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地界的一座无名小山上,只有一栋略显古老的别墅。爬山虎几乎覆盖了它所有的外在,就连门窗似乎都是被其淹没。
对这个别墅,山下村民众口不一,有人说它早已经废弃,也有人说里面住着科学家,更有甚者说这里面有妖魔。
因而所有的村民即便是上山也是离这座别墅远远的。
然而有那么些胆大的小孩,对神秘本身就是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因而也就出现了他们结伴去一游这个古老的别墅。
但是这些孩子回来之后,都如同收到了惊吓一般,有些甚至已经神志不清。因而那别墅也被人换做鬼堡。
但是传说终究只是传说,尤其是一些封建村民的以讹传讹。实际上这座别墅里面只是住了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花季少女,以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
“老爷,小姐她又昏迷了。”吴妈给王老准备着早饭,沉重地说道。
王老是王鸢的爷爷,一头白发但是精神矍铄,此时正架着一副老花镜看着今日的头条新闻。听吴妈如此一说,便是放下了手中报纸。
王老站起身来,透过满是爬山虎的落地窗,看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随后单手摆弄似乎是在算卦一般。
“老爷,怎么了?”吴妈见王老长叹了一口气,心也是提了上来。
王鸢是她自小看着长大的,几乎已经将她当成亲闺女了,她真的不希望她出事。
“没有几天了。”王老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只是那言语里透露了太多的沧桑,悲伤以及无可奈何。
“砰。”吴妈没有料到竟然会如此严重,一个出神手中的杯子便是碎了一地。
“老爷,那要不要通知董事长和夫人过来见最后一面?”吴妈小心翼翼地提到,在这栋宅子里,没有什么忌讳,唯一不能提的就是这两人。
王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必要。”但此时的语气里充斥着太多的坚定。
“我只是想着最后一面,小姐爸妈应该会……”
“会什么?当初他们对鸢儿哪怕有一丁点的爱意,鸢儿这几年至少还能更快乐些。”
吴妈还未说完,王老便是生气打断了她。
吴妈口中的董事长以及夫人自然是王老的儿子王天睿以及前任儿媳宁夏,只是他们在王鸢五岁之时便是离婚了,而离婚的原因竟然是不愿意继续做王鸢的监护人。为此还闹上了法院,可谁也不愿让步继续抚养王鸢,王老不得已才将孙女接到自己身边。
也正是因此,王鸢的童年就此覆上了一层阴影,一如那爬山虎一般,将王鸢所有的快乐都给抹去了。
但是在王老和吴妈面前,王鸢一直扮演着天真无暇快乐的孩童,然而他们又怎会看不到,这孩子眼底深处的悲伤。当她每天静静趴在窗外看着门口,希望见到自己的父母时,吴妈总会悄悄的落泪。
“老爷,小姐真的……只有几天了吗?”吴妈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泪滴,声音却是不自觉的哽咽起来。
“这已经是极限了。”王老低下头也是悄悄抹去了眼角的泪珠儿。这个孙女,他真的是非常喜爱的啊。
只是老天爷让她投胎错了地方啊!
当晚,王老待在王鸢的房间里静静地看着她,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一丝丝缝隙照射在床上少女的脸颊之上,显得极为惨白。
王老抓起少女的小手,发现冰冷异常。王老有些不甘心,使劲地搓着那小手,可是却依旧冰冷。
也许是王老搓得太过用力,也或许是时候到了,少女缓缓地睁开双眼,道:“爷爷,你怎么了?”
见王鸢苏醒过来,王老显得哭笑不得,不知该喜该悲,自己这孙女已经是醒一次少一次了。
“鸢儿,没事,爷爷给你搓暖和点。冷吗?”王老抚过少女的刘海,关切道。
王鸢摇了摇头说:“爷爷也该去睡觉了。”
“恩好的,爷爷这就回去睡觉。”
王鸢看着爷爷的背影,也是不自觉地湿润了眼。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如今最放不下心的就是爷爷了。不过如果自己不再了,爸爸也应该会经常回来看望爷爷了吧。
想到此处,王鸢的心不禁揪了一下,感觉好疼好疼。虽然爷爷一直没有告诉自己,但王鸢心里明白,自己生来便是不详,也正是因此,爸爸妈妈才会不要自己。
不出王老所料,三日后,王鸢便是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小姐,你这是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吴妈趴在王鸢的床头小声哽咽着,而王老只是静静站在一边,似乎看不出其情绪。但是他握着拐杖的双手却是不由自主地握得越来越紧。
入夜后,王老独自一人推着王鸢的尸身来到一个房间门口,准确地说更像是一个密室。
密室的大门完全石制,还有一条粗壮的铁链将石门牢牢锁住。王老显得略微有些吃力地拿下铁链,然后走到一边轻轻扭动了开关。
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而里面也是露出了异常耀眼的光芒。
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