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曹军心甘情愿的投效袁旭,田丰、沮授也觉着出乎意料。
俘虏他们不是没有见过。
以往袁家得了俘虏,不是当做苦力役使,就是干脆杀了!
袁旭不仅没杀,反倒将他们招揽。
更出乎意料的是,曹军俘虏投效的实在是太轻易!
几乎没费多少口舌,更没采用强制手段,他们竟心甘情愿的留在蓬莱,甚至肯与昔日同泽上阵厮杀!
令田丰、沮授更加难以相信的是,俘虏投效之后,老弱被剔除出军队,他们竟各自说出从军之前的手艺。
农夫当然是去种田,制陶者也有了作坊,铁匠、木匠更是岛上紧缺。
其中甚至还有几个俘虏擅长医术……
数千曹军,可留在军中的不过一千余人。
他们被分拨进天海营,与将士们一同操练。
大雪纷飞,连着落了三日。
地上的积雪已没过人的膝盖。
天海营军营,整日传来操练的呐喊声。
除守卫城头的将士,其余将士每日都须参与操练。
才加入天海营的将士,仅仅只接受一天操练,就彻底明白,为何他们在沙场上不是这支人数不多的蓬莱劲旅对手!
不仅操练强度远远超出曹军,将士之间的协调配合也是十分看重。
被选入天海营的俘虏,参与了一天操练,虽是累到浑身骨头酸痛,却好似看见了活下去的希望。
天海营军营传出呐喊声。
夜刺营地却是一片宁静。
蛰伏在一间房屋的房梁上,两个夜刺小声对话。
“天海营不知整天闹腾什么?”其中一人嘀咕道:“大呼小叫,好似被人掐着脖子。”
“掐着脖子是叫不出来的。”另一个夜刺说道:“倒像是杀猪!”
两个夜刺相视一笑,笑容极其邪恶。
马飞出现在门外,仰脸看着房梁:“你二人可是嫌命太长?”
被马飞喝问,两个夜刺赶忙闭嘴!
“下来!”马飞叉腰喝道。
两个夜刺跳下房梁,毕恭毕敬的向他行礼。
“你二人在房梁上说些什么?”并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马飞冷冰冰的问道。
不敢隐瞒。其中一个夜刺说道:“我二人在说天海营大呼小叫……”
“大呼小叫?”马飞冷冷一笑:“天海营大呼小叫,乃为鼓舞士气!沙场之上,他们要的便是这股气势!你二人可知夜刺因何存在?”
“刺杀!潜伏!行天海营不可行之事!”另一个夜刺回道。
“知道便好!”马飞说道:“天海营大呼小叫,他们可活着。你等若是小声攀谈。稍稍露出踪迹,便会遭强敌围攻,必死无疑!”
“我二人知错!”两个夜刺齐声应道。
“自有夜刺之日,我等便是行大军不可行之事!”马飞说道:“夜刺存在,就是为了被敌包围。就是为了自敌身后捅上一刀!莫笑天海营大呼小叫,我等不曾呼喊,只因不能!”
“谨遵将军教诲!”两名夜刺露出惭愧之色,齐声应了。
“去吧!”马飞摆了下手。
正忙着操练夜刺,马义进入营地。
“叔父!”来到马飞近前,马义说道:“公子招募不少新兵,夜刺人少,可否讨要一些?”
“讨要?”马飞淡然一笑:“还不是时候!”
“为何?”
“新兵并非袁家老兵,他们对公子归属不强。”马飞说道:“夜刺乃为公子行不可行之事,须是人人忠贞。不熟品性,如何招募?”
“莫非眼睁睁看着天海营壮大,夜刺却是……”
“你懂什么?”马飞一瞪眼:“编入天海营,历经数场厮杀,确认忠贞公子自会分拨人手进入夜刺。”
“只怕祝公道不肯!”马义撇了撇嘴。
“由得到他?”
蓬莱击溃留守曹军,俘虏数千人。
封闭的消息并未传到东莱。
夜刺假扮的信使,依旧向东莱传递着假消息。
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将蓬莱蒙成一片素白。
化雪时节比下雪更冷。
站在城头,迎着凌冽的寒风,袁旭鼻头被冻的通红。
城外来了一艘小船。
几个穿着曹军衣甲的汉子跳上岸边。飞跑向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汉子们冲入城内,其中一人快步上了城头。
“启禀公子!”到了袁旭近前,汉子说道:“曹军将派出大船三艘。小船百余艘前来换防!”
“肥肉又送到口边!”屏退汉子,袁旭微微一笑,向田丰问道:“田公以为该当如何,方可尽歼敌军?”
“公子是要活的多,还是要死的多?”田丰问道。
“两军交战,是生是死听天由命!”袁旭说道:“曹军并非草包。刻意强求生者众多,我军或将反