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率军进击邺城,被袁尚拦阻在河北与青州交界处。
双方厮杀多次,麾下兵马未曾历经战阵,袁谭兵败退守南皮。
袁尚紧随其后,围困南皮。
许都曹宅。
曹操与郭嘉并肩走在后园。
进入深秋,园中草木多已凋敝,只有几株长青灌木还在风中瑟瑟摇摆着它们葱翠的身段。
“袁谭进击邺城,再度兵败。”曹操说道:“如今退守南皮,以某看来也是守不得多少时日。”
“临近入冬,曹公开春当可夺取邺城。”郭嘉说道:“袁显歆必将挥兵西进,南方当比北方厮杀更苦。”
“奉孝以为,某何时出兵更为适当?”
“袁谭虽是退守南皮,根基却未动摇。彼虽投效曹公,心思却是不正。过早出兵,一旦击破袁尚,袁谭必将收拢其旧部,与曹公为敌。养虎为患,不如坐山观虎!”郭嘉说道:“待到袁谭退守平原,曹公再出兵不迟。”
“袁尚攻城甚紧,南皮城破,袁谭应不至失了性命。”曹操还是有些担心。
“曹公放心。”郭嘉说道:“袁尚虽兵锋强盛,诛杀袁谭却显不足。只须待到袁谭突围而出,我军围困邺城,河北可定!”
捋着胡须,曹操眼睛眯了眯。
徐州的袁旭,此时也在调兵遣将。
颜良、文丑为主将,田丰为军师,率天海营八千进逼汝南。
袁旭自领八千天海营。于徐州坐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徐州各地。守城天海营也做着筹备。
城头堆满了滚木、巨石,一只只灶台上。摆放着盛满油料的陶罐。
无论曹军进攻哪座城,守城将士都可抵挡十多日。
徐州并不是很大,十多日已足够袁旭调集兵马前去驰援。
天海营频繁调动,历经数次大战的徐州百姓,嗅到了战争的气息。
徐州城郊一处村庄。
一个二十出头的汉子正收拾行装。
“夫君……”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
回头看去,妻子双眼闪烁泪光,正深情的凝望着他。
“怎了?”汉子问道。
“大战将临,夫君打算何往?”
“公子来了徐州,我等有田种。有衣穿,再不担心饿着肚子。”汉子说道:“天海营虽不可能收留我,我却可与他们并肩作战。邻村已是去了不少人,我也想去。”
“打仗会死人的……”
“痛快的战死,总比屈辱的受人欺凌而死强的多!”
夫妻俩正说着话,一个老者出现在门口。
“父亲……”见了老者,汉子露出一丝惶恐。
妻子求他留下,他可拒绝。
父亲开口,他若回绝便是不孝!
“去吧!”老者进了屋内。对汉子说道:“若我年轻十岁,我也会像你一样拿起兵刃,与天海营并肩厮杀!”
汉子眼窝中涌起泪光,两腿一屈跪在地上:“父亲。孩儿走了……”
“走吧!”背过身去,老者闭起眼睛。
他不肯让儿子看见滚落到脸颊上的两行浑浊老泪。
整个徐州,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村庄上演。
天海营虽只有一万八千人。聚集各地的精壮,人数却远远多于这个数字!
徐州城。流苏住处。
马飞与流苏在屋内说着话儿,一名夜刺跑到门口:“将军。公子来了!”
袁旭从未到过流苏住处。
得知他来了,马飞和流苏赶忙迎了出来。
他们跑出房门,袁旭已带着姜俊进入小院。
为报袁旭恩德,姜俊投到他的帐下。
袁旭本打算将他编入夜刺协助马飞。
姜俊却不肯为将,只拜领了校尉的虚衔,从夜刺挑选四名兵士加以操练,嫣然成了袁旭的随身护卫。
到了近前,马飞行礼说道:“公子怎的来了?”
“诸事缠身,在官府烦闷的紧,出来走走。”袁旭说道:“别无去处,想到了你和流苏,于是便来看看。”
抱拳立于一旁,马飞让出通路。
进了前堂,袁旭看着屋内摆设说道:“摆设倒是雅致,只是多了几分武人气息。”
房间里摆放的家具,都是略显厚重。
迎门还挂着一柄长剑,来到此处,最直观的感觉便是这里的主人一定习武成痴。
“某与流苏都懂得些武艺。”马飞说道:“因此摆设并非十分雅致。”
“此处乃是流苏置办,无须太多费心。”袁旭说道:“除非你打算倒上门!”
马飞老脸一红:“某为夜刺统领,怎肯倒上门?”
流苏在一旁说道:“公子此言欠妥。”
与流苏也已相熟,袁旭笑着问道:“敢问流苏姑娘,某之所言有何欠妥?”
“宅院虽是我置办,一旦与大叔成婚,我便是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