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竹下草芥,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疼。自己不是和北川香子在床上做运动过于激烈和次数多,而是由于他在昨晚大喜过望,下楼去疯跑了那么几圈,致使一向不怎么运动的身体是过分运动了。
坐了起来的他,打了一个哈欠,并用两手轻轻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自己不用看旁边,也清楚北川香子是已然不在他身边躺着,而是习惯性会在早上六点钟左右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餐。正是因为她的贤惠,使得自己在家里面的每一个早上都有新鲜,可口和热乎乎的食物吃。若是没有她这一个贤内助,自己每天的早饭恐怕就会变成要么是方便面,要么就是牛奶加隔夜面包的随意对付了。
没有爱睡懒觉习惯的竹下草芥,一直都本着早起多干活的人生信仰是下了床。前一世的自己是庸庸碌碌,而这一世的自己就要进行有所弥补。穿着一个内裤就走进了洗浴间的他,作为一名虔诚的清教徒是必然会在早上冲一个凉水澡。
深知今天早上是看不成书的竹下草芥,还得陪着酒井千惠去私立医院做孕检。脱掉了裤头的他,走进了淋浴间。自己站在喷头下面,并打开了冷水。养成了这等早上洗冷水浴习惯的他是清楚,提神醒脑和强身健体的功效非凡。
七点半过一点,已然是吃完了早饭,粗略翻阅过了日本五大报纸的竹下草芥,起身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对面的酒井家中。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他,仍旧是沉浸在昨晚那一条关于自己摘取了今年日本文艺奖的喜悦当中,而只可惜到时候联系不到夏目七郎本人,致使无人领奖的尴尬局面,毕竟住址是自己随意写得一个。
“姑爷,你来了。”在昨晚就知晓自家小姐怀孕消息的喀秋莎,当然清楚对方肚子里面的种是谁的。恰巧在大客厅遇到竹下草芥的她。一改过去叫“先生”双关语的称呼,而是顽皮的一笑,明明白白地戳破了那一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道。
完全不习惯她这样称呼自己的竹下草芥,自然是本能的愣了一下。继而没有任何可掩饰的会心一笑道:“恩,来了。我是来接你家小姐去做孕检。”
“我在这里预祝你和小姐能够有一个最是漂亮的男孩儿。”入乡随俗的喀秋莎,当然明白东方人对于儿子的偏爱是远远地胜过女儿道。
“多谢吉言。若是那一个样子,你们每一个人是会得到来自你家小姐的大红包。”内心里面喜爱女儿要大大地胜过儿子的竹下草芥,不无觉得酒井千惠就此一举得男之后。是不是就会放过自己?内心倒是不自卑的他,却总是抹不掉给酒井家在进行传宗接代的角色。自己第一次见她父母就知道,他们一家人对于自己和酒井千惠能够孕育出一个拥有酒井家血脉的男性继承人是多么的渴望。
至于酒井千惠肚子里面那一个超级幸运儿的姓氏,自是随母亲姓酒井。为此,竹下草芥是一清二楚。不表示丝毫反对的他,身为作家,自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思维和想法。自己无不想着,酒井千惠将来一旦生得是女儿,那么她会不会……
不对,恐怕孩子还没有出世。就应该被他们一家子知道,到底被她怀着的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在日本不比在中国,印度,毕竟国民重男轻女的观念没有那么严重。当然,这也不排除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存在于亚洲特有的文化圈当中。
不多时的工夫,就在大客厅内见到了酒井千惠身影的竹下草芥,先是简单的做了一个交流,继而手拉手的出了门。以喀秋莎为首的家中女仆,整齐划一的朝着两人是鞠躬送别。一出了公寓大厦正门的两人,就坐上了早就停在门口的专车后座上面。他们无需告诉司机去那里。便已然开始行进在去酒井私立医院的路上了。
双手握着他的一只手的酒井千惠,闭合了双眼,侧着身体贴着他,并把脑袋落到了竹下草芥右肩头上面做出了一副小鸟依人状。误以为自己是其最爱女人的她。幸福和甜蜜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道:“你希望我给你生儿子,还是女儿?”
听着她这一句话感觉到十分别捏的竹下草芥,苦笑道:“话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我问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儿子和女儿,我不但都喜欢,而且还都想要。”不会因为自己生下孩子就破坏了个人生活的酒井千惠。既不会为养孩子的钱烦恼,也不会忧心没人照顾他们,毕竟酒井家的实力就决定了他们是会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己只需安心养胎,生下他们即可。除此之外,会有一支专业的育儿队伍来照顾他们。
“一儿一女就应该足够了,可不要过于贪心。既可以杜绝财产不好分,又可以杜绝你们酒井家世代积累起来的巨额财富分流出去。”深知日本不但不存在计划生育政策,而且还鼓励生育的竹下草芥,也清楚酒井家是完完全全地养得起他们的孩子。
可是,自己不想开枝散叶太多,便是在于一堆孩子叫嚷着“爸爸”会让他头疼。何况个人真不是那一只用于配种的公马。即便自己的基因十分优秀,也不愿意为了专门生孩子而生孩子。若是一时犯糊涂起来,他难以搞清楚某一个孩子到底是北川香子生的,还是酒井千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