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戴六儿以为,那天的事就那么过去了,宋剔成与白圭和好了,一切宣告结束。还有!她以为她没有了窥视之心,又与宋剔成是兄妹关系,事情就那么过去了。
在庄子的提醒下,她才明白过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是的!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宋剔成还能怎样呢?自然是表面上答应了,把事情摆平。之后!他要是查清楚了,是她与白圭合伙要挟持他,夺他的江山,他宋剔成不对你下手才是傻子。
在庄子的提醒下,戴六儿也就打消了与宋剔成相认的念头。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她的内心里还是在想:等过一阵子再说。如果宋剔成不过来找麻烦,就说明宋剔成真的没有追究“道家取宋”或者是“庄氏取宋”的事了。那么!等到适当地机会,再去与宋剔成兄妹相认。
还是那句话!她不奢求什么荣华富贵,她只想认祖归宗。
第二天!庄子与戴六儿子母二人,早早地就起床了,溜出家,出了小镇,来到墨家分坛。庄子开启了藏经洞,子母二人进入藏经洞内。
在戴六儿的带领下,两人在藏经洞内转了起来。庄子虽然手头上有机关图,可他对藏经洞内的环境并不熟习。
以前的时候,师公交待过他,不让他到处乱跑,他是个听话的好娃,自然是没有敢乱跑。后来有了机关图,他又离开了墨家分坛,离开了藏经洞,一直到上次回来。
所以!他对藏经洞内的情况并不熟习。
戴六儿与庄不名两人从小在藏经洞内长大的,在里面秘密练剑。所以!对藏经洞内的情况非常地熟习。
死而复生后,她还没有进过藏经洞。与庄子第一次在水潭边见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身体。再则!她也不敢随便进入藏经洞,怕被师父禽滑厘发现。
从齐国回来后,禽滑厘走了之后她在墨家分坛住过,可那个时候她也没有敢进入藏经洞。因为!她害怕进了藏经洞而想起许多往事,与庄不名的往事。
她与庄不名从小一起长大,就跟庄子与容儿一样,对庄不名有着很深地感情。
藏经洞内,有她与庄不名的一个独立空间,里面有床铺等所需用品。小时候练剑的时候,两人就睡在一起。
后来长大了,两人才分开睡的。一间屋内,两张床。
两人面对面,借着灯光,相恋地看着。在没有得到师父允许的情况下,两人保持着纯洁地感情,守身如玉,没有逾越雷池半步。
回想起往事,戴六儿的眼泪下来了,她忍着哭,带着庄子来到那间小屋前。
那是在溶洞中依靠洞壁而建的一间房子。房子的外围是厚厚地木板,与一般小屋没有两样。但是!小屋外面和里面,机关重重。不懂机关的人,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关闭了机关,戴六儿在前,庄子跟在后面,母子二人进了小屋。点燃屋内的松油灯,小屋内显得很明亮。
小屋不是太大,也就能放两张单人床,中间空出一张床的位置。在最里面,有一个木柜子。开启机关,打开木柜子,里面一分为二。再打开一边柜门,里面整齐地挂着一排各种长度的木剑。在柜子的下面,叠放着几件衣物。
戴六儿从里面拿出一个羊皮包袱,打开羊皮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件蓝色底子上面绣青莲的兜兜。
“娘没有说谎!你看!庄儿!这是娘的信物!像不像上次看见的画卷上的青莲?”
庄子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还真的跟在皇宫地下密室中看到的那个蓝色底子绣青莲的兜兜一样。
“娘!”庄子把兜兜还给娘亲,劝道:“娘!我们心里认了就行!不要去追求了!娘!”
“嗯!嗯!”戴六儿答应了两人,之后就轻声地哭了起来。
“娘!”庄子也不知道怎么劝说娘亲,站在人性的角度上,他理解娘亲的心情。找到亲人了,却无法相认,那是什么感受?
戴六儿一边收拾羊皮包袱,一边对庄子说:“隔壁的柜子是你爹的遗物,你打开看看。呜呜!”
庄子也猜到了,隔壁这个柜子是亲爹庄不名的。只是!在没有得到娘亲的允许下,他不敢打开。听到娘亲说了,他才伸手打开柜子的门。
戴六儿见儿子的注意力到了那边,赶紧手疾眼快,把那件兜兜塞进怀里,藏了起来。
还是那句话!她不奢求什么,不想当宋国的什么公主,不想儿子依靠宋剔成这个舅舅升官发财,她只想认祖归宗。
亲爹庄不名的柜子里面,摆放的也跟娘亲那边差不多,柜子后面挂着一排长短不一的木剑。柜子的下面,叠放着几件衣物。衣物是崭新的,只是上面好像有划口。
戴六儿藏好了那件信物,把柜子门关上,也把头伸到这边。由于刚才做小动作了,所以!她停止了哭。
“这是你爹第一次受伤险些伤命时穿的衣服,你爹说是他的耻辱,他要保留这件衣物,永远永远。也因此!你爹更加地刻苦练剑。之后!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