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悬剑于梁,他为的不过是一份安稳。『≤,..
选择聚凤岛扎根,也是他考虑到彼处人丁不旺!
没有人的地方就没有乱世!
没有人的地方,他就可与绣娘安稳渡过余生……
可他错了!
乱世已起,哪里才是安稳之处?
“姜校尉……”见将军不再吭声,李琪冉说道:“此次我陷入牢狱,多谢校尉出手搭救。”
“姑娘身陷牢狱,乃是欲还某战马。”姜俊说道:“某又怎可坐视不理?”
李琪冉脸红了红:“纵然如此,战马也是因我而死。”
“姑娘不必自责。”姜俊说道:“无有战马,公子将会为某置办,无须姑娘偿还。倒是姑娘身在谷阳,有些事须了然方可。”
“姜校尉请说。”
李琪冉表现出从未有过的顺从,姜俊反倒有些不太适应。
“军中不比村中。”将军说道:“在村子里,可任由姑娘胡闹,大军之中须有军纪,早先公子并不打算惩治姑娘,只因军纪难违,须马将军首肯,方可放过姑娘。”
“不知那位马将军因何肯放了我?”
“四公子从中斡旋,公子也令念儿姑娘寻他,为李姑娘开脱。”将军说道:“如此,他才肯饶过姑娘。倒是你家师兄……”
“师兄怎了?”与蔡子墨从小长到大,李琪冉虽然时常欺负他,对他却还是关心!
“马将军已是首肯,你家师兄心中焦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受了不少苦楚。”姜俊说道:“以马将军对念儿姑娘情义,未有杀他,已是莫大人情!”
“师兄做了什么?”
“他向马将军说出曾欲窥探念儿姑娘之事。”
李琪冉愕然。
她在监牢中见过念儿。
一身绫罗,看着就是身份极其尊荣!
“马将军与念儿姑娘是……”并不知道马义对念儿早是倾心,李琪冉问道。
“公子已允了马将军与念儿姑娘婚事。”姜俊说道:“夫人返回蓬莱之前,俩人当可完婚!”
姜俊说出这些,李琪冉顿时感到不好!
倘若她为男子,有人企图偷看未婚妻洗浴,她也绝不肯善罢甘休。
担忧蔡子墨,李琪冉问道:“师兄可否有恙?”
“马将军领他入了风影军营,虽未拷打,却用了其他法子。”姜俊说道:“如今你家师兄只怕短日内见不得女子。”
李琪冉毕竟是给未经人事的姑娘。
茫然看着姜俊,她并没能想到马义用了什么法子,使得蔡子墨这种人物看不得女子。
沉默片刻,李琪冉说道:“师兄受此一难也非坏事。以往在村中,他时常偷看他人,师尊为此没少受人闲气。不想这位马将军,竟有法子令他对女子无了兴致……”
姜俊没再言语。
倘若李琪冉知晓蔡子墨受了怎样的折磨,不知她可否如此从容!
袁旭忙于研究曹军将要如何,甄宓陪了片刻,不敢过多叨扰,带着念儿先回了卧房。
卧房之内,甄宓翻看着董正令人送来的账目,向念儿问道:“用不多日,你与马义便将成婚,可否有了相夫教子之念?”
念儿脸一红,轻声说道:“公子、夫人为奴婢操办婚事,奴婢感怀莫名……”
“怎的还自称奴婢?”甄宓微微一笑:“嫁于马义,你便是将军夫人,何人敢将你当做奴婢?”
“虽是将军夫人,在公子、夫人身边,依旧只是奴婢。”
“我已知会董公,待到你二人成婚之日,多备办些嫁妆。”甄宓说道:“公子嫁妹,又怎可寒酸?”
俩人正说着话,一名侍女进入屋内,向甄宓行礼说道:“启禀夫人,婉柔姑娘求见。”
“婉柔?”婉柔早先曾向甄宓问过安,彼时袁旭在场,今日求见,甄宓一时也没想明白她想做什么。
念儿眉头微微一皱,对甄宓说道:“这个婉柔,总是在公子左右阴魂不散。大军攻伐曹操,她又来此叨扰,也不知究竟有何意图。奴婢先去将她打发了……”
“彼来求见,自有所图。”甄宓说道:“你也将是将军夫人,怎可如此有失沉稳?”
念儿低头没再吭声,甄宓向侍女吩咐:“请婉柔姑娘入内说话。”
侍女退下,婉柔进入屋内。
与往日不同,如今的婉柔素裙布衩,进入屋内向甄宓和念儿分别行了一礼。
甄宓回礼,念儿则只是欠了欠身。
“念儿,你且去忙。”甄宓吩咐念儿离去。
念儿对婉柔始终没有什么好感,她留在此处,婉柔有些话只怕说不出口。
应了一声,念儿退下。
甄宓向婉柔问道:“姑娘来此,不知何事?”
从怀中摸出一块圆溜溜的石头,婉柔双手捧着递上前去:“此石出自灵璧,有名灵璧石,奴家早年所得,见其精巧一直带在身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