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拿世袭贵族开刀,才有了如今的强大,这个魏惠王是最清楚的。在商鞅变法下,广大子民有了土地,可以生养更多地儿女。
人口多了,国家的综合国力就起来了。
由此!那些靠收封地上赋税的世袭贵族,土地减少了赋税自然就少了,没有了赋税,他们就无法奢侈地生活了。
所以!世袭贵族们都怨恨死了商鞅和秦孝公。他们拿秦孝公没有办法,结果就怨恨起了商鞅。是商鞅要求变法的,是商鞅出的主意,不怨恨你怨恨谁?
同理!是庄子出的主意,要魏惠王动一动世袭贵族的财产,以此来充实魏惠王的国库。魏国的世袭贵族拿魏惠王没有办法,还不一样怨恨起庄子?是庄子给魏惠王出的主意,不怨恨你怨恨谁?
为了发展人口,为了减轻人民负担,让人民积极生育,就必须开垦出新的土地,并且!这些土地属于开垦者所有。其实!不是开垦者所有,而是!变相地变成了魏惠王所有了。
因为!以前的魏王土地,大多分封给了世袭贵族和各级官员,以及有功劳的人,而剩下的一部分才是君王的。君王再通过收取赋税,来保障国家机构的运行。
而各个分封了土地的地主们,除了完成上缴给君王的赋税外,剩下的赋税都是他们自己的了。他们没有国家机构一个庞大地组织机构要养活,所以!收上来的赋税都成为他们的私有财产,任由他们挥霍。
所以!大的分封地主他们比君王都有钱。他们的生活享受,比君王都好。另外!他们还不用操多少心。君王还要操心国家大事,还要想着如何让国家强大,如何不被其他诸侯国欺凌。国家强大起来了还要想着如何称霸,以及!君王家的事。
君王的家事也不少,什么君位的继承啊?子嗣如何继承祖业啊?给他们分封到哪里去啊?等等!
所以!一个诸侯国年龄越长,一个君王掌政的时间越长,子嗣越多,积压下来的问题也就越多。最常见的一个问题来了,那就是分封土地的问题。随着时间的延长,到君王无地可封的地步都有。
因为!历代都是这么分封下来的,一个诸侯国的土地早年就分封出去了,后来的君王就没有多少土地分封给自己的子嗣。就算把子嗣分封到了哪里,可重复赋税又让那里的子民无法承受。不然?就要截流上缴给国家的赋税。
因为!不多征收赋税的话,就必然要截流。不然?谁来养活这些人?所以!年代越长,吃闲饭的人(世袭贵族)越多,社会问题就越多。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君王就要找岔了,把那些久远地、没落的世袭贵族“清理”出去。也就是找个理由,安个罪名把你杀掉,或者是没收你的土地什么地。
说白了!就是家里人弄家里人。
本来!他们都是一个老祖宗传下来。也许?这个没落的世袭家族的祖上某一代人,曾经是当时君王身边的红人,或者是功臣什么地,或者是有功的叔伯。结果到了后代某一代人开始,不思进取就开始没落了。
其实!大周天下的所有子民,他们的老祖宗也许都是一家人。不是说:八百年前是一家?
可到后来呢?一家人不认不家人了。
本来!这一分封制就是不合理,这是其一。其二!养活了一代又一代不劳而获的人。这些不劳而获的人凭借着他们的特权,压榨着广大人民。最后!因为特权者相互之间的“分脏不匀”而翻脸。其三!这种分封制度让特权外的人找到了“造反”有理的动力。因为!一旦推翻了别人自己获得了特权,就可以子孙万代尽享尊荣。
所以!这种分封制度包含着祸根在内。也让一部分自认为是“智者”的人,看到了“得过且过”的生活本质。因为!幸福随时易主,还不如快活一时算一时。
在庄子的提醒下,魏惠王动了心,决定动一下魏国的那些世袭贵族,再敲诈一笔。世袭制度必然改写,不能让他们的财产太多。世袭贵族的享受权应当按照世袭人口和等级来计算,不能一刀切收取一定地赋税率。
可是?要想动世袭贵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必然会引起国内动乱?现在的魏国,国力空虚,要是这些世袭贵族联合起来,就有可能推翻你的权位。然后!辅佐他们可以控制的公子,来继承权位。
“你先回去吧!”魏惠王朝着惠施瞪了一眼,然后摆了摆手。
见惠施很不情愿,魏惠王生气地把手拍到案几上。
“啪!”
惠施吓得一个哆嗦,只得起身来到案几前,给魏惠王磕了一个,告辞而去。
“你们都退下!”魏惠王又朝大监等人喝道。然后!看向大监,朝着大监点点头。
大监会意,知道魏惠王是要跟庄子密谈,不许任何人偷听。
这可不是开玩笑地!要是世袭贵族知道魏惠王要动他们的财产、封地,还不联合起来造反?
庄子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并不深入。
他是从社会现象来分析的,从哲学的高度上来看待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