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公元2015年,入秋,日本东京。
徐徐睁开沉重双眼的张子凡,脑子里面格外的昏沉沉。这时的他,先是看了看天花板,继而再看了看所能瞧到的周围环境。猛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在自己熟悉不过的家中,带着人性本能在陌生环境中几许的惊恐和不安是忙不迭的翻身坐了起来。
一遍接着一遍看着屋内大大小小陈设的张子凡,无意识用左手掌是用力的朝下面压了一下,当即就感受到了好一些软软地感觉。害怕增大,胡思乱想,内心没有安全感的他,不免联想到自己身体下面是躺着一只面目狰狞,嗜血成性,十分可怕的大怪兽。
完全听得见自己心跳之声,全身上下冒出了不少冷汗的张子凡,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犹豫了好一回子,壮起十二分的胆子的他,缓缓地低头再一看,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下面根本就不是什么会吃人的打怪兽,而全是地面铺成的榻榻米。
松了好大一口气,冷汗止住,十分忐忑的心也随即归回原位的张子凡,注意到身处的屋子里面是显得特别的凌乱和狼藉。不但如此,这还是一间装修以及陈设都显露出了年头已久的日式住宅模样。房间面积也不大,大概只有十平方米左右的样子。
一时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的张子凡,蜷缩身体,双手抱着脑袋,显得很是痛苦,毕竟这一切都不对。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努力进行回忆的他,当找寻到了正确答案那一刻的时候,心情是低落到了极点。他既不是跳楼自杀,也不是被车撞死,而是猝死于突发的心绞痛。
脑子里面全是乱糟糟地张子凡,压根儿就不清楚自己接下去应该如何是好?就在自己纠结和痛苦之际,时间自然也不会为他进行多停留一秒,而只会遵循它固有的规则,一点一滴的开始从每一个人的身边是无声无息,不经意的流逝。
不知道过了几时,转念一想的张子凡,生出了一种坦然面对的好心态。即便自己万般不情愿不接受目前这一个发生的现实,也无力进行丝毫的更改。与其白白地浪费时间在无能为力得事情上面,还不如着眼当下的力所能及。
于是,想开和想明白的张子凡,从榻榻米上站了起来,进行东翻西找,开始搜寻起自己想要的镜子来。现如今的自己,总要搞清楚他还是不是他这一个既简单不过,又富有极高哲理性的难题。花费了好一番气力的他,总算是在墙角的一本书下面是找到了一面圆形的小镜子。
显露出了欣喜之余的张子凡,双手是紧紧地拿住镜子,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照看。再一次犹豫和担心起来得他,心里面是定然希望镜子中出现的那一个人还是自己。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所想和实际发生的会是一致的呢?
牙齿一咬,心一横的张子凡,怀着长痛不如短痛,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心思,再一次得鼓足了勇气,把两手中握有的镜子是对着了自己脸。急不可待又掺杂着胆怯和不安之心的他,把一个轻而易举的事情是搞得特别的复杂。
照了起来,从镜子中见到得不是他原有得那一张熟悉不过的大饼子脸的张子凡,是在镜面中看见了一双眼窝子深陷,带有重重地黑眼圈,鼻子和嘴巴不大不小,造型也还好,面庞消瘦,脸色煞白,毫无光泽,完全近似一副瘾君子的长相。
从左手换成右手,又从右手换成左手是捏了捏,摸了摸自己这一张非常陌生,又是一张新面孔的张子凡,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灵魂不知怎么的就占据了这一个陌生人的躯体?无意识向后面是退了两步的他,一屁股是坐在了地上,手中的原形小镜子也随之滑落到了身体旁边的榻榻米上面,而对于这样的改变,自己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
总之,不幸中的万幸,自己虽然死了,但是得到了一个始料未及的重生机会。依旧是一具男人身体,没有发生变性和变身的他,胸前没有长出鼓胀的两坨肉,两腿之间那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也没有消失掉。为此,自己似乎也没有了任何不满足的地方。与此同时,这一具身体中的两股记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是开始了向着合二为一在融合。
靠近到那一张矮小四方桌的张子凡,右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一只安眠药空瓶子,便明白自己这一具躯体的原来主人是吞服下了大量安眠药而自杀的。盘腿坐了下来的他,把手内的空瓶子是随手放到了一边,从而把两眼的注意力是集中到了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上面。
万万没有想到,此间就完全掌握了日文的自己,在电脑屏幕上看到得是一封遗书。上面的完全意思是这样写着,一心梦想着成为一名作家的竹下草芥之所以会选择自杀,便是因为其一次次的努力付出,却只能换来一次次地失败。最后一根稻草压折了驴子背,精神上面再也承受不住一星半点失败的他,生无眷恋,活着只有痛苦,生不如死,就这样走上了满是符合日本人性格特点的不归路。
好是唏嘘了一阵子的张子凡,又陷入进了两难境界。若是竹下草芥不死,自己搞不好就不能得以重生。而他这一重生,却一下子就变成了地地道道,不折不扣的日本人。张子凡天生就极其热爱文字的表现艺术,对于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