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容儿!”
看见后面有人追过来射箭,庄子勒转马头又跑了回来。
只见容儿趴在马背上,一边任由马儿飞奔,一边扭头过来,挥舞着剑,将射向自己的箭砍落。
有墨家雌剑在手,任何利器也伤不了她。
“咔嚓!”
“咔嚓!”
“咔嚓!”
后来的人连接射了几箭,都被容儿给砍落了,不免有些灰心。
由于射箭放慢了速度,容儿跑远了,离开了射箭的范围。几个骑马射箭的人,放慢了速度,将马勒住。
他们得到了命令,不要穷追,要堵。将两人的所有退路都堵住,要让庄子、容儿两人自己跑累趴下。然后!缩小包围圈,将两人困在核心,成为众矢之的。
“容儿!容儿!”庄子骑马追了过来,见容儿好好地,也就放心了。
“庄哥哥!”容儿将马勒住,问道:“我们这是往哪里跑啊?”
往边关往齐国方向跑,正中寻仇联盟的圈套。往广阔的地方跑,又将被骑兵追杀。往狭窄的路口跑,那里不是架设有弩机就是有弓箭手在埋伏。
往哪里跑,还真的成了问题。
往人多的地方跑?往有集市的地方跑?对方肯定在那边作了安排,收买了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去了等于是自投罗网。
往哪里跑?还能往哪里跑?
“往山里跑,不走路口进山,走小路进山。在山里,我们饿不死!在山里,凭实力说话。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庄哥哥?”容儿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我庄周这是怎么了?我庄周成为罪犯了?我庄周竟然活得这么惨?要是在漆园的话?别人知道是我庄周,还不都站出来帮我?这这这?
这里都是些什么人啊?怎么没有一个人帮我庄周?我?我庄周得罪了天下道家,哪里得罪了天下人民?我?”
“庄哥哥!我们跑吧!”容儿打断道:“趁着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我们跑吧!”
两人只得朝着大山方向跑去。
一路之上,偶尔遇上几个拦劫的骑兵。不过!都幸运地躲过去了,没有被箭射中。
中午前,两人弃马登山,躲到山里去了。
进了大山,作为墨家弟子出身的他们,如鱼得水,生活得很滋润。每天都吃着新鲜地烤肉,喝着新鲜的兽血。树根、草根是他们的素食,去年的果实是他们的营养快线。
经过几天的搜寻,黑衣头目等人也是“望山兴叹”,拿庄子、容儿没有办法。人家不出来,你又不敢进山,就这么围着也不是办法,早晚会让庄子、容儿两人跑掉的。
“烧山!”
“对!烧山!还就不信他能赖在山里了。”
“怎么烧?这山又不是你家的?”
“我们花银子买!”
“买?”
“我们可以这样!把大山化整为零!”
这时!白净中年人又站了出来,出主意道:“庄子、杨朱教导我们,要把社会化整为零,我们就按照他们说的理论,把大山化整为零!”
“怎么化整为零?说!”高大黑衣头目着急地问道。他现在对这个白净中年人越来越佩服,每次只要他出主意,都会让庄子、容儿两人无路可逃。
“我们帮人砍山!”
“砍山?”
“我们把这一片山头以山沟、山顶为界线,把这一片砍出来后,我们再搜山。然后!再一个一个地划分出来。山再大,我们也能化整为零!”
“那我们得多少人围着这座山啊?”黑衣头目为难地说道。
“我们有宫廷护卫的腰牌,我们怕个毛线?直接发动周围的人民群众围山,告诉他们:抓住庄周给他们赏银,他们谁不愿意?”
“可是?”
“可是什么?你把赏银提高到十万,无知地人民群众都会放弃耕种,前来捉拿庄子。再不行再加到五十万,把周围所有人都吸引来了。你说?我们不是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这?”
“其实!”白净中年人压低声音说道:“一分钱不要出的!十万!百万都是骗人的!就算有人真的抓到了庄子、容儿,他们也得不到赏银,我们把他们杀掉谁来领赏银啊?”
“杀掉?”
“谁知道是我们杀的?”
“这?”
“为了抓住庄子、容儿,还有什么这个那个?目的是最重要地!”
在白净中年人的主意下,也就两天时间,周边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为了那五十万白银,都放弃了耕种,拖家带口地来到大山脚下,成为黑衣头目的监视眼,监视着山上的一举一动。
“冒烟了!那里冒烟了!逃犯还在山上!”
“我还听见唱歌呢?一个女的唱歌,声音很好听的。”
“我昨晚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哭得好惨!原来!还有一个女罪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