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我们就这样离开?”
科西莫明显有些不安,毕竟不辞而别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何况这个时候苏菲女公爵还躺在病床上。
“医生说过,妈妈的病并没有生命危险,既然那里不欢迎我,我们又何须一直留在那里?”
前世今生恩斯特加起来接近三十岁,按道理说不应该有这样赌气的话,此时此刻的行为多半是受到这具身体的影响,毕竟他才不过六岁。
当然,这其中还有部分是领地的事情让恩斯特担忧,斐迪南大公说的不错,马塞纳的主意固然能够让他获得很高的声望但同时也等于站在全部摩拉维亚贵族的对立面上。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句话此时恩斯特深有体会,即便是恩斯特自己也不清楚他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力让自己正确。
恩斯特的动作非常快速,斐迪南大公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离开,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斐迪南大公的内心很是复杂,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熟悉的味道。
“领地上的事情很忙,你应该理解他。”
这是善意的谎言还是真话?估计斐迪南大公自己都不清楚,可是他必须这样解释,因为苏菲女公爵再也经受不起任何的心理打击。
出乎意料的一笑,苏菲女公爵带着一丝自豪:“恩斯特是雏鹰,他不会一直呆在爸爸妈妈的庇护之下,他和迈西米利安不同……”
苏菲女公爵和斐迪南大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说话的时候迈西米利安正一脸悔意的前来准备道歉,恰逢闻言两人的对话,脸上羞怒交加内心仿佛决定什么转身离开。
皇宫里的事情恩斯特自然是不清楚,卡西莫带着大量的粮食和古堡里需要的生活用具、古董缓缓朝车站而去。
维也纳的火车站同佛罗伦萨不同,这里的大部分士兵是认识恩斯特这位小王子的,毕竟前一段时间的报纸让他红火的一塌糊涂。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恩斯特需要离开维也纳、即便恩斯特在贵族里面并不是很受欢迎,但火车站的负责人依然需要用最尊贵的礼节和服务对待恩斯特。
单独的车厢、软榻、咖啡、茶具这些一应俱全,看着负责人满脸谄笑的模样,恩斯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即便他并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火车的时间很准时,不过十余分钟就已经开车,坐在车厢里看向外面场景的恩斯特回想起刚刚火车站负责人欲言又止、左顾右盼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发笑。
他在等待斐迪南大公、他渴望能够见一面斐迪南大公,因为那样对于他的政绩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将来提拔职位的时候他也许能够凭此一跃而上。
但他注定是失望的,估计谁也想不到恩斯特算是离家出走,斐迪南大公如果知道火车站的事情,那么估计他不但不会捞到什么好处甚至会有免职的危险也说不定。
一旁的科西莫正忙碌的对账,恩斯特这一次购买的粮食和生活用品比较多,科西莫只是一个人,忙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外面有少许的积雪,看着白色的田野恩斯特忍不住询问道:“科西莫,你觉得维也纳的商业氛围怎么样?”
科西莫明显一愣,他也没有想到恩斯特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思索一下答道:“还不错,但是比起佛罗伦萨和罗马,这里多一些政治氛围。”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罗马无法同维也纳相提并论,说起同一等级的首都那必须是伦敦和柏林,意大利因为军事的缘故只能靠后站。
当然,虽然恩斯特不愿意承认,但实际上奥匈帝国的陆军战斗力也十分的渣,同意大利王国相比较也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
在恩斯特的印象中,仿佛西方诸国里只有德国的军队一本正经,俄罗斯的也不错,至于其他的国家……那活生生的公民们像公民多过像士兵。
并不是德国的士兵就没有思想,但他们就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用真枪实弹只是望过去就知道他们战斗力一定非常的强大,而奥、意、法、英……不说也罢!他们也许还在讲什么中世纪时期得绅士、骑士思想。
“摩拉维亚总体是一个贫乏的地区,那里没有重工业、没有银行、没有大型商贸市场,我们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并不是恩斯特对摩拉维亚的评价,事实就是如此。如果举一个例子,那么摩拉维亚很像此时的满清帝国,还处于小农经济中,尤为重要的是他没有满清那么大的土地、那么多的人口、因此也很难有太富裕的贵族。
贵族们对于下面的佃农们欺压的再是厉害,但基础就在那里,他们根本无法同维也纳附近或者佛罗伦萨那样的地方相比较。
不过贫穷的地方也有贫穷地方的好处,青年们战斗力很强劲很适合前往军队,这也是为什么恩斯特很看重自己在那里声誉的主要原因。
没有任何一个人比恩斯特更加清楚未来世界的走向,人心才是第一位,一味的欺压根本就是背道而驰。
一双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