湖”。
这时候刚谈到天港的神奇人物冷魂。报料的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只是嘴唇两边留了两撇老鼠须,配上一个酒糟鼻,显得有点邋遢和猥|琐。
酒糟鼻大汉的左右两边,服侍着两个吧女。他的对面分别坐着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每人身旁也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酒糟鼻上首,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左脸有一道两寸长刀疤,一副老经事故模样,年轻时说不定也闯过江湖。
刀疤脸好像听得入神了,催道:“后来怎么样?神女安吉拉到底有没有跟冷魂在一起?哥们儿可别卖关子啦!”
酒糟鼻大汉斜睨刀疤脸一眼,呷了杯中最后一口酒,一反刚才的滔滔不绝,懒洋洋地道:“我说老王你急什么急?酒快完了,你叫我提什么劲闲磕牙?”
刀疤脸一怔,赶紧点了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又添了几瓶冰冻啤酒。
这下子酒糟鼻可乐了,“还是老王够义气,这顿酒不白请,小弟包管一丝不漏全讲出来,够你们听的啦!咦,胖子和竹竿兄弟俩,大老远约我出来,总该多添几样下酒料吧?”
对面那个胖子和瘦子,瞪了酒糟鼻一眼,胖子哼道:“大鼻张,你可真会赖吃的!老子已经点了那么多点心,吃完了还嫌不够?讲故事就快讲,别吊胃口!”话是这样说,还是吩咐瘦子又点了几道下酒料。
显然,酒糟鼻的话是大家爱听的,他们有点等不及了。就算随侍周围的吧女,也个个听得媚眼如丝,津津有味。想当然尔,冷魂一直是大家心目中的英雄呢。这个大人物一直活在传说中。别说国内,就是天港的人,真正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的恐也不多。
这时候,不远处那个奇怪的年轻人,将杯中的“芝华士”放下,回头向这边望了望,嘴角扯出一抹隐约的淡笑,颇有看破世人的味道。
酒糟鼻得到甜头,接着道:“后来么,冷魂还是一个人过呀,安吉拉给抓回神族去啦!唉,冷魂毕竟是人,怎么斗得过神?他们这是有缘无分,没办法!”
“切,你说傻话了吧?”胖子冷冷一笑,接道:“听说神女和冷魂早就结婚了,他们偷偷住在一起,给抓去神族的,应该另有其人。大鼻张,你的话可蒙不了明眼人哪!”
“我说大胖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错,他们是结婚了,可是你知道不?洞房花烛夜,安吉拉就给神人抓走了。她的孪生妹妹安吉玛也是深爱冷魂的,偷偷留下来照顾他。可惜了美人一番心意,虽然两人长相一样,冷魂对她压根儿没意思!”
刀疤脸有点不信,问道:“这事透着邪门,真是越听越迷糊了。”
酒糟鼻道:“有什么可迷糊的?我的兄弟在冷魂帮做事,知道的事儿可多啦!凭着这层关系,我大鼻张如想进去谋份差事,想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么一说,其余三个男人只有干瞪眼,瞧着酒糟鼻一脸得意的样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酒糟鼻继续洋洋得意:“这几年,冷魂有没碰过安吉玛都很难说,人家可是神族美女,相处日久肚子始终不见大,就是最好例证!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脾气不是一般的好,任劳任怨体贴冷老大不说,连冷魂帮上上下下的内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和慈善堂的柳晴等几个女的关系最好。做不成冷魂帮的当家主母,真是可惜啦!”
那个帅气而奇怪的年轻人听到这里,冷冷地瞥了酒糟鼻一眼,暗怪此人多嘴。
他看去三十岁不到,似乎十分冷静。
不过,他的心中已经隐隐透出不满了。特别听到安吉拉、安吉玛两人,更是眉头紧皱。
这些人嗓门特别大,说的又是天港第一号大人物的奇闻秘辛,不大一会儿,就吸引许多人围上来,一边听闻酒糟鼻侃侃而谈,一边你一句我一句询问,显然对冷魂的传闻十分关注。
酒糟鼻不知大难临头,人越多,反而越觉得自己面子大,猛灌一杯啤酒,继续吹起来:“嘿!他们没睡在一起,但不代表没有‘亲密’过,有一次,我那兄弟无意看到安吉玛喝醉了,半夜溜进冷魂的房间里……哎哟!我的牙齿……妈|的,是哪位不长眼的家伙?”
这下子,酒糟鼻的苦头吃大啦!只见他努着嘴皮子,粗大的舌头又红又胀,显得非常难受。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嘴里竟然飞进一块东西,差点将他的门牙打下来了!
等他将这块东西吐出来,却是一块软滑滑的糕点。妈呀,到口的粗话赶紧咽了下去!
谁都知道,糕点质软,竟能飞到他的嘴里,就像石块碰击牙门一样,将他打得张口结舌,这份功力叫人不可思议,围观的人几乎惊呆了,可就是看不出暗中出手的人是谁!
那个独身喝着芝华士的男人,连望都不望这边一眼,一如既往坐在原处,孤独而落寞,对眼前发生的事像是不知道似的。
刀疤脸看得心中一动,怀疑的眼光向他一瞥,却没有说什么。
酒糟鼻吃了苦头,还以为见了鬼,伸了伸舌头,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