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回返蓬莱,只因希望甄宓临盆他在身边。
婉柔脸色瞬间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初。
莞儿一笑,她对袁旭说道:“公子疼惜夫人,奴家真是羡慕的紧。”
“姑娘冰雪聪明,日后自会有个如意郎君。”
“兵荒马乱,何处落脚尚且让人难以抉择,又何来心思寻那如意郎君?”婉柔轻声叹息。
“天下之大,未有兵祸之地众多,当有落脚之处。”
“奴家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允准?”婉柔脸颊微微一红,声音也低了许多。
“姑娘请说!”
“蓬莱远在海外,自是远离兵祸,不知公子可否允准奴家去岛上住些时日?”
婉柔提出要去蓬莱,袁旭说道:“曹操视蓬莱如芒刺,近来安稳,日后不知如何。姑娘既欲前往,住些日子也是使得!”
“多谢公子!”欠身一礼,婉柔道了声谢。
两天之后,朐山海岸。
十数艘战船停靠在港口。
巨大的战船,犹如在海面上平地拔起的高楼。
海岸边,许多蓬莱将士正往船上搬运着淡水和食物。
公孙莺儿和流苏不知从哪淘弄了两套天海营衣甲。
蛰伏在附近,望着正忙活的天海营将士,俩人傻了眼。
每个将士都是虎背熊腰、魁梧精壮!
俩人虽是武艺了得,毕竟是女儿家出身,穿上天海营衣甲,除了胸肌显得很是发达,半点看不出精壮模样。
“师姐,怎办?”流苏问道。
“袁显歆也忒可恶,精选将士,却令我二人无法登船。”公孙莺儿说道:“看来只能等到晚上。”
“师姐,你看!”朝另一侧哝了下嘴,流苏说道:“只怕袁显歆不会给我等机会待到晚上。”
顺着流苏哝嘴的方向望去。公孙莺儿看见袁旭带着几个人,正走向其中一艘战船。
跟在袁旭身旁的,竟然还有个女子……
彼此对视了一眼,公孙莺儿眸中燃起怒意。
流苏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心底却是乐开了花!
还说要杀袁旭,看见他带着个女子,竟会流露醋意!
师姐真的是要杀他,还是要投怀送抱?
若非附近尽是天海营将士,流苏真想好生打趣公孙莺儿。
她们隐蔽的地方距战船太近。动作稍稍大些极可能被人发现。
有心捉弄公孙莺儿,流苏却只能隐忍。
袁旭带着一群人上了战船,流苏和公孙莺儿看见海岸边来了两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的,尽是几个身穿绫罗的女子!
她们也是舞娘,只是与婉柔不同!
婉柔行走天下,达官贵人相邀,时常还会婉拒。
下了马车的几个舞娘,却是她从徐州城内招募。
海路与陆路不同!
陆地奔走,一路策马,难有闲暇。
即便扎营歇息。人也十分疲累,早没了欣赏歌舞的兴致。
乘坐大船,只须推波逐浪耗费些时日,并不用奔走不止。
闲暇之日多些,若有歌舞助兴也是雅事。
征得袁旭允准,婉柔在徐州城内找来这几位舞娘,只为她轻歌曼舞之时,为他伴舞!
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舞娘,公孙莺儿眼睛却是一亮:“装扮不得兵士,我二人装扮成舞娘定可混上大船!”
打量着公孙莺儿。流苏撇了撇嘴。
同样体态曼妙,同样纤柔美艳,公孙莺儿甚至不比婉柔容颜稍逊。
可她毕竟是习剑之人。
女子习练剑术虽走轻灵,却比轻歌曼舞的舞娘多了几分刚劲。
扮作舞娘……
流苏认为公孙莺儿必定是疯了!
并不是为了杀袁旭而疯。只是为了登上那艘蓬莱战船而疯。
半个多时辰之后,将士们把物资搬上大船。
十多艘战船起锚!
陪同袁旭站在甲板上,吹着带有湿气的海风,婉柔说道:“公子带走战船,莫非徐州无用?”
“纵横东海的海贼已被剿灭,海上倒是太平。”袁旭说道:“蓬莱水军日后除非远征。应是再无用处!”
“听闻曹操也曾建出海船。”婉柔说道:“公子昔日被围,曹军莫非并无大船?”
“郭嘉造了海船,却是只有其表,无有其实!”袁旭微微一笑:“大海与内陆江河不同。海风随时变向,战船行进,除转舵之外还须掌控大帆。茫茫沧海,除日月星辰如何辨别方向?若遇阴雨,岂非如同无头苍蝇?司南等物也是缺一不可!”
“公子果真人杰,通晓天下诸事,竟连海船也是会造。”婉柔瞬间红了脸。
袁旭并没看她,只是望着苍茫大海说道:“某当年讨要蓬莱,只因此地远在海外。无论何方豪雄,即便有百万大军,海军无有建制也是奈何某不得!姑娘上了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