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的理解能力,还是很强悍。
在杨朱的反复讲解下,他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
真正害死爹娘的人,是那个发动墨家与道家战争的人。那个叫杨朱的人,他只不过是道家的人而已。当墨家与道家打起来后,看见对方后,才不管你是谁呢?他们之间有没有仇恨,凡是对方的人,都得杀。
在战争面前,在战场上,两个无怨无仇的人见面了就变成了敌人,你不杀了他他就杀了你。
所以!要是把杀父仇人认定为是那个叫杨朱的人,确实是有些冤枉他了。
杀父仇人不是杨朱,是道家?也不是!而是!那个发动墨家与道家进行战争的人。
如果没有战争,爹娘就不会死!如果没有战争,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孤儿!
所以!我的杀父仇人不是杨朱,也不是道家。而是!那个发动战争的人!
不过?杨朱爷爷说奸细出自墨家,出自奸细对墨家学说的曲解、对道家学说的曲解,庄周有些不敢苟同。
黑暗中,他眨着两个放射光芒的眼睛,朝着黑暗中的众人看了看,又扭着头朝着杨朱爷爷看了看,又看向同样在黑暗中眼睛放着光芒的青儿。见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有些沉不住气了。
“杨朱爷爷!你怎么能说奸细就出在墨家呢?怎么就不是道家呢?杨朱爷爷!你不会是道家的人吧?杨朱爷爷!你怎么老是帮道家说话啊?”
庄周的突然发问,震惊了杨朱和现场所有人。
“你?”青儿吼了一嗓子,又冲了上来,又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把庄周给杀了。
“青儿!”杨朱一把拦住青儿,喝了一声。
在爷爷的喝止下,青儿只得退到原位。
“我啊!”杨朱拍了拍庄周的小脑袋,说道:“我是诸子百家!我既是道家的人,也是墨家的人,也是儒家的人,天下学术我都懂一些。我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懂吧!这叫不拘一格!
我告诉你!庄周啊!你也不要只学墨家文化思想,你也要博采众家之长!懂不?墨家、道家、儒家、法家、兵家,诸子百家都要学!学他们的长处,补自己的短处!每一家学说思想,都有他们的不足之处,懂不?”
“可是?”庄周扭了扭脑袋,说道:“杨朱爷爷!道家的学说思想本来就是那样啊?他就是教导人们无为、顺其自然、忍让、居后等什么地啊?我听师公说,道家学说本来就是一种宣扬被动、消极思想的学说啊?这样地学说就不应该存在!它是害人的学说。
杨朱爷爷!大家都不相互帮助,各人顾各人的,都不思进取,这个社会怎么发展啊?别说发展了,就说我们要是不相互帮助的话,我们怎么能够活下去啊?比如说我!庄周!要是遇上道家的人了,各顾各,我这个孤儿没有人照顾我我怎么活下去啊?杨朱爷爷?”
庄周语出惊人,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要知道!现在的庄周,才八周岁!他还是个孩子!一个才八岁大的孩子,就能讲出这样地话,这样地道理,不简单啊!
别说他只是一个八岁大地孩子了,就是某些七老八十岁的人,也不一定能说不出这样地道理来,不一定能明白这样地道理。
其实!对于庄周来说,也没有什么奇怪地!庄周几乎天天跟在师公禽滑厘身边,听师公给墨家弟子讲经。耳濡目染,说出这样地话来,并不奇怪。
“好!掌灯!”杨朱兴奋得击掌说道。
在杨朱的提醒下,大家这才想起来,天早已黑了。不过在战国时期,还没有电力照明,大家都黑灯瞎火地惯了,点不点灯也不奇怪。
大家七手八脚,点亮了灯火。
顿时!屋内屋外都亮堂了起来。
“嗯!不错!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了,就能说出这样在道理来,不简单!人才啊!人才!”
杨朱将庄周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边坐下,面对着大家。
青儿很是嫉妒地瞪了庄周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退到一边去了。她不想看到那一幕:别人都看着庄周而不看着她。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庄周,一个个称赞不已。
庄周不以为然,脸上一点欣喜地表情也没有。
对于这种情景,他早已司空见惯了。他几乎天天坐在师公禽滑厘身边,面对着众人。也经常地问几句话,众人也是这样的夸奖他。所以!现场气氛对于他来说,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杨朱爷爷!那我问你?我们墨家剿灭道家有错吗?你想想?如果我们人人都这样地话,大家都只顾自己不顾别人,不相互帮助,这日子还有法子过吗?是不是?社会怎么进步,自从盘古开天地以来,三皇五帝他们,不都是这样教导我们的?杨朱爷爷?”
庄周说着,还摊了摊双手,一副大人讲理的样子!
“像道家这种学说!特别是道家的那个领头的杨朱,还宣扬什么‘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更是可恶!一根毫毛都不给别人,那是什么人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