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存亡和祸福、寿夭,所预言的年、月、旬、日,到那天必然应验,太神了。
郑国人见到他,都急忙跑开,害怕被他预言了自己的死亡和凶祸。
列子见到他后,不但不害怕,还惊喜若狂,以为遇上高人了。对他是内心折服,如醉如痴,还有心拜师学艺。
回来后,他把见到的情况告诉了自己老师壶子。然后说道:“起先我总是以为先生的学问最为高深,如今才发现:还有比先生的学问更为高深的人。”
壶子说:“我教给你的那些知识,你还未能彻底领悟,你难道以为你已经得道了吗?只有众多的雌性却没有雄性,又怎么能生出受精的卵呢!我是教了你道术,可你并没有领悟啊?
你用你所学到的道术去跟他相比较,肯定认为自己的道术不行,师父的道术也不行。所以!你就相信那个神巫季咸了。然后!你就让他给你看相。结果!你就彻底地信服他了。你去跟他说说,让他跟你一起过来,你把我介绍给他,让他给我看看相。”
第二天,列子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敢当面说。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哎呀!我对说!你的先生快要死了!活不了了,活不了十来天了!我观察到了,他有临死之人的那种怪异神色、形象。怎么说呢?他就好像一堆被泼了水的灰烬,没有半点生气了。”
列子听了,当场泪奔。进到屋里,泪水都流湿了衣襟,伤心地把神巫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地文。地文!什么叫地文?顾名思义,就是大地的表面形象。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就好像冬天的大地,一派萧条,没有生气。他恐怕只是看到了我闭塞的生机,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我装出一个快要死的人的样子,试试他。结果!他还真的有些本事。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当面说。
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幸运啊!你的先生遇上了我!有救了!他的病症减轻了,完全有救了。我已经观察到了,他闭塞的生机中有着蠢蠢欲动的迹象。”
列子高兴地进到屋里,把神巫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天地萌动之象。面无表情,神色平淡,呼吸深沉而舒缓。他恐怕只是看到了我有了一线生机,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我装出大病初愈的样子,身体还很虚弱,一心只想着自己的身体,不关心世事,没有被世事烦扰的样子。结果!他还真的有些本事。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季咸来见壶子。
季咸看了壶子的相后,没有当面说。
走出门后才对列子说:“你的先生神色不定,神情恍惚,我看不了他的相。等到他神色稳定下来后,我再来给他看相。”
列子进到屋里,把季咸的话告诉给了老师壶子。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太冲之象。太冲!也就是阴阳交会的地方。一会儿是阴胜阳,一会儿是阳胜阴。所以!一时之间他看不到结果,他却没有看到我是装出来的。
我一会儿装出病情恶化要死的样子,一会儿又装出大病初愈的样子,他不知道我是要死了,还是能挺过来。所以!他只有说等我神色稳定下来了再给我看。
大鱼逗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河水聚积的地方叫做深渊,流水滞留的地方叫做深渊。渊有九种称呼,这里只提到了上面三种。
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只是‘众相’中的三种。你再去跟他说说,让他再来给我看看。”
第二天,列子又带着神巫咸季来见老师壶子。
这次!季咸还未站定,就不能自持地跑了。
壶子说:“快追他!”
列子没能追上,回来告诉老师壶子:“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他跑掉了,我没能够追上。”
然后问道:“这是什么回事呢?他干吗跑呢?”
壶子说:“刚才我展示给他看的面相、外在形象,是一个懵懂少年之相。我没有显露出我的底细,我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好奇少年。我就那么看着他,他弄不清我的究竟。于是!我又变换成很乖、很顺从、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的样子。他可能是看出来了:我是装的,装的很顺从,装的很听话,其实是反过来在试探他。所以!他就逃跑了。”
这之后,列子心悦诚服地跟随老师壶子学道,学满而归。他不敢再向以前那样了,就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学到一样。三年不出门,他帮助妻子烧火做饭,做好丈夫。
喂猪就像侍侯人一样,不把猪当猪,而当成自己的兄弟姐妹。人与万物都来源于天地间,猪也一样来源于天地间。所以!他把猪当成兄弟姐妹了。
对待各种世事,不分亲疏没有偏私。过去的雕琢和华饰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