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剑柄转过身,李琪冉本欲发怒,看到拍她肩膀的人,怒气顿时消了。
“流苏姑娘!”她朝拍肩的人拱了拱手说道:“敢问何事?”
看到她按着剑柄,流苏甜甜一笑:“姑娘可叫我流苏夫人。”
“流苏夫人说的是!”李琪冉说道:“敢问夫人可是有事?”
“方才见到姑娘与姜校尉说话,本欲上前招呼,又恐扰了你二人。”流苏说道:“因此等到姜校尉离去,才上前招呼姑娘。”
“夫人大可不必!”李琪冉撇了下小嘴:“姜俊那木头,我与他说话也是说不出个所以。”
“姑娘可是垂青姜校尉?”流苏问道。
“怎会!”李琪冉吃了一惊:“夫人怎有此猜测?天下男子众多,我又怎会看上一根木头?”
流苏微微一笑:“姑娘如此称呼姜校尉,还说并未垂青!”
李琪冉一愣,旋即脸红到了脖子根。
称呼姜俊为“木头”,倘若只是寻常关系,必然难以出口。
正因她心中对姜俊有着怨念,才会以木头二字说他。
李琪冉脸颊通红,流苏笑着说道:“姑娘既是有所心仪,因何不与姜校尉明言?”
“夫人不知!”李琪冉说道:“我已将话说的明白,只是他好似浑然不觉。”
“可要我与他说说?”流苏问道。
“夫人因何帮我?”李琪冉茫然问道。
“姜校尉比李姑娘大了多少?”流苏问道。
“五六岁应是有的!”
流苏说道:“只因如此,我便帮你!”
李琪冉茫然不知流苏话中何意。
流苏却很清楚。
马飞比她大了八岁,她整日呼以大叔。
姜俊比李琪冉虽是只大了五六岁,若他二人可在一起,军中倒是多了个人陪着流苏。
大军整备,姜俊先回帅帐向袁旭复命,没过多会又走了出来。
他本打算去收拾行装,却被流苏唤住。
马飞曾帮他诛杀童振,流苏与他虽是同门,而且还是他的小师妹,自打她嫁给马飞,姜俊对她却向来如同嫂嫂般应对。
见流苏过来,姜俊躬身说道:“敢问夫人唤某何事?”
为示以尊重,姜俊并未以鬼谷剑宗排序称呼。
“姜校尉这是要作甚?”流苏问道。
身在袁旭军中,她也没有称呼姜俊为二师兄。
毕竟马飞是将军,而姜俊只是袁旭身边的贴身校尉。
“公子下令出征,某正欲收拾行装。”姜俊回道。
流苏微微笑着,把姜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敢问姜校尉,可否想过再行婚配?”
姜俊一愣:“夫人何意?”
“无他!”流苏说道:“只是有个好姑娘,想要举荐给姜校尉。”
大军即将出征,流苏却在此时前来保媒,姜俊又是一愣:“夫人,战事紧要,此时岂可谈论儿女之情?”
“儿女之事人之常情。”流苏说道:“校尉如今孑然一身,待到大战已毕,公子也将为你举荐女子。早晚将行之事,因何拒人千里?”
“夫人好意,某心领!”姜俊说道:“眼下之计,某只欲随同公子杀敌建功……”
俩人说着话,李琪冉走了过来。
她俏脸含霜,对流苏说道:“夫人,不必与他多说!”
李琪冉突然过来,姜俊更是茫然。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先是看了看面带薄霜的李琪冉,随后又看向流苏,根本没闹明白,究竟何处招惹了李琪冉!
流苏轻叹一声,对姜俊说道:“李姑娘方才说姜校尉是根木头,我还不信,此时却是信了!”
向姜俊行了一礼,流苏转身离去。
李琪冉也是冲他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目送两个女子离去,姜俊满头雾水。
他还是没闹明白,究竟何处得罪了李琪冉,流苏因何又说他是根木头!
与李琪冉并肩走着,流苏说道:“我家二师兄就是如此……”
“二师兄?”李琪冉一愣。
“姜校尉乃是鬼谷剑宗门人,姑娘应是知晓。”
李琪冉点头。
她曾为了姜俊,与鬼谷剑宗宗师和大师兄争辩,当然知道他的出身来历。
流苏说道:“我也是鬼谷剑宗门人,姑娘应是晓得。”
李琪冉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印象中,流苏好似确实是剑宗门人。
可她心里只有姜俊一个,又怎会留意流苏?
即便知道,也早已给忘记了!
流苏微微一笑:“李姑娘心中只有二师兄,可见用情之深,此事只怕还须寻公子讨个助力!”
“不可!”李琪冉断然否决。
“因何?”流苏不解。
姜俊是袁旭身边贴身校尉,倘若袁旭为他筹办婚事,他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